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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上位 第26頁

作者︰井上青

和左世平相認後,馮玉環自恃兩人之間的情感打小就有,根深柢固,遂放低姿態,又是討好又是道歉,試圖挽回他們的舊情。

馮玉環覺得她的計策奏效,因這幾日左世平對三年前的事,不再懷有那麼強烈的恨意,對她一度改和蔣德瑟訂下婚約的事也已釋懷,與她舊情復燃,夜夜飲酒,同床共枕,她已然是他名符其實的正妻。

而她這個正妻得寵,馮玉瓖這個下賤的小妾,自然就失寵。

「馮玉瓖,你以為你真有什麼本事可以收服世平的心,當初世平答應納你為妾,不過就是想氣氣我,說穿了,他愛我愛得深,我欲改嫁別人,他心頭自然是恨,才會故意娶一堆姬妾。」馮玉環冷哼著,「如今我和世平已成了恩愛夫妻,你們這些賤妾留著也是多余,識相的話,自己走人吧,要不,等世平下令趕你,那就難看了!」

世平說,林家已經死絕只剩他一人獨活,他不想再當林毅,提及這名字,會讓他想到痛苦的往事,是以,他堅持要她喊他世平,她也就從善如流。

雖然世平沒明言娶她之前先納妾的原由,但她不必想也知,事情就如她說的那樣。

「馮玉環,你先前不還嫌世平丑陋,不願和他……圓房?」她強打起精神,想和她對嗆,可提及「圓房」一事,她的心陡地揪痛,氣勢瞬間弱下來。

「我、我先前不知他是毅哥哥,我心里只愛毅哥哥一個人,就算別的男人強娶我,我死都不從!」馮玉環對自己的說辭頗得意,更覺有理。

馮玉瓖嗤之以鼻,才不信這套鬼話,但有人似乎信了。

「玉環,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左世平突然現身,還一臉感動不已的表清。

「毅哥哥,不,世平。」察覺自己又喊他舊名,馮玉環忙不迭改口。

他握她的手,微笑輕拍,「無妨,我喜歡听你喊我毅哥哥。」

馮玉瓖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有了左世平的鼓舞,馮玉環更加嬌嗲的喊著,「毅哥哥,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

「這幾日我忙,沒空多陪你,今日我特地提早回來,想陪你回娘家看看女乃女乃,當然,還得正式拜見岳父母。」左世平對馮玉環溫柔說著,完全無視馮玉瓖的存在。

「那之前你答應給我爹一萬兩資金的事……」馮玉環迫不及待的問。

他溫柔一笑,輕摟著她的肩,「我答應的事,一定做到。」

「真的?」馮玉環喜形于色。

「我們都已經是夫妻,幫助岳父,本就是我這個女婿分內之事。」

馮玉瓖听得張口結舌,之前他不是千百個不願,且他明知馮金城拿到錢後,不會振興米店,只會拿去賭坊,他還……

「我就知道毅哥哥你最疼我了。」馮玉環熱絡的勾著他的手臂,目光落在馮玉瓖身上,撇嘴道︰「那,她呢?」

左世平瞥了她一眼,視線又移回,「我外頭的事業忙得不可開交,你是當家主母,府里的事由你作主,總之,今日我是陪妻子回娘家,不是陪旁人。」

他的話說完,馮玉環滿臉笑意,馮玉瓖則像被狠狠揮了一拳。

他說的旁人,指的是她?

「毅哥哥,今日艷琴那個賤……艷琴姨娘,她、她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讓她端茶向我請安,她居然不肯,她……」

馮玉環趁機告狀,話還未完,左世平突然握住她的肩頭,低沉的說︰「這麼不受教的人,就別讓她待在府里了。」

「那我可以趕她離開嗎?」馮玉環小心翼翼的問。

「我不是說了,府里的事由你作主,何況她只是一個賤妾,要她留要她走,端看你的決定。」

馮玉環得意的揚高嘴角,斜睨著馮玉瓖,「那麼是任何一位姨娘犯錯,我都可以……」

「全由你作主。」不等她說完,左世平再度肯定她的實權,「我得去書房一趟,你也趕緊去準備,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連看馮玉瓖一眼都沒。

馮玉瓖很是震驚,他居然無視她,仿佛當她是透明人似的!他怎會說變就變,難道他真的只是把她當成惹馮玉環吃醋的棋子,如今他們倆復合了,她就變成多余的?

