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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家的小狐狸 第24頁

作者︰寄秋

神不用睡覺,但受了懷里狐姬影響,遙光也垂下眼皮,漸漸地熟睡,一夜無夢。

次日。

日正當中,一陣吵雜聲吵醒了睡夢中的狐姬,她伸了懶腰醒來,又用手背揉揉眼楮,感覺伸直的手臂似乎踫到某物。

「咦,遙光,你怎麼在這里?」睡醒時的迷迷糊糊讓她格外誘人,尚未想起昨日白天發生的事,嬌憨得令人心疼的狐姬咧嘴一笑。

「我昨兒夜里睡在這里。」眸色一暗的遙光順手將人摟入懷,指尖溫柔地撫過柔順青絲。

「你睡在這里?不回無上仙居了嗎?」她眨著眼,模樣純真的讓人想一口吃了她。

「你在哪里,我在哪里。」他一刻也不想和她分開,這樣相依相偎他覺得心境很平和。

「為什麼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突然腦中電光一閃,雷聲猛地在腦中爆開,她想起在潭水中的種種,她怒叫道︰「遙光,你大混蛋,你怎麼可以欺負我,把我按在大石上用力的欺負我,叫你住手還不听,猛用大棍子戳我。」

「我沒有用棍子戳你。」他失笑。

狐姬氣得往他肩上一咬,「還想狡辯,我記得很清楚,你不知道用什麼頂,害我痛得都了。」

她猶記得撕裂的劇痛,最後痛得受不了而暈過去,而他還繼續折磨她。

「是這物兒。」他捉起她的手往豎起的火熱一握。

「這、這是什麼?」居然會動。

「男人的好東西。」他低笑。

「好東西……」能吃嗎?

狐姬有著吃貨本性,總不忘吃,看她單純的模樣,心頭一熱的遙光看向她的櫻桃小口,想象了一下畫面,頗為遺憾地低頭一啄她的唇,聊慰不可得的遺憾。

「就是它在疼愛你,讓你哭了。」

「那它才不是好東西,它讓我疼。」想到椎心的痛,狐姬嚇得松手,退避三舍。

「會疼才是愛,不然怎麼是疼愛吧?」目露狡色的遙光以話哄騙。

「我不要疼,太痛了,你下次再打我,我絕對跟你翻臉。」她態度堅定的警告,氣鼓鼓的瞪人。

一定有下次,他怎麼會放過令他愛不釋手的小東西?

不過遙光知道她現在還在記恨,講這些只會讓她更生氣,就拿其它事引開她的注意力。

「村民們都來了,在外面殺熊、剝熊皮。」

「什麼?你怎麼沒叫醒我?」她喜歡看熱鬧啊。

人身的狐姬動作依然如狐,輕盈的躍過遙光跳下床,步伐輕巧無聲。

匆匆忙忙出了洞府,她先看見的是放在供桌旁的蛇籠,原七、八丈長的巨蛇,如今縮成約兩尺的白蛇,病懨懨的蜷蛇身,開不了口的用怨恨的眼神看向以幻術迷惑它的狐狸精,她用神器作弊太可恨了。

不過狐姬沒理會它,調皮地朝蛇籠踢了一腳,又得意洋洋的扮了扮鬼臉,這才走出土地公廟,朝分肉的村民走去。

杜小娟第一個發現她,歡快地跑到她身邊,「輕輕,你來了呀!我剛怎麼找不到你?」她廟前廟後都找了一遍,就沒見到人影。

「我上山溜達了,剛回來,你們在干什麼?」雖然她早就知道了,但誰叫她裝作從山上回來呢,也只好裝不知道了。

杜小娟拉著她手指著用桃葉包著的一塊熊肉,「反正賣誰不是賣,就先問問村里的人,也不多賺什麼銀兩,以豬肉價多一文給三村村民,誰家想吃肉就來切一塊。」

鄉下人家哪能吃到熊肉,手中有點錢的都貪個新鮮,你一塊、我一塊地買一些嘗嘗滋味,杜小娟家一口氣割了一斤熊肉,說要走親戚送人,給她姥姥家吃兩口野味。

雖然整頭熊拉到鎮上賣少說能賣三、四百兩,熊皮、熊骨都是好東西,可是這熊是白得的,有好事當然是先照顧鄉里,經過三村村長商議後,決定便宜賣給村民,省得運來運去,熊皮被一位從鎮上找來的皮貨商人買走,得銀一百五十兩,村里的老大夫要走了熊,說要泡藥酒,想到這酒的受益人是村民,也就酌情收個五兩當送他,剩下的熊肉賣了將近一百兩,實方和賣方都歡喜。

