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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真流氓 第3頁

作者︰葉小嵐

「你是豬啊,需要多大的路才過得去?」

任揚桐未意料到這個外表平凡不起眼,個子只到他肩膀的女孩,竟然敢直接罵他豬,吃驚得大胡子內的嘴角抽了抽。

「瞧!」賴泛芋將擦傷的手掌心直接對上他的臉,「受傷了,流血了,看到了沒?你撞到我還害我受傷,你連句對不起都沒有就想走?想得美!」

小小的個子,嗓音柔細稚女敕得像是最甜美的草莓蛋糕,罵起人來卻是氣勢十足,可因為那嗓音太嬌細了,而且她就這樣兩掌掌心對著他,不僅不像罵人,反而像是在嬌嗔、在撒嬌,還真有那麼點我見猶憐的味道。

任揚桐一手橫過腰,一手抓了下茂密的黑色胡子,眸間隱揚興味。

「你要多少錢?」他考慮要不要叫警衛將「草莓蛋糕」送到警察局。

「喂!你以為我是流氓跟你討錢嗎?你住紐約的人沒有一點文明氣息?小擦傷哪需要醫藥費,我只要一句道歉!」銅臭味這麼重,卻想用藝術家的頹廢打扮遮掩嗎?

「只要一句道歉?」她不是詐騙者?

「對!」

任揚桐深邃的眸興趣更濃,「若我不給會怎樣?」

「那我就……」賴泛芋突地踹了他脛骨一腳,「以牙還牙!」

「啊!」猝不及防被踢的任揚桐痛喊了聲。

「兩不相欠!」賴泛芋揚起下巴狠瞪他一眼,轉身走人。

這女流氓是哪來的?

任揚桐追了上去,手拍上賴泛芋的肩,賴泛芋迅速兩手抓住他的手臂,蹲低以背部為支點,將人往前摔。

這要是一般人,她鐵定使出一個漂亮的過肩摔,但這個男人的反應也不差,空著的左手推向她的後腰,順時鐘旋轉腰部,將被抓著的右手抽回。

任揚桐還以為招式被破的女人會因此又叫又跳呢,沒想到她也只是撥撥亂掉的覆額瀏海,惱怒的問,「怎樣?」

原來是學過柔道,才敢這麼凶?

「沒怎樣。」他兩手交叉環胸,「哪來的?」

她的英文流利,不過有點腔調,再加上十足十的東方平板臉孔,應該是來紐約游玩的觀光客吧。

只是不知道是哪國人。

他在美國待太久了,已經被同化,中日韓三國的女孩,在他眼中,都是一個樣,分不出來。

「關你屁事?」她不需要跟一個無禮的陌生人說明來歷。

「你來這邊干嘛?」

他又再次將她從頭看到腳,打量的眼神讓賴泛芋一整個不爽。

「關你屁事!」賴泛芋不想理粗魯無禮的野人,但任揚桐也沒想放過她,她才轉身,便將她轉回來。

「我住這的。」

「所以呢?」

「我跟警衛吩咐個一句,你連大門都進不去。」

賴泛芋瞠目。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瞪大了,卻一點都看不出來氣勢洶洶,一定是小圓臉看起來太稚女敕的關系。

這女孩應該還是大學生吧?任揚桐猜測。

「你要坦白了嗎?」

賴泛芋一向是能屈能伸的。

秘書資歷六年,並在斗爭嚴重的「美珀」待了兩年,能安然存活,雖不至于精彩轟烈,至少平安無恙,也是有她的本事的。

「我要找住在這里的一名住戶。」賴泛芋指指身後的豪華大樓。

「誰?」

「二十六A的任揚桐。」董事長給她的資料是這麼寫的。

「喔?」任揚桐黑眸閃了下,「你找他干嘛?」

莫非,這就是稍早時間,發了訊息給他,說是老爸派來接他回去的「秘書」小姐?

老爸這完全是殺他個措手不及,事先一點消息都未透露,他接到「秘書小姐」發來的訊息時,人還在屋內整理東西。本以為她會在飯店休息一日,隔天才來的,也就照原本的進度整理好才離開,沒想到這女孩劍及履及,中午才從機場發了訊息來,下午就出現在他眼前了。

听他的語氣,似乎認識任揚桐?

