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的長相雖不是超級美男子,但卻會令人對他愈發上癮,難怪他的前妻對他念念不忘。
雖說他們的婚姻是商業聯姻,但以丹下小姐長得美艷絕倫,加上畢業於日本第一學府東大的條件,真不懂他為何要放棄外在條件如此優越的妻子?還有那個舊識的堂姊,也是個頂尖的大美女。
他或許是「他」的哥哥,就算她對他萌生一絲好感,但……想著想著,她被一股煩躁擾得閉上眼不去看他的手,漸漸墜入黑甜夢鄉。
看到她的頭歪斜向他,恆藤牧跟電話的另一端交代,「到那里再說。」
趁著停紅燈的空檔,側過身將她的座椅微調向後,拿起丟在後座的外套蓋在她薄涼的上身。
伍靳雅僅是呼嚕一聲,抓了把臉又沉沉睡去。
他的心被她全然的信任攻陷了,忍不住在她的額上輕吻了下,低聲罵道︰「小笨蛋。」鷹眼中漾著淡淡暖意。
也許,找她回來「敘舊」會是另一段不錯的開始……
***獨家制作***bbs.***
「牧,待會要見的人是某集團大老的千金,她可能會有點難纏,咱們得小心應對。」臣昊皺著眉說。
真不知那個大老是不是想嫁女兒想瘋了?居然規定要和他們談合作買賣的人,都得先經過他寶貝女兒同意才可以。
他們又不是牛郎店的小牛,他也很擔心被那個大老的女兒纏上。
恆藤牧一手插在褲袋中,想著自己的事,沒听到他的話。
好幾天沒看到她了,不知她背上的刺癢好點沒?
臣昊搗著手在他耳邊大喊,「恆藤牧,我在跟你說話——」
恰巧在櫥窗內看布的露靜懷看到窗外那兩個男人,跑出店外,對他們揮揮手。
「嘿,你們也來這附近?」
「嗄?你也來這里?」臣昊愕然地瞪大眼。
這里是大阪的郊外,離恆藤集團總部大樓有好一段距離,開車就浪費他們快一小時了,何況是搭電車。
「雅子沒跟你來?」恆藤牧問。
「有啊!她在里面和老板聊價格的事。」露靜懷以姆指朝內一比。
他走進店內,沒見到她,右側方半掩的門泄出一道微弱的燈光,他往那走去,無聲地推開門。
伍靳雅手肘靠在桌面上托腮,一手快速打計算機。合計後的數字顯然不滿意,咬著筆桿一一檢查報價單的單價。
顯然她的皮膚未完全痊愈,上身穿著細肩帶低背T恤,穿條膝上小花裙。在她趴向桌面改單價時,旁邊的布莊老板居然也低看向她的胸前。
恆藤牧月兌上的西裝外套,走過去後放到她背上。
「雅子,你在做什麼?」問話時,他眼楮瞪向那個下流男子。
她抬起頭,猛眨眼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阿牧?你怎麼會在這里?」她嚇了一跳。
「這位是?」布莊老板肥軟的手掌在褲旁搓動,擦掉冒出手心的冷汗。
這個男人好像想朝自己砍幾刀似的,表情好嚇人。
「他應該算是我的老板。」伍靳雅拿起桌上的報價單遞到恆藤牧面前。「你幫我看看這個單價合理嗎?我覺得它跟台灣的差很多,比較貴耶!」
接過來後,他隨便一瞄,丟到桌上。「不漂亮的價格,誰介紹你們來的?」他完全把布莊老板當成隱形人。
「你們公司企劃部的……嗯,我想想,好像是副理吧?」
他回去一定要將那個人開除!
