一時回想起一個有價值觀的問題,霏霏當著大家的面問個清楚,「就是說,緗緗姐,咱有件事想請教您。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啦!只要回答你是什麼時候起開始想起要研究這怪癖香水的?」
「這個嘛……」拼命回想,三秒鐘過後,「如果沒猜錯,好像在半個月前的……」
「哈,臭小子,怎麼樣,認輸吧!」霏霏單手圈住遠方來的脖子,用另一只手握成拳狀使勁搓按著他的頭頂,臉上竟是勝利的喜悅。
這是他們初次見面時雙方打的一個無聊的賭,賭絕不會有誰比遠方來更無聊想起用一種洋蔥味的香水對付敵人。
但現在看來,霏霏姑娘好像當真了,「輸什麼,人家還沒說完呢!緗緗姐,繼續。」沒有得到最終確切的證據,她是決不會認輸的。
為難了一陣,薰緗終于道出其中的真相,「這是我的想法沒錯,但是別人制造出來的。」栗湘的老爺子通過孫女這個擴音器得知薰緗一次超無聊的想法,靈感突發的他當即開發研究起來。
第4章(2)
掏出手機,遠方來死不罷休地說道︰「真的嗎?你確定?告訴我制造者的電話號碼,我……」
腦門被重重敲擊了一下,霏霏一副幼兒園校長的架勢細心教導著不服輸的小朋友(霏霏比他大一歲三個月零六天。七個小時四十八分鐘十九秒,在她眼里就是小朋友。)
「好寶寶要懂得願賭服輸,來來來,請客請客。」
「嘿嘿,但是我身邊沒帶那麼多錢呀!再說,我很窮的。」他很窮,窮得家里只有兩輛敞篷跑車,三棟別墅,五個銀行賬戶,每份里頭的數字只達到七位數而已。
所以說,他真的很窮。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拿他與老大比較一下。
「騙鬼呀,你的話誰會相信?你窮?那麼貝克漢姆帶著辣妹就得去街頭賣藝了!」
就是存心騙你這個小氣鬼,怎麼樣!他哪里稱得上是個有錢人?
跑車是過春節前離家出走而專門為老婆大人消氣準備的,別墅是用以炒房產前年準備的,至于銀行里的鈔票是為了隨時被老大炒魷魚養老送終準備的。
唉,真懷疑自己投錯了胎,成了男人。
「好啦,大出血一次不會讓我破產的。」隨即掏出錢包,現錢沒多少,五顏六色的卡塞了滿滿一包。
「給,這張好了,密碼是2051111,哈哈,我的結婚紀念日。」去年的光棍日真的很值得紀念,就在他那天請假回家的途中與孤身一人的大學學妹巧遇,待他歸還當年欠下的情債後,化解的兩人在即當天閃電結婚,並向全世界宣布自己不再是光棍,而是有家有人愛的老公。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結婚紀念日關她屁事,干嗎要塞張銀行卡給她?
「這個,干嗎?」
「能干嗎,當然是提錢呀!」要不然用來當草紙擦?!
「我無緣無故的干嗎要收你的錢,我說過不賣這棟房子的,我……」
「別誤會,這是飯錢。」身為老大的西梓桄好心解釋道,順勢低頭靠近薰緗烏黑的秀發幾公分。
嗯,是用什麼牌子的洗發水,這麼香。
飯錢?
「材料費也不需要多少,當做我請你們吃的吧!就算……」所有的材料費加在一起只不過一百多,算上免費的米飯,絕對不超過兩百元人民幣。
「不可以,這小子湊錢討老婆的心願已經達成了,所以趁此機會你就實現我們心願好好地敲他一筆。」
「叟,歐麥嘎伊(所以,拜托了)。」
「別以為我是韓國人就听不懂日文,我告訴你們,萬一我老婆與我鬧離婚,你們絕對月兌不了干系。」指著一大堆共犯,遠方來恐嚇道。
「哼,who怕who!」英文听得懂吧!
