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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佔兩世寵 第11頁

作者︰白翎

徐裕盛冷笑出聲,道︰「拜托,每個禮拜都看你們倆同進同出、狂放閃光,你真當我是瞎子?校外的鬧區就那麼一丁點大,隨便都遇得到你們兩個好嗎?」

「……」方子博被堵得啞口無言。

不過,也罷,那不是此刻的重點。于是他別過頭,切回正題,淡漠道︰「那又怎麼樣?她條件很好,沒人追才奇怪。」然後繼續低頭讀他的書。

「哦?真的不介意?」徐裕盛眉一挑,「那好吧,我下次會毫不猶豫的把你踹醒。」

「記得輕點。」

「你試試看連續好幾天被人吵,看你還記不記得要輕點。」他真是受夠了這家伙的口是心非。

聞言,方子博只是不以為意地笑了聲,心思卻被剛才的話給懸著。

方子博想,其實,姓徐的說對了一點,周昕瑞的確是他的病灶,但是卻想錯了方向。

他並非是因為失去她、疏遠她而開始惡夢纏身。絕對不是,也不可能。

相反的,正如他從小就心知肚明的那般,唯有親密過頭了,他才會開始出現一連串的反常,就像是濫伐之後會招來土石流那樣淺顯易懂。

十年過去,他永遠都搞不清楚他倆之間是什麼樣的關系。

必須承認,他對她始終又愛又懼。

他對任何人總有辦法築起高牆,唯獨對她無法,她總能找到他心房上的隙縫,然後攻其不備,趁機溜進他心里最深層、最隱密的地方。

而這正是他最害怕的感覺。

自他有記憶以來,對任何事情他早已習慣了有效率的掌控。他不會誤了——劃好的時程表,不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他不會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白日夢上面,也不會花費心思去煩惱跟他沒關系的人事物。

總之,他是個很「精準」的人,而她則是讓他亂了序的禍根。

若不是如此,他何苦為了那姓徐的一句話,就反常地來書店前站崗等她下班?也許徐裕盛又說對了一點,他真的是悶鍋。

而他也發現,徐裕盛沒有眶他,真有個男的一直站在櫃台邊死命巴著她攀談。其實,他本來沒有進店里的打算,他從來就沒有打算要干擾她工作。

只是他見了她感到困擾的表現。

從小到大,她都不是一個會擺臭臉的女孩子,可他太了解她了。她若感到不自在、不舒服的話,她不會表現在臉上,而是表現在手上。

她會雙手交握在前,然後無意義地捏手指。

于是他沒多想,踏進了店里,悶不吭聲地往櫃台一靠。

「子、子博?!」

沒料過他會跑到自己打工的地方來,周昕瑞嚇呆了,瞪大眼楮望著他,還以為是什麼東西顯靈了,「你你你……你怎麼會突然跑過來?啊,對啕,是、是過來找書嗎?」

「不是,當然是來找你。」他冷應一聲,視線隨即瞟向一旁的男性,並且將對方從頭打量到腳,「這位是?」

「哦,我是——」男人搶著答話。

「我是問她,不是問你。」他卻打斷了對方的話。

周昕瑞怔愣了下。方子博向來溫和……呃,這是好听一點的講法,講白一點是冷漠,總之他從未這樣子跟任何人說過話。

敝怪,他今天吃錯藥嗎?