「走了,這家店我不滿意。」恆藤牧握住她的手肘往外走。
「等等,露露已經選好幾款布,你說定就走?不能幫忙砍價嗎?」伍靳雅甩開他的手。
「砍價?」她居然要他幫她砍價?恆藤牧噴出兩道冷哼,鷹眼掃向被晾在一旁的人。「打對折,店內的布我全買。」
「噗!」她搗嘴笑著將他拉到角落。「露露只是選擇多樣款式的布,但數量都不多,你買那麼多回去做什麼?」真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
「既然數量不多,就不需要費神去討價還價。」
伍靳雅拉下背上的外套,甩動一下。「喏,手張開。」她踮高足尖。
恆藤牧在她服侍下穿回外套,沒有開口說話。
接到他眼下的旨意,她拉挺他胸前的衣料,一一扣上鈕扣。「我只是習慣能省則省,你是大老板,當然不了解省小錢的快樂。」
「你的背還沒好?」他不喜歡她將兩人說成有天與地的差別。
「差不多了,是今天太熱,所以就……」接下來的話在他逼視下吐不出來。
「晚上我再帶你回醫院復診,布的價格就照老板所開的,你和露小姐可以先走了。」他推著她往外走。
「但是……」
「但是什麼?出錢的人都不吭聲了,你羅唆什麼?」
好心沒好報。「定就走,哼!」她偷偷瞪了他一眼。
恆藤牧回過頭,冷冷地說︰「把小姐訂的布送到恆藤集團總部,讓一樓服務台小姐簽收。」
***獨家制作***bbs.***
「雅雅,阿莞晚上九點就會到機場了,我們吃完飯後去接他。」露靜懷笑得甜蜜蜜。
「嗄?你說什麼?」伍靳雅放開咬著的筷子。她的面糊得難以下咽!
「厚,你都沒听我說話,我說阿莞晚上會到,我們一起去接他。」喜悅的心情讓她快樂得又重說一次。
晚上?「不行耶!阿牧有說要帶我去醫院回診。」她要去刷牙,那碗泡面不只不好吃,味道也很重。
露靜懷靠在浴室的門口看她努力地、用力地刷牙。「你重色輕友?」揚著臉問鏡前的人。
口內的牙膏泡泡差點吞進肚,伍靳雅彎腰吐出,漱口後拿起架上的毛巾擦嘴。
「你才重色輕友,只想到阿莞,都沒想到我可憐的背背。要不是有阿牧,我的背早就抓得稀巴爛了。」
露靜懷眯起眼。「有了新歡忘舊愛?」沒想到恆藤牧一下就在她心目中快速提升到好友階段。
伍靳雅笑盈盈地抱著她。「誰都知道露露是我的寶貝。」她們的友情比石堅。
「叮咚。」有人上門按鈴。
急忙地松開手,她踩著室內拖鞋小跑步去開門。門一開,不是和她約好的恆藤牧,而是綠光臣昊,心情忽地涌上被朋友爽約的失望。
「嗨,伍小姐,牧要我帶你去醫院。」他說。
伍靳雅撐起一個笑容。「呃,我可以問他不能去的原因嗎?」
臣昊不屑地撇嘴。「前大嫂回家吃飯。」女乃女乃和乾媽就非要牧回祖宅不可。
是呀!比起他的前妻,朋友的事就微不足道了。
听到身後響起露露跑近的足聲,她問︰「綠光先生,想拜托你一件事。工作坊另一個畫家劉聖莞今晚九點會到成田機場,能不能麻煩你載露露去接機?」
「那你呢?」比起大畫家,這個小助理就顯得格外不夠份量。
「我坐電車去,上次去過一次,知道它的位置。」在這里,除了恆藤牧外,她不想和其他的男人有太大的牽扯。
也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自己學會信賴其他的男人。
想到她的日語程度還可以,臣昊點頭。「好,我帶露小姐去接機。」
微笑送定了他們,伍靳雅走到電車站,買了一張終點站的票後坐進去,過了幾站,她忘了要在哪里下車,於是在某站下車後又坐了回去。
出了電車站,她緩緩走著,一家便利商店的招牌閃亮地吸引她。在拿了瓶礦泉水結完帳後,她仍站在雜志架前翻閱未封膜的流行雜志。
要拿起另一本時,眼角瞥見店員盯著她瞧。唉!還是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