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傍你準備好了。」葛豐將酒瓶遞給梁霞。
喝下去,她還能拼一拼;不喝,她搞不好會被葛豐「就地正法」。
梁霞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失身于這個惡人之手。
深吸一口氣,梁霞把心一橫,捧著酒瓶狂飲。
「干!吧!吧!」
在旁人看熱鬧的鼓噪聲中,梁霞放下空瓶,徒手拭去唇角的酒痕。
「厲害!」葛豐和眾人一起為梁霞鼓掌。「現在,就看你頂不頂得住了。」說完,他招呼著眾人繼續玩樂,不理會梁霞慘白的容顏。
梁霞喝下大量的白開水,想借此淡化酒精濃度,並加速排尿的功能;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
混合過的酒精還是在她的胃袋里肆虐,以消化系統為根據地,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將她的意識蠶食鯨吞。
一小時、兩小時……地球不停地在運轉,轉得梁霞頭暈目眩。
趁她不注意時,葛豐將一包白色粉末溶入她的水杯中。
「多喝點水,你一定口渴了。」葛豐硬將那杯下了藥的水塞進她手里,要她喝掉。梁霞腦中一片渾沌,周遭的一切逐漸扭曲變形,慢慢地失去了知覺。
梆豐看著她頹然倒臥在沙發上,唇角勾出一彎婬邪的淺笑。「再ㄍ一ㄥ嘛!我就不相信你還能撐多久!」
哼哼!
「買單!」葛豐恣意妄為,不顧店方的阻撓,攔腰抱起了梁霞。
第七章
剪刀和小周剛從科技公司出來,「美女拳」的音樂刺耳地響起。
「小周,你幫我接一下。」剪刀忙著研究設計圖,無暇接听電話。
「喂?」
「剪刀哥嗎?我是雲兒。」雪兒打了半個鐘頭,電話終于接通了。
「不是,我是小周。」雲兒?大哥不是有Sable了嗎!這個女人又是從哪里蹦出來的?「都一樣啦!Sable有危險了,你們快來!」雪兒嬌滴滴的聲音,急切地傳遞著壞消息。「Sable?你等一下,我叫剪刀哥听。」小周把手機遞給剪刀。「Sable出事了。」「喂?」剪刀接過電話,一手夾著資料,向著座車走去。
「剪刀哥,有客人強濯Sable喝酒,還想帶她出場,Sable要我聯絡你們趕快來救她。」「我知道了,謝謝你!我會盡快趕到!」
兄弟就是兄弟,默契十足;這廂手機一丟,那廂拋擲出車鑰匙,一個也沒漏接。人在新營的剪刀猛催油門,從省道駛上高速公路,以時速兩百公里的速度飛馳向台北。當剪刀聚精會神的狂飆時,小周也沒閑著。
他先撥通交通警察大隊,請與他們私交甚篤的長官派遣一輛警車幫他們開道,確保他們不會
因為超速而被攔下,也不至于在收費站時還要停車排隊繳費,耽誤救人的時機。他又聯絡台北堂口的兄弟,要他們集結幫眾,準備出動。
一場腥風血雨,一觸即發。
只花了平常一半的時間,剪刀和小周就到了台北。
不過,還是晚了一步,他們在「仙履」撲了個空,梁霞已經讓人搶先一步給扛走了。「你居然眼睜睜地看她被帶走?」剪刀質問潘潘,幾近抓狂。
「我有阻止過他,可是豐哥執意要帶走Sable,我攔也攔不住。」兩邊都是「大哥大大」,潘潘哪一邊都得罪不起。
「是瘋狗?」小周要先確認這個「豐哥」是什麼來頭,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沒錯!不然還有哪一個人瘋到敢搶剪刀哥的女人?」潘潘嚇得不敢有所隱瞞,「我在泊車
小弟那兒找到了他們那輛車的車型和車牌號碼,你們快去追吧!」潘潘說著拿出紙條,雙手奉上。
「你這女人還有點用處。」剪刀怒瞪她一眼,疾奔而去。
只是瘋狗會把Sable帶到哪里去呢?