「還看什麼,再看小心我叫人把你眼珠挖出來!」馮玉環充滿妒意的說,「今日暫且饒你,等我從娘家回來,再來好好懲治你。」

馮玉環得意的對身旁的丫鬟下令,「小冬,傳我的命令,要管家去把艷琴那個賤妾趕出府,馬上!」

見到方才左世平授予自己主子無限的權力,原本夾著尾巴做人,悶了好一陣子的小冬,像終于等到出頭之日似的,驕傲的挺直身,應道︰「是,夫人,我馬上去!」臨去前,還不屑的瞅了馮玉瓖一眼。

「馮玉瓖,到底還是我這個嫡出的正室有本事,我只消開個口,世平便爽快答應給一萬兩,不像你這個庶出的賤妾,磨磨蹭蹭那麼久,一文錢也要不到。誰有本事,高下立見。」馮玉環得意的笑著,「這也說明了世平愛的人始終是我,要還想保留一丁點自尊,我勸你自己主動離開,要不,等我回來,我會讓你走得非常難看,哼!」

趾高氣揚的馮玉環離去後,馮玉瓖呆愣在原地,腦內嗡嗡作響,不敢相信和左世平的愛情,才隔幾日,就從春暖花開的陽春三月,成了枯枝罩雪的寒天。

落寞的獨自回蝶院,她的心空缺了一大塊,冰冰冷冷的,猶如罩雪覆霜一般。

左世平陪著馮玉環回馮家,恰巧蔣德瑟也在,大伙一起吃著晚膳,趁著馮金城和左世平敘舊時,蔣德瑟借故先離開,他朝馮玉環暗使眼色,便起身離去。

餅了一會,馮玉環才起身,「世平,你陪爹多聊一會,我去看女乃女乃。」

馮玉環前腳才離開,左世平便對一名隨從使眼色,示意他跟上。

「毅兒,不,世平,叔叔我喊慣了,一時還真難改口。」馮金城呵呵笑著,「當年的事,你真的不能怪我們馮家,那是……」馮金城看向門口,確定沒人進來,低聲說︰「那都是蔣炳全出言恐嚇,說我若是幫你爹,要出了事他可不幫我,還說你爹卡的就是錢關,我要是出錢相助,興許會被當共犯抓走呢。」

「你說,我們這一大家人,哪禁得起……有一丁點變故。」馮金城說著,不忘把當年無情無義之事,推得一干二淨,「要我說,都是那個蔣炳全在作怪,他非但不幫說情,還出面說你爹真有盜官銀,立了功頂了你爹的缺,這用腦子想想,便知誰在搞鬼。」

雖然這是馮金城的推卸之辭,但左世平相信若真有人搞鬼,那人絕不是馮金城,他雖是個見錢眼開的商人,但他還沒膽干傷天害理之事。

不過,當年他爹受誣陷入獄的真相,馮金城或許略知一二。

「岳父,小婿敬你。」他頻幫馮金城倒酒,等他喝醉,或許會透露一些事。

「世平,那個……你答應給我一萬兩的事,不會變卦吧?」干了酒,馮金城再三確定。

「當然不會。」

「我就說嘛,誤會解開就好。」已喝了好幾杯的馮金城,略有醉意,左世平又幫他倒了好幾杯,他全數飲盡後,開心的大笑,隨即正色道︰「你不要在意玉環和蔣德瑟的婚約,那都是蔣德瑟一廂情願,他打小就喜歡我們家玉環,偏偏玉環只喜歡你,可是你家突遭變故,蔣德瑟趁虛而入,玉環才答應和他的親事……

「我實話告訴你,我跟你爹多年前為你們訂下口頭婚約,這蔣德瑟一直不死心,叫他爹來跟我說了好幾次,要我改變心意,把玉環許給他,我哪肯,這蔣德瑟花名在外,我怎麼可能把女兒許給他,你和他相比正經多了,我當然還是中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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