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用睡觉,但受了怀里狐姬影响,遥光也垂下眼皮,渐渐地熟睡,一夜无梦。
次日。
日正当中,一阵吵杂声吵醒了睡梦中的狐姬,她伸了懒腰醒来,又用手背揉揉眼睛,感觉伸直的手臂似乎碰到某物。
“咦,遥光,你怎么在这里?”睡醒时的迷迷糊糊让她格外诱人,尚未想起昨日白天发生的事,娇憨得令人心疼的狐姬咧嘴一笑。
“我昨儿夜里睡在这里。”眸色一暗的遥光顺手将人搂入怀,指尖温柔地抚过柔顺青丝。
“你睡在这里?不回无上仙居了吗?”她眨着眼,模样纯真的让人想一口吃了她。
“你在哪里,我在哪里。”他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这样相依相偎他觉得心境很平和。
“为什么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突然脑中电光一闪,雷声猛地在脑中爆开,她想起在潭水中的种种,她怒叫道:“遥光,你大混蛋,你怎么可以欺负我,把我按在大石上用力的欺负我,叫你住手还不听,猛用大棍子戳我。”
“我没有用棍子戳你。”他失笑。
狐姬气得往他肩上一咬,“还想狡辩,我记得很清楚,你不知道用什么顶,害我痛得都了。”
她犹记得撕裂的剧痛,最后痛得受不了而晕过去,而他还继续折磨她。
“是这物儿。”他捉起她的手往竖起的火热一握。
“这、这是什么?”居然会动。
“男人的好东西。”他低笑。
“好东西……”能吃吗?
狐姬有着吃货本性,总不忘吃,看她单纯的模样,心头一热的遥光看向她的樱桃小口,想象了一下画面,颇为遗憾地低头一啄她的唇,聊慰不可得的遗憾。
“就是它在疼爱你,让你哭了。”
“那它才不是好东西,它让我疼。”想到椎心的痛,狐姬吓得松手,退避三舍。
“会疼才是爱,不然怎么是疼爱吧?”目露狡色的遥光以话哄骗。
“我不要疼,太痛了,你下次再打我,我绝对跟你翻脸。”她态度坚定的警告,气鼓鼓的瞪人。
一定有下次,他怎么会放过令他爱不释手的小东西?
不过遥光知道她现在还在记恨,讲这些只会让她更生气,就拿其它事引开她的注意力。
“村民们都来了,在外面杀熊、剥熊皮。”
“什么?你怎么没叫醒我?”她喜欢看热闹啊。
人身的狐姬动作依然如狐,轻盈的跃过遥光跳下床,步伐轻巧无声。
匆匆忙忙出了洞府,她先看见的是放在供桌旁的蛇笼,原七、八丈长的巨蛇,如今缩成约两尺的白蛇,病恹恹的蜷蛇身,开不了口的用怨恨的眼神看向以幻术迷惑它的狐狸精,她用神器作弊太可恨了。
不过狐姬没理会它,调皮地朝蛇笼踢了一脚,又得意洋洋的扮了扮鬼脸,这才走出土地公庙,朝分肉的村民走去。
杜小娟第一个发现她,欢快地跑到她身边,“轻轻,你来了呀!我刚怎么找不到你?”她庙前庙后都找了一遍,就没见到人影。
“我上山溜达了,刚回来,你们在干什么?”虽然她早就知道了,但谁叫她装作从山上回来呢,也只好装不知道了。
杜小娟拉着她手指着用桃叶包着的一块熊肉,“反正卖谁不是卖,就先问问村里的人,也不多赚什么银两,以猪肉价多一文给三村村民,谁家想吃肉就来切一块。”
乡下人家哪能吃到熊肉,手中有点钱的都贪个新鲜,你一块、我一块地买一些尝尝滋味,杜小娟家一口气割了一斤熊肉,说要走亲戚送人,给她姥姥家吃两口野味。