一頭熊一共得銀二百五十二兩,三村分一分各得八十兩,其余十二兩當香油錢添了,給土地公買香燭。

「嗯,這也是辦法,機會難得嘛,不求賺錢,大伙湊湊熱鬧。」看著一頭熊肢解得只剩下骨架子,狐姬也饞肉了,她想著鹿肉、山羌肉,還有那四只大熊掌,夠她吃到肚圓。

「我們給你留了二十斤熊肉,你和你那位趕緊吃掉,熊很補的。」杜小娟眼神暖昧的朝她手臂一頂。

她哪位?情竅未開的狐姬根本听不懂杜小娟在說什麼,一听有人要搶她肉吃,心里立即不高興了。

「我比較喜歡吃鹿肉,鹿肉串燒,鹿肉涮鍋子都好吃,鹿茸趁女敕炖湯喝。」她想把肉趕快吃光光就不會有人搶,沒想過給遙光留一份,反正他能闢谷。

「嗯嗯,鹿肉也補,尤其是鹿血,你讓你表哥多喝一些,他好你就……」她捂唇吃吃偷笑。

「我表哥……」狐姬想了一會兒才想到「表哥」指的是誰,遙光對外便是她表哥,還有什麼未婚妻、未婚夫的,當人真的很床煩,老要無中生有的編出事來。

「杜小娟,你在胡說八道個什麼,都多大了還口沒遮攔,鹿血能隨便喝的嗎?要是喝出問題,你讓輕輕日後怎麼辦!」桂枝嬸子從後面了打小娟一下,橫眉豎眼地責備。

「哎喲!別掐,疼吶!你這下手也太狠了,想把我揪下一塊肉呀!」真痛,定會烏青一片。

「不痛能讓你清醒嗎?輕輕和她表哥雖是青梅竹馬,早就定下婚約的未婚夫妻,可沒成親前還是得避著點,哪能真干了那回事。」桂枝嬸子戳戳杜小娟的腦袋。

「我、我也是好意嘛,看他們挺登對的……」早日生米煮成熟飯,成就一段良緣。

「你這個腦袋瓜子進水了,盡想些齷齪事,孤男女同處一室,真要發生什麼事你要輕輕被沉塘還是浸豬籠?」不知輕重,胡里胡涂,男女之事豈能任性妄為。

「桂枝嬸子你別再念了,我錯了就是,長著豬腦袋想得太簡單了,以後我保證絕對不亂說話,用針縫著。」唉,早點成親不就得了,掛著名分不落實,旁人看了都著急。

別枝嬸子這才不針對杜小娟了,轉而嚴盡地對狐姬說︰「輕輕,听桂枝嬸子的,桂枝嬸子是過來人,這鹿血不能亂喝,喝了會出事。」尤其她是年輕姑娘,這事要防著。

「為什麼不能喝,會出什麼事?」如雜草瘋長的好奇心撓得她心口癢癢,越不說明越瘋長,堵得慌。

怕人听見一般,桂枝嬸子左顧右盼,看周遭沒人走動才拉著狐姬走向角落,小聲地道︰「那是壯陽的。」

「壯陽?」她一臉茫然。

看她還是不懂,桂枝嬸子好笑地教起床第事,「就是男人一喝全身發熱,拉起女人做那事兒,兩人月兌光了衣服……」

雖說已經成多年,說起床第事,桂枝嬸子多少還是有點羞澀,半遮半掩,但該知道的還是都說清楚了,連一旁偷听的杜小娟也听得津津有味,臉帶紅霞的問起桂枝嬸子的新婚夜是不是很疼。

「要死了,你這丫頭,連這也問,太羞人了,回家問你娘去。」饒是生了兩個孩子,桂枝嬸子還是羞于啟齒,面頰泛紅。

杜小娟性情大刺刺,不以為然的聳肩,「我問過了,我娘用大掃把抽我,罵我死丫頭,年紀小小就思春,後來我問嫁了人的堂姊,她說第一次痛不欲生,真想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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