「大叔,你認識他嗎?」賴泛芋語氣略帶興奮。

大……大叔?

好吧,對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來說,可能所有長胡子的男人都是大叔吧……

但是以年齡來講,要喊他大叔,至少也得是高中以下,這家伙根本是吃他豆腐了吧?

「你改口叫大哥我才回答。」任揚桐語調輕浮。

這豆腐他要吃回來。

「我叫你大叔不是更尊敬你?」叫大哥?惡不惡心啊。

這中年大叔想干嘛?

「女人不想被叫老,男人也一樣。」

「喔,娘炮。」她覺得這男人應該是藉她的話順水推舟,想欺負她,其實根本不認識任揚桐,故也就不客氣了。

「什麼?娘炮?」他有沒有听錯?

「跟女人一樣在乎稱謂,怕被叫老,不就是娘炮嗎?」圓潤的下巴昂高,眸帶輕蔑。

「丫頭!」任揚桐怒極反笑,大手鎖上她的脖子,「你膽子真是大,你這麼小的一個小蚌子,我可是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捏死你……啊!」又被踢了一腳的任揚桐兩手抱著胯間,哀號。

「我可以一腳痛死你。」不要以為女生好欺負。

趁他彎著腰,痛得無法反擊,賴泛芋迅速沖進大廳,對站在櫃台後,穿著一身畢挺西裝的警衛說明來意。

「我要找二十六A的任揚桐。」

「任揚桐先生嗎?」此樓的住戶以自住居多,故警衛對每一位住戶的臉與姓名都記得。

「是的,請幫我通報一下,我是代表他父親過來的。」

「請問貴姓大名?」

「我叫賴泛芋。」

「賴泛芋小姐。」警衛拿起話筒,「請稍等一下。」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無人接听。

「任先生似乎不在家……對了,他剛出門了。」警衛倏忽想起幾分鐘前,處理郵差送過來的郵件的他,似乎有看到任揚桐出門的背影。

「這麼巧?」竟然人剛好出門了!「謝謝。」

推開厚重的玻璃大門,走出大廳,賴泛芋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

前方,曾試圖掐她脖子的大胡子男人坐在路邊長椅上,面露痛苦之色,可見他的寶貝命根子還疼痛著。

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了。

以前她學柔道時,老師就說過了,如果正面攻擊打不贏,從最脆弱的地方下手就對了。男女先天上就有體格與力氣的差異,就算柔道擅長四兩撥千斤,但如果對上的是同樣練過武術的高手,那就只好趁其不備,使出卑鄙手段。

全身而退才是最重要的,又不是在武道場上,不用講什麼公平正義。

找到任揚桐的手機號碼,她用力點了下去。

下飛機時,她就撥過這個電話了,不知是不是陌生來電對方不接,發了訊息他也沒回,該不會董事長早已「通風報信」,所以對方知道她要來,不僅不接電話,還趕忙逃之夭夭了,才會這麼巧,她人才到他就出門了?

想想這也是有可能的,他爸叫他回去,他都無動于衷了,哥哥的葬禮也不回來參加,必是個鐵石心腸的,所以她大老遠跑這一趟,極有可能無功而返。

如果沒把他勸回去,她後面的五天年假就白請了耶。

沒達成任務,還敢在紐約玩五天,找死也不是這樣。

這一趟任務,她可完全是在賭啊。

為了成功時,不被秘書室的美女們宰了,所以她請了五天年假,好避開跟二公子同時出現的時機。

而萬一失敗了,她就得放棄這五天假期,乖乖在一星期後回台灣負荊請罪,含淚收假。

說來說去,她都挺委屈的呢。

等待二公子接電話的時候,大胡子男人的手機響了,賴泛芋看見他拿起手機來,眼神惡狠狠地瞪著,好像手機跟他有仇。

他將手機拿至耳畔,「喂!」幾乎是怒吼的嗓音,連她都听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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