虽然整头熊拉到镇上卖少说能卖三、四百两,熊皮、熊骨都是好东西,可是这熊是白得的,有好事当然是先照顾乡里,经过三村村长商议后,决定便宜卖给村民,省得运来运去,熊皮被一位从镇上找来的皮货商人买走,得银一百五十两,村里的老大夫要走了熊,说要泡药酒,想到这酒的受益人是村民,也就酌情收个五两当送他,剩下的熊肉卖了将近一百两,实方和卖方都欢喜。
一头熊一共得银二百五十二两,三村分一分各得八十两,其余十二两当香油钱添了,给土地公买香烛。
“嗯,这也是办法,机会难得嘛,不求赚钱,大伙凑凑热闹。”看着一头熊肢解得只剩下骨架子,狐姬也馋肉了,她想着鹿肉、山羌肉,还有那四只大熊掌,够她吃到肚圆。
“我们给你留了二十斤熊肉,你和你那位赶紧吃掉,熊很补的。”杜小娟眼神暖昧的朝她手臂一顶。
她哪位?情窍未开的狐姬根本听不懂杜小娟在说什么,一听有人要抢她肉吃,心里立即不高兴了。
“我比较喜欢吃鹿肉,鹿肉串烧,鹿肉涮锅子都好吃,鹿茸趁女敕炖汤喝。”她想把肉赶快吃光光就不会有人抢,没想过给遥光留一份,反正他能辟谷。
“嗯嗯,鹿肉也补,尤其是鹿血,你让你表哥多喝一些,他好你就……”她捂唇吃吃偷笑。
“我表哥……”狐姬想了一会儿才想到“表哥”指的是谁,遥光对外便是她表哥,还有什么未婚妻、未婚夫的,当人真的很床烦,老要无中生有的编出事来。
“杜小娟,你在胡说八道个什么,都多大了还口没遮拦,鹿血能随便喝的吗?要是喝出问题,你让轻轻日后怎么办!”桂枝婶子从后面了打小娟一下,横眉竖眼地责备。
“哎哟!别掐,疼呐!你这下手也太狠了,想把我揪下一块肉呀!”真痛,定会乌青一片。
“不痛能让你清醒吗?轻轻和她表哥虽是青梅竹马,早就定下婚约的未婚夫妻,可没成亲前还是得避着点,哪能真干了那回事。”桂枝婶子戳戳杜小娟的脑袋。
“我、我也是好意嘛,看他们挺登对的……”早日生米煮成熟饭,成就一段良缘。
“你这个脑袋瓜子进水了,尽想些龌龊事,孤男女同处一室,真要发生什么事你要轻轻被沉塘还是浸猪笼?”不知轻重,胡里胡涂,男女之事岂能任性妄为。
“桂枝婶子你别再念了,我错了就是,长着猪脑袋想得太简单了,以后我保证绝对不乱说话,用针缝着。”唉,早点成亲不就得了,挂着名分不落实,旁人看了都着急。
别枝婶子这才不针对杜小娟了,转而严尽地对狐姬说:“轻轻,听桂枝婶子的,桂枝婶子是过来人,这鹿血不能乱喝,喝了会出事。”尤其她是年轻姑娘,这事要防着。
“为什么不能喝,会出什么事?”如杂草疯长的好奇心挠得她心口痒痒,越不说明越疯长,堵得慌。
怕人听见一般,桂枝婶子左顾右盼,看周遭没人走动才拉着狐姬走向角落,小声地道:“那是壮阳的。”
“壮阳?”她一脸茫然。
看她还是不懂,桂枝婶子好笑地教起床第事,“就是男人一喝全身发热,拉起女人做那事儿,两人月兑光了衣服……”
虽说已经成多年,说起床第事,桂枝婶子多少还是有点羞涩,半遮半掩,但该知道的还是都说清楚了,连一旁偷听的杜小娟也听得津津有味,脸带红霞的问起桂枝婶子的新婚夜是不是很疼。
“要死了,你这丫头,连这也问,太羞人了,回家问你娘去。”饶是生了两个孩子,桂枝婶子还是羞于启齿,面颊泛红。
杜小娟性情大刺刺,不以为然的耸肩,“我问过了,我娘用大扫把抽我,骂我死丫头,年纪小小就思春,后来我问嫁了人的堂姊,她说第一次痛不欲生,真想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