「這……他是我學校的學長……」她聲如蚊蚋般地回答。

「只是學長?」

「嗯。」

這學長還纏得真緊。

方子博點了點頭,確認是郎有情妹無意之後,視線再度投向那位像是被定了身似的學長。

「以前你可能不知情,所以我不跟你計較,但是明天過後,我不想再看到你纏著我女朋友,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女朋友?!周昕瑞幾乎可以听見自己倒抽了口氣。

「女、女朋友?」那男子瞬間瞪大雙眼,困惑地望了望周昕瑞,「你、你不是說你沒有男朋友?」

周昕瑞聳聳肩,「可是我說過我有喜歡的男人啊!」

「你又沒說你們在一起了……」

「你說夠了沒?」羅哩羅唆,真想把他拎出門。

最後,那學長心有不甘地跑了,嘴上似乎還罵了幾句「只不過是漂亮了一點而已」之類的咕噥。

他見了,搖頭嘆息,顏面肌肉這才松懈了下來,恢復到平時那個沒什麼表情的方子博。

「你還要多久下班?」他問。

「再一個小時……」她的心情依然為那三個字而震蕩。

很傻,對不對?明明知道他是故意那樣說的,根本沒有實質上的意義,可她听了還是好高興,這不是傻是什麼?

「那我去外面等你。」說罷,他轉身就要走出店外。

「欸,等等——」

「嗯?」他停住腳,回頭。

「外面很冷,為什麼不在里面?」

他眉一挑,道︰「我站在店里面,你看我就好了,還能專心上班嗎?」

「……」一針見血,好像一支箭從她腦門穿過去。

她僵凝當場的模樣惹得他發笑。

「無所謂,站店里我反而不自在。我去外面繞繞,一個小時後回來。」交代完畢,他走出了書店,卻沒有如他所說的去哪里繞繞。

他只是佇立在水泥柱旁,靜靜等候她下班。

第4章(2)

一個小時之後,方子博陪周昕瑞走到她住的公寓樓下。

她卻說︰「難得你來接我下班,我當然要陪你走回去啊!」

坳不過她的堅持,就只好由著她。

自從她搬出去之後,她就鮮少回到他的套房來。門才一開,熟悉的氣息撲鼻,房里充滿著兩人共有的記憶。

她胸口一窒,猛然一股淚意涌上,她甚至連腳都還沒踏進門就想哭了。

她趕緊仰頭眨去濕意,隨口開了個話題。「你……剛才在店里好凶。」

「嗯?你說剛才那件事?」他月兌了鞋進門,回頭瞥了門邊的她一眼,道︰「這麼久才想起來啊?」

「哪有?是找不到適當的時間提起嘛。」

「對付那種人,不凶一點的話,他下個禮拜保證又會纏上來。」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隨手將背包一擱。

「你怎麼會知道那個人的事?」

「室友告訴我的。」

他背對著她月兌下外套,披掛在椅背上。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他回過頭,卻見她還杵在門邊傻愣著,連鞋也還沒月兌,「……你不進來嗎?」

周昕瑞沒答話,只是凝視著他。

「怎麼了?」她的模樣挺反常的。

因為進去了就會舍不得離開。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可他似乎永遠都不會明白。周昕瑞低下頭,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有點晚了,所以……」

聞言,方子博這才確定她真的不正常,以前她從來不會以這種理由離開。他沉默了半晌,走到她面前俯視著她,她卻回避了他的目光。

他不喜歡她猜他的心事,同樣的,他也不愛猜她的心思。他輕吁了口氣,抬手撐在門框上,問道︰「你是在生氣,還是真的累?」

她困惑。「我為什麼要生氣?」

「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要問你。」

她苦笑了聲,低下頭,道︰「我怎麼可能生你的氣。」

「不然呢?」他側著頭,努力迎上她的目光,「剛才不是還好好的,為什麼我才月兌個外套你就突然翻臉不認人?」

「……我在鬧別扭,你別管我,我睡一覺就好了。」她故作不悅的表情。

「你確定?」

「嗯,晚安。」她作勢就要走人。

最好他是真的會這樣任由她離開。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肘,將她拽回玄關前,「你腦袋里到底又想了什麼?可以多透露幾個字嗎?」

「不然你吻我一下,我就說。」

「……」他確定自己的心髒應該發生了激烈的震蕩。他一愣,隨即干笑了下,當她是在捉弄他。「別鬧了,我是跟你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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