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興,你听我說——」
她想解釋,陸長興卻不給她機會,一腳跪上床鋪,唰的一聲,直接將她的衣服撕開,露出里面繡著蠟梅的肚兜,俯身隔著布料啃咬結于肚兜之下的成熟紅梅。
「痛——」沈蓉清滿臉痛楚,使盡力氣想把他推開。
「痛?!這樣就叫痛?」陸長興揚起嘴角,眼神盡是狠戾,不顧她無用的掙扎,將她的雙手拉過頭上,箝死她縴細的手腕,整個人像發狂的雄獅,亮出他傷人的利爪。
「才這麼點程度你就受不住了?離死可還遠的呢!」
他一把掀起她的裙子,單膝頂開她兩條腿,無視她滿臉淚痕,碎了她的褻褲,溫熱掌心貼上她微涼的肌膚,卻感受不到他絲毫溫情,滿布繭子的手指未有任何耐性/ai撫,在她身下毫不留情地肆虐進出。
「舒服嗎?」他彎腰在她耳邊輕笑,手指忽輕忽重,像揉捏著飽滿盛開的玫瑰花瓣,慢慢地出了水。
「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我面前投水兩次,你既然這麼想死,我怎麼能不成全你呢?我是這麼的愛你,可惜我下不了手一把捏死你,只好換個方式,讓你爽死在我身下,你道如何?」
「不要!」她拚命搖頭,哭喊到嗓子都啞了,心底一層一層地泛冷起來。
「我沒有尋死……陸長興,我沒有要尋死……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她既不是罪人,也不是叛徒,為什麼要這樣懲罰她?沈蓉清像瘋了一樣,幾乎崩潰地大吼大叫。
「放開你?呵,好讓你當我的面再跳一次河嗎?沈蓉清,我是不是太慣你了?」陸長興換上怒容,抽出已經濕潤的長指,解開腰帶綁住她一雙手,將不住反抗的她翻了過去,抬起她的縴腰,故意沿著她美好的臀縫開始描繪,直至她被迫準備好的地方,感受著她的低嗚與顫抖,猛然一挺。
「乖,寶貝兒,開心點,你想要的事,我會一件一件替你達成,不會讓你失望的。」
沈蓉清頭痛欲裂、心疼如絞,完全說不出話來,也找不出什麼話好說,咬著下唇,緊閉雙眼,眼淚一顆顆地往下掉。
陸長興坐在議事廳內,捧著一杯茶,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駱家兄弟分別站在他身後兩側,漠然地看著跪伏在廳前、聲淚下的河間舵主。
「幫主開恩,幫主開恩啊!」他死命磕頭,想換一線生機,陸長興卻不看他一眼,一逕地把玩他手上的蓋杯。
「克扣漕役薪餉中飽私囊,低價招攬不足十六歲的男丁,水位暴漲還敢拒開閘門,送你到理刑司還算便宜你的,換作老子,直接給你一刀扔亂葬崗!」駱冰站了出來,指著河間舵主破口大罵。
「前任舵主急病驟逝,提你上來暫代舵主,才三個月不到你就整出這麼多麼蛾子?還有臉要老大開恩,你再開口說一句話,我就把你做成包子,丟進漕河里喂魚蝦!」
「得了。」陸長興出言制止。「魚蝦何辜,最後糟的還不是我們的肚子,快點把他綁出去,擋在這兒我都快吸不到氣了。」
「是。」駱冰最恨有人挖漕幫的牆角,送到理刑司前還剩多少根毛,就看他的造化了。
「駱雨,大夫請了嗎?」駱冰把人帶走後,陸長興隔了段時間才開口,茶水已涼,他卻一口也沒喝。
「派人請了,不知是否路上耽擱,才遲遲未至。」駱雨垂首回應。「不如屬下親自走一趟。」
「不用了,就等著吧,讓她吃點苦頭也好。」陸長興捧著蓋杯的手緊了緊,臉色依舊淡然,不讓旁人看出他的情緒。
「新舵主上任前,分舵的事就先由你看著辦,不好拿主意的再來問我。沒有其他的事,你就可以下去了。」