「縱貫!縱貫!全面追緝黑色寶土,車號AH-8888,發現請回報,over!」小周按下無線電發話鈕,將訊息傳送給幫眾。
霎時,十幾輛車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台北,分頭展開搜尋。
「找到了!我們在陽明山,陽金公路上。」無線電內終于傳出好消息。
「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們到了再說。」雖然擔憂梁霞的處境,不過對方有多少人、有沒有
帶家伙,他們不得而知;而且對手還是瘋狗,剪刀不敢叫兄弟們草率行事,平白送死。「收到!我們會先盯緊他們的。」
剪刀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手指泛白、青筋暴現。
他現在有一種嗜血的沖動。
狂暴的因子在他周身流竄,只有敵人腥紅的血液,才能平息這場騷動。
早叫她不要再去上班了,卻拗不過她的講求,答應讓她做完最後一期。
幸好,還來得及;晚了,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不久,他就已尾隨在瘋狗的車子後面。
「找一塊空地,攔下他們!」剪刀像一頭猛獅,眼中流露出看到獵物的陰騭勇猛、凶狠。
在幾輛車從前、後、側邊包夾之下,葛豐被逼到路邊的草叢里。
雙方人馬,一觸即發。
「干ㄨㄨ!誰敢擋我的車?我是飛虎幫的豐哥……」葛豐的叫罵,終止于他看清步下座車的男子。
男子身型偉岸昂藏,藏不住的精實肌肉在衣衫底下跳動,周身散發著冷冽懾人的氣勢。「剪刀,是你啊?」
剪刀發現,他比上次見面時的稱呼要少了個「哥」字。看來,這條狗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你帶走了我的女人。」剪刀不想多說廢話。
「誰啊?」葛豐故作不知。
「Sable。」再假嘛,等一下就讓他死得很難看。
「嗟!原來Sable是你的人?」葛豐一臉恍然大悟。「不過我也沒有惡意,我只是看她喝醉了,想帶她到‘天籟’泡泡溫泉,醒醒酒而已。」
「你人交是不交?」剪刀冷凝著臉,依舊寡言。
「哎呀!不過是個歡場中的小姐嘛!我們兄弟何必為了一個‘賺吃查某’傷了和氣?」現在
把人交出去,豈不是便宜了剪刀。「像她這種‘北港香爐’,你又何必搶著當‘爐主’?」他怎麼可以這樣侮蔑她?!剪刀一拳終結葛豐的胡言亂語。
梆豐拭去嘴角的血腥,身形一翻,對著剪刀就是一記側踢。
剪刀不躲不閃,雙手一托,就讓葛豐跌個狗吃屎。
大哥開打了,手下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兩方幫眾打成一團,搏斗的聲音不絕于耳,不時伴隨著骨頭斷裂的異響、傷者痛苦的哀號。
雙方的人馬懸殊,優勝劣敗立見分曉。
灰頭土臉的葛豐仍在做困獸之斗,暴吼著沖向剪刀。
「喝!老子我跟你拼了!」葛豐拿出橄欖球員不顧一切向前沖的蠻力,撞倒了兩個試圖阻擋他的前鋒,想要一舉達陣得分。
剪刀冷哼一聲,使出一記過肩摔,輕而易舉地就把葛豐給拽在地上。葛豐的手臂因此被地上尖銳的石頭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
喲!這一摔,五髒六腑怕不全移了位,一旁觀戰的小周簡直嘆為觀止。
剪刀用腳踹了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爛泥,「這是給你一個教訓,以後少惹我!否則,我叫
你吃不完兜著走。」要不是小周拉著他,他早赤手空拳把這條瘋狗給宰了。「我們走!」剪刀從葛豐的車里抱回了他的珍愛。
「剪刀哥,Sable好像不對勁。」小周斜睇了一眼蜷曲在後座的梁霞。
「我又不是瞎子。」剪刀從照後鏡里早發現異狀。
梁霞一路上直喊熱,即使他已經把冷氣開到最強,還是無法驅除她的懊熱難耐。這會兒,她開始月兌衣服,口中不時發出申吟,身體也不住地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