「我不需要你們的錢,我也不缺錢。」說不缺錢是騙人的,但是她就是不喜歡賺任何的小便宜。
「那這樣好了,這里的錢沒有一百萬也有五十萬,就當做這棟房子的交易費以及轉讓費好啦!」此刻的西梓桄完全變成一個經驗十足的商人,而周邊的吵鬧聲也隨之安靜下來。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賣。」要她說幾遍才听得懂,她不賣,永遠都不會。
「要不然這樣,我市中心有一棟房子,雖然比不上你的空間大,但是環境設施絕對沒話說。對了,現在還有一個鐘點工,你住下這段日子所有的費用都由我出。如果可以,咱們暫時交換一下,你看怎麼樣?」
這樣的條件吊足了薰緗長久以來省錢觀的胃口,這麼優良的東坡肉丟了豈不可惜!但是……
「地址是哪里?」如果與她打工的地方較近,那麼還可以再考慮考慮。
「陽光花園,B組16號。」看到眼前的希望,西梓桄不再猶豫地報出家庭地址。
陽光花園,B組16號……
朔月是黑暗的,黑暗中產生的意外是誰都無法解釋的。
她,栗湘,七百多年前被那個糟老頭將他們這對苦鴛鴦封印在一對玉石里,而二十年前被科學迷的老頭將古玉中的她植入他孫女的體內。她的愛人,她苦尋五個世紀的愛人是出現了,她隱隱約約感覺到愛人的氣息,但怎麼也找尋不到他。
因此朔月的這個夜晚,她要充分利用。
寂靜的夜晚被一陣吹得鬼哭神嚎般啼叫的笛聲擾得不得安寧,而位于屋頂閣樓窗台處的始作俑者栗湘卻倍感無趣。
瞄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栗湘拍拍裙擺準備回房數綿羊,沒想到就在此時,從自家樓底突然沒有預兆地發出的一聲獅吼,震得樹叉間的小鳥集體抗議,所幸及時扶住窗沿的栗湘沒腳底失滑摔傷她上等的五花肉。
站穩腳跟,樓下的道路在一輛汽車駛過之後明顯安靜了很多,看來緗緗已經順利趕走了那群蝗蟲。
暗自為多災的好友衷心祈禱著和平明天的到來,栗湘三步並兩步地走下樓去充當滅火器。
才走到二樓的轉彎處,栗湘敏銳的耳朵就听到好友咒罵的聲音。
「該死的公子,下三爛的色胚,早晚鐵定會得艾滋、梅毒、花柳病、全身上下長滿痔瘡跟泡疹、性功能失常……」
哇,好激烈,她在罵誰?
「緗緗,你浪費了一大堆的口水到底在罵誰?」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家伙不想活了嗎?
「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個該死的什麼‘神’!」
神?神經病的「神」!
「他當自己是誰,要我賣我就得給他賣嗎!我呸,什麼東西!」
等一下,好像不對。「他,要買你的……」身體?!
對視三秒鐘,不像。
「房子。要不然還會有什麼?」怒視前方,薰緗一肚子的氣不知該往哪里撒。
「那怎麼會扯上什麼公子、色胚的?」像她這麼保守的中國傳統女性是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出口傷人,除非她與那個不知名的倒霉蛋有不為人知的血海深仇。
「廢話,本小姐罵人必須是自己有充分的證據下才會出口成髒。罵他這些還是給他點面子的,再難听的還有很多。」
「那你認為的證據是什麼?」
「他,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薰緗不住地深呼吸,以調解體內的憤慨。
真是沒想到,剛剛與自己談笑風生的人竟然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板,他們可笑得都不認識對方。
奇怪,她干嗎要認識這條大精蟲!誰要認識他啦,巴不得這輩子永遠好死不相往來,要不是他還欠著自己……
「糟了,他還欠我八百多塊沒付清,不行,我得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