「是。」駱雨也不是頭一回暫代舵主職位了,陸長興會這麼安排,除了圖便利之外,就是要他乘機清查河間分舵里還藏著什麼弊端。
水至清則無魚,但也不能因為一窩蠹蟲而壞了漕幫百年大業。
駱雨行禮離開,在大門與銀花錯身而過,她端著一盅雞湯,臉上笑意盈盈。
早上陸長興才吩咐過,在大夫來之前,不許任何人走進沈蓉清的廂房內,銀花當時也在場,這盅雞湯絕對不是為她準備的。
駱雨留了點心思,走到門旁守著。
「大人。」銀花嬌羞一笑,將雞湯擱到他旁邊茶幾上。「昨日大人淋了雨,又躍入河道救人,勞心勞力,銀花特地熬了碗雞湯要給大人補身子。這里頭的藥材——」
「昨天你跟夫人說了什麼,氣得她非投水不可?」陸長興看了她一眼,將她的表情死死釘住,僵在臉上。
「大人,銀花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跟夫人亂嚼舌根呀!」她跪了下去,眼淚立刻奪眶而出。「是夫人不喜歡銀花,還叫銀花滾出去,銀花沒忘記大人的吩咐,死皮賴臉地留了下來,卻觸怒了夫人,銀花真的不知道夫人在一怒之下會投水呀!」
「我昨天是氣過頭,但沒氣成傻子。她小院里有個丫鬟,個性跟你差不多,有幾回蓉清煩透了,也沒叫她滾出去,找事把她支開便罷。你說蓉清讓你滾出去,最後卻是她走出了廂房,你一定拿什麼話刺激到她,才不想跟你同處一個屋檐下。」而讓沈蓉清有這麼大反應的事,只有一遭。
「你是不是拿她瘦馬的身分說項了?」
陸長興的語調很淡,听進旁人耳里卻像催魂令,宣告此人時辰已到一般。
「我……我沒有……」銀花答得心虛。
「全京城誰不知道我寵她?為了她,我得罪了鐵騎將軍;為了她,我更向南國公低頭,我捧在手心里的寶,豈是你能踩在腳底下的?敢拿她的出身作文章。不要跟我說你以為你出身比她好,她的位置更適合你來坐吧?區區一個記簿長的女兒,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
「奴婢只是隨口一問,沒有輕視夫人的意思,大人饒命,奴婢不敢了!」銀花像走進了絕境,才驚覺一開始就拐錯了彎。
不管陸長興再氣沈蓉清,不管廂房內傳出來的哭聲有多旁徨無助,不管他今早步出廂房時,臉色有多陰郁嚇人,都與她說話挑釁沈蓉清是兩碼子事。
「讓我猜猜你問了什麼。」陸長興輕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是不是問她如何讓一個男人為她死心塌地?問她用了什麼手段讓我專寵她一人?」
銀花撲簌簌地抖著,不敢回話。
「你自以為高人一等,想必你父親也這麼覺得,看著別人條件沒你們好,卻享有你們沒有的一切,就想把對方的東西搶過來,可你們知道沈蓉清是什麼來歷嗎?」陸長興嗤笑一聲,語氣越來越冷。
「除去我不說,你們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不是縣主簿就是縣老爺,而沈蓉清已故的父親,可是皇上親自下旨追封的太子太傅,官拜正一品。她四位哥哥全是本朝二甲進士,皆是外放歷練過後回京任官的國之棟梁,隨便一個人放到河間都是縣老爺鞠躬哈腰的對象。沈家受奸人所害,就是沈蓉清牲小我才找回沈家滿門榮耀,她若真的要跟你計較,隨便抬一根小指就能把你這小丫頭壓得粉身碎骨,你一個記簿長的爹,扛得起嗎?」
陸長興敲了敲她端上來、已經浮了一層油花的雞湯。
「昨日我跟沈蓉清有些不愉快,今兒個你就越過她,眼巴巴地來送補品,不管你在我離去後跟她說了些什麼、有沒有諷刺她,光憑這個舉動,我就知道你對她根本毫無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