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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網 第19頁

作者︰悠哉

從來也沒為哪個女人這般費心過,結果人家卻一點都不領情!她有什麼好?還真是想不出來,缺點倒是多得他數都數不清——冷血無情、壞脾氣、有暴力傾向、嘴壞從不饒人……

可這也不是她的錯,全都是因為那段悲慘的婚姻,才會變得如此……他又忍不住為她辯解著。

終究還是放不了手,他熟練的越過牆頭,大門還敞開著,他悄悄的走了進去。一開始沒見到她人在哪兒,再一找,只見一個人形緊裹著棉被緊貼著牆。

他在床邊坐下,拉扯著她的被,「緋緋……」他低聲喊著。

棉被仍是裹得緊緊的,一動也不動。佟皓然更用力的拉扯,被中人和他角力,不肯放松,就像一只蛹,不肯從她的繭中出來。

佟皓然只好用力把棉被抓開,又喊了一聲,「緋……」

她仍是面對著牆壁,不肯翻過身。

「對不起。」

她終于從床上爬起來,悶著頭往浴室走去。

佟皓然雙手一拉,從背後環著她的腰,把她圈進懷中。「真的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生氣。」

她沒有回答,使勁推著他的手臂,想要掙月兌束縛。佟皓然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連她的雙手也一起收攏在腰上。「原諒我,好嗎?」他的下巴貼在她的頭頂,柔聲說著。

她沒有回答,熱熱的水珠往下掉,滴在他的手臂上。

佟皓然將她轉過身來,葉寒緋仍是低垂眉眼,不肯抬頭。佟皓然抬起她的下巴,望進她怎麼也不肯直視他的眸子,她的眸中淚光瑩然,頰上滿是淚痕。

這個倔強的女人,原來是躲在棉被里偷哭,她還是有一點在意他的吧?他的唇角綻出一抹微笑,手指在她頰上滑動,抹去她的淚痕。

葉寒緋又是氣、又是羞的怒瞪著他,說不出話來。他在笑什麼?把女人弄哭很有趣嗎?愈想愈氣,抬起腳狠狠地朝他腳上一踩。

這一踩意思到了,可是沒造成任何傷害,反而還讓兩人貼得更近。

佟皓然文風不動的仍將她緊抱著,在她頰邊的手指滑落到她的唇,在上頭細細著,她唇上沒有黏膩的胭脂,讓人好想咬上一口……

他想著,也跟著做了。後來才意識到沒有先徵求她的同意,啊,下次再說吧,下次再當個君子。反正,她沒有立刻給他一巴掌,也算是同意了

葉寒緋動彈不得,只能任憑他為所欲為。原本她一再的想掙開他灼熱的唇舌,不教他輕易的攻城掠地,結果卻讓他的廝磨愈來愈火熱,她也愈來愈記不起要反抗……

直到兩人都幾乎喘不過氣,他才放松箝制,讓她的唇和雙手一並重獲自由,但雙臂仍松松地環著她的腰,不肯讓她走了開去。

他預料接下來她肯定會破口大罵和一陣拳打腳踢,反正離得近,正好可以听得清楚,又讓她打得方便。

「可惡……」她顫抖著吐出兩個字,便再也罵不下去了,連她自己都听得出這語氣是嬌嗔,而不是責怪。右手平貼在他胸口,左手一揮,到他頰旁三寸,忽然停頓了一秒鐘,雖仍繼續下去,但這一耳光已無啥痛癢。她又急又氣的使力推開他,轉身奔進浴室,門板重重的合上,在寂靜中留下一陣刺耳的噪音。

佟皓然往床上一坐,悶著頭不敢笑出聲來,這個矛盾的女人,明明拒絕不了他,卻還不肯屈服……不,這不是屈服,這才是真正的兩情相悅,她偏還傻傻的跟她自己過不去……

好半天,只听見浴室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佟皓然也不擔心,她的浴室里沒有浴白,不怕她一時氣不過,把自己淹死了。她肯定是在里頭想辦法消滅罪證,洗去臉上的淚痕,把凌亂的秀發梳理整齊,再把衣扣牢牢地扣回去,然後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打算擺出一張冷臉給他看。

