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客人不信邪,非要打敗她不可,連輸給她八回,最後落得猛「抓兔子」,醉得不省人事,被抬著出去的悲慘下場。
「好!再輸我就認了。」急酒易醉,葛豐明白這個道理,游戲才剛開始,他可不想先喝掛了,浪費大好時光。
丙不其然,葛豐這回可踢到鐵板了,不認栽都不行。
「小美人,我們也來劃拳。」葛豐灌酒不成,叫梁霞陪他作樂。
「豐哥說話,Sable只好奉陪;不過,」梁霞掃了一眼全場,果然有人開始月兌衣服了。「Sab
le沒有前凸後翹,月兌光了,只是自曝其短而已,您就別讓我丟臉了吧!」「好,三拳,如果你輸了,又說得出名目,就準你不用月兌。」
梁霞三腳貓的功夫哪是對手?
「這一杯,Sable希望豐哥今天玩得高興。」梁霞輸了一拳。
「這一杯,Sable和經理祝豐哥身體健康。」梁霞手氣實在太背了。
「這一杯,Sable代表我們‘仙履’,祝豐哥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梁霞節節敗退。「小美人,有一套!」葛豐對她豎起了大拇指。「今天就算她們都月兌光了,你連鞋也不用月兌。」
「謝謝豐哥!」還好,有驚無險。
「但是……」葛豐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今天晚上,我要你跟我上床。」「對不起,豐哥,我不做額外的交易。」唉!就知道沒有那麼好的事。
「你是在拿什喬?不過就是上班小姐嘛!要多少?你開個價。」葛豐從口袋里掏出一疊千元大鈔,用力地摔在桌上。
「這與數目無關,錢不是能買到任何東西的,您找別人吧!」
曾有客人拿出更厚的一疊新台幣,要求與她春風一度,她都不為所動,她寧可去當乞丐,也
不賺這種皮肉錢;在梁霞的觀念里,她把自己介定于「酒家女」的範圍內,如果她收了錢,
和客人發生關系,那麼她和妓女有什麼差別?她還有臉面對父母、手足嗎?「金錢不是萬能,可是沒有錢,那就萬萬不能。」葛豐對著梁霞咧開一抹輕笑。「我不相信
天底下有不愛錢的人。咪咪,你過來!」葛豐要證明給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看。葛豐吹出一聲長哨︰「哇!你是荷蘭還是紐西蘭乳牛?我看你姓海吧?海咪咪!」
「討厭!豐哥怎麼這樣取笑人家嘛?人家這是天生的,我也覺得負擔很重啊!」咪咪扭腰擺
臀走了過來,馬上跪立在葛豐的兩腿之間,親熱地和他打情罵俏。
「天生麗質難自棄啊?我鑒定看看真的、假的。」葛豐伸出龍爪手襲胸。咪咪卻像護著什麼寶貝似的,兩手環抱在胸前︰「哎呀!人家還沒嫁人呢!不能模。」「還沒嫁人?我看是今天還沒洞房吧!」葛豐拿起一張鈔票塞在咪咪的里。「既然豐哥想檢查,咪咪就隨便你了。」見錢眼開的咪咪一語雙關,自動拉開拉鏈……看著兩人的行為,梁霞覺得惡心,只想趕快逃離這個肉欲橫流的人間煉獄。「既然豐哥有咪
咪相陪,我就先出去了。」
「等等!」葛豐亳不憐香惜玉地揮開咪咪,拉住梁霞,不讓她離席。
梁霞哀哀切切地拿起公杯,一口飲盡。「求豐哥放我一馬。」
梆豐驚訝地注視著她一連串流暢的動作,好像她常常做這種事。「好,我也不強人所難。五千,我出五千塊,買你現在穿的內褲。」
「豐哥喜歡,百貨公司多的是,五千塊錢,可以買一堆新的了。」奇怪!莫非他是日本怪叔叔,專門搜集女生穿過的小褲褲?