水聲停了,門板被輕輕打開。佟皓然仍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等著。

「佟先生……」她躊躇又有幾分尷尬的開口。

這個稱呼讓佟皓然無法自制的大笑出聲,在她面前,他始終是個無名氏,只有一個稱呼,喂……

「你笑什麼?佟皓然!」葉寒緋怒道,好不容易準備妥當的冰冷面具頓時破功。「馬上給我滾出去!」

「唉,緋緋啊,我不打算走呢,你要拿我怎麼辦好呢?」他含笑說道。

葉寒緋還真是不知該拿他怎麼辦好!她閉起眼楮,想把他的笑容阻絕在外,心中只專心回想著,初識時她不就看出他與汪凱宇有諸多相似之處,也因打定主意要討厭他的嗎?他們一樣的高大挺拔,一樣的濃眉大眼……可是,可是……汪凱宇的濃眉紊亂,他的劍眉平整。汪凱宇的眼神莫測高深,看得她膽寒;佟皓然的眼神卻總是暖暖的。汪凱宇也是挺直的鼻梁,像是凶猛的鷹勾,寬大的薄唇苛刻陰沉,吐出的字句像是漫天的冰雹,讓人無處可躲;佟皓然的唇像是滾燙的熔漿,卻又不曾燒痛了她……

她無助的絞扭著雙手,「你到底要怎樣?」她老是在問他這個問題,卻從來沒得到答案。

佟皓然站起身,將雙手放在她肩上,沒有絲毫脅迫的意味。「我在追求你啊,不是一開始就說了?」

「胡說,你只是來搭伙的。」她防備似的說著。為什麼她沒有一開始就堅持拒絕他上門,還同意跟他學功夫……

「緋緋啊,你別騙你自己了,其實你早就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了,不是嗎?」

她羞惱的瞪了他一眼,卻無話可說,她的確是……半推半就……

「和我交往有那麼可怕嗎?我長相端正,無不良嗜好,有正當的工作,而且一定會對你很好的。」

男人總是自以為知道什麼是對她好,她推開他的手,生氣的說道︰「你是男人!」

「我是男人才能迫你啊,我們倆又不是同性戀。」他有點啼笑皆非,身為男人好像是他最大的惡行。

「男人都是變態、怪物、混蛋、惡人、禽獸,還有……」她把她所知道罵人的話全一古腦兒的罵了出來,無奈自幼家教嚴厲,想不出什麼新鮮話。

「好好好,別的男人都是變態、怪物、混蛋點點點,好不好?」

「我怎知你不是?」她反問道。

「就憑我心甘情願讓你罵了好幾個月,你也知我不是,對不對?」

「可是……可是你功夫那麼厲害,要打架我怎麼也不可能打得過你!」

「唉,人家說打某豬狗牛,你看我人模人樣,又不像豬、狗、牛,怎麼可能打你?」

「哼!你吃飯的時候像豬一樣的好胃口,黏起人來像只狗兒巴著人不放,固執起來和牛沒兩樣,我看你根本是集三者之大成。」

「那是因為你煮的飯太好吃了,我根本舍不得離開你,而且我絕對不會變心,好不好?」

「可是,可是你這人油腔滑調、油嘴滑舌、口蜜月復劍、巧言令色,不值得信任。」

「喂!」這個他可要抗議了,「雖然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可是我從來沒說過你是天仙絕色,對不對?這樣你怎麼還可以說我巧言令色什麼什麼的?」

「我不美麗,」葉寒緋第一次對頰上的疤痕有些遺憾,「我是一個破相的女人。」

「我覺得你這道疤很有個性,像個女海盜頭子。」他笑著說道。

葉寒緋也笑了,「我想再一只鐵勾手會更有個性。」

「不管是刀疤還是鐵勾手,你都是我的女朋友了,對不對?」

「不是刀疤,」葉寒緋沒有正面答覆,「是茶壺,一只很昂貴的茶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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