這樣也不肯?葛豐不相信她不動心,除非……「難道你是……台北最後一名處女?」「這跟我有沒有經驗無關。」
梁霞不願作正面的答復,但緋紅的雙頰卻證實了葛豐的猜測。
「好貨再貴也值得!我出二十萬買你一夜,如果你真的還是處女,再追加到一百萬如何?」葛豐仍不死心,死纏爛打。
「我說過了,這與金額無關。」梁霞覺得好煩……好煩,煩啊!
「我今天如果就這樣讓你走,那我的臉要擱哪?」
梆豐不肯善罷干休,對著身邊的小弟咕噥了幾句。
「這樣吧!我開一瓶V.S.O.P,如果你喝下去,能撐到我結帳還沒醉,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葛豐抖著二郎腿,狂妄、囂張。
罷剛梁霞喝的是whisty,葛豐再點的是brandy,稍有點酒識的人都知道,這兩種不同的酒混
起來喝,連酒仙也要醉倒,宿醉後的痛苦,更是比死還難過,他這是擺明了要灌醉她,而且是用最快、最有效,也是最狠的方式。
「對不起,我先去補個妝。」梁霞被逼得透不過氣來,豁地站起來,想去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想落跑?」葛豐伸手堵住她的去路。
「我如果跑了,你可以把我們整家店都翻過來。」梁霞的好脾氣快用完了,撥開他的毛手,閃身走人。
「小處女,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葛豐看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暗暗捏緊了拳頭。
「雲兒,幫幫我!」梁霞躲在更衣室里,打了幾次剪刀和小周的手機都不通,正好看見雪兒進來。「怎麼了?」雲兒邊涂口紅邊問。
「有一個客人要灌我酒,還要帶我出場……」梁霞快速地說明她的處境。「拜托你,幫我聯絡這兩個人,叫他們趕快來救我。」
「我知道了,你先回包廂吧!不然等一下那個什麼豐哥的找不到你,搞不好真的會砸店呢!」雪兒接過梁霞抄下來的電話號碼。
梆豐不但叫人開酒,還找來了潘潘。
「你們家Sable不賣的啊?」葛豐用他的鼻孔看著潘潘。
「豐哥,你找別的小姐好不好?你想玩3P、4P都行。」潘潘的臉都快笑得抽筋了,心里暗暗
叫苦,這位大哥什麼人不找,好死不死偏偏看上Sable?
「她有什麼靠山嗎?為什麼不能動?」
「動不得,她是剪刀的人。」
剪刀的女人?大不了下回踫面,他吃虧一點,叫他一聲「表哥」嘛!
「哦?難怪她那麼。‘爛梨子還想要裝隻果’。」葛豐原本只想灌醉梁霞而已,得知她是剪刀的女人之後……嘿嘿!說什麼他也要嘗嘗她的味道。
「剪刀哥可疼她的呢,三不五時就來捧場,還舍不得她沾一點酒;豐哥,你就別指望了。」
咪咪惟恐天下不亂,她早看不慣梁霞自命清高的模樣,完全不管潘潘偷偷地在使眼色叫她閉嘴,拼命地風點火。
梆豐在心里邪惡地算計著,不過他先按兵不動。「放心吧!我又不會在這里對她怎麼樣,喝
喝酒總成了吧?」哼!出了這兒,他可不能保證不會對她「安怎」。
「行,我們開的是酒店,當然該喝,我叫Sable待會兒陪豐哥多喝兩杯。」潘潘稍稍寬了心。
「她怎麼補妝補這麼久?你幫我去叫她進來。」
梆豐支開潘潘,狂妄地大笑三聲。
這剪刀要是知道他睡了他的女人,那臉色一定比打翻了調色盤還好看!
梁霞才步出更衣室,就听見潘潘的「破格」聲夸張地大呼小叫︰「姑女乃女乃,豐哥在催了,你動作快一點!」
梁霞懶得理她,鵝行鴨步地踱進包廂。
對于一屋子鶯顛燕狂、婬欲橫流的景象,她也麻痹了,視若無睹。
「我還以為你怕了呢?」葛豐嘲諷地奸笑著。
「怕了,我就不來了。我Sable酒量不好,酒膽倒還過得去。」梁霞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能亂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