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偏心!」她憤然而起,大呼小叫地指責道︰「你就只疼她,我是你妹妹耶!你為什麼要關心我?」
闢之硯沒理會她,眼看年若若把湯喝完,這才淡淡地說道︰「之橘,本來我還想為了你跟汪家的婚事去找爺爺談,至少可以把這婚事拖一拖,不過看你現在這樣子,這婚事沒什麼可談的,直接訂下來算了。」
「為什麼?」官之橘震驚不已,完全呆住了。
「你既然在娘家學不會規矩,那就到夫家去學吧。」他說完便起身,拉起同樣吃驚不小的年若若上樓去。
「二哥,二哥,我不要和那個汪少禹結婚,我不要……哇……」
闢之硯充耳不聞,也不許年若若回頭,上了四樓,他們到書房里各做各的事情,一個看資料,一個寫作業,十點整,洗漱後上床睡覺。
闢之硯靠在羽毛枕上,大掌還不忘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還在扣睡衣扣子的年若若快點上來。
「阿硯……」她乖乖地爬上床,卻不肯躺到他身邊,紅唇微張,小聲地叫他的名字。
他盯著她,目光柔和,「有話就說。」
「那個汪什麼,好像不是什麼好人耶!」報紙上登過好多次,那個汪少禹藏毒,嫖娼,跟無數個明星有染……這樣的男人,怎麼能讓官之橘嫁過去受罪?
「我知道。」
「啊?」她微張小嘴,愕然地瞪著他,「那你還要把之橘嫁過去?」
「她不吃吃虧,永遠都學不乖。」
啊?他還真狠心!年若若心有余悸地想,幸好這男人對自己還算心軟,否則不曉得早被他賣到哪里生不如死了。
「可是……」她于心不忍,還想替官之橘說好話。
「你不困嗎?」
「嗯,還好。」
「那就來生孩子吧。」
這男人對她的生理期了如指掌,不是安全期那幾天就會采取安全措施,因為他的穩妥和貼心,這兩年來都沒有弄出個意外寶寶來。
「給我生個乖乖的女兒,腦子笨點也沒關系。」
「為什麼?」她好奇地問。
「因為有其母必有其女。」他一臉認真地說。
「你真壞!」年若若又囧又惱,撲上去握著小拳頭捶他。
他大笑著任她捶了幾下才攬她入懷,緊緊抱著溫香軟玉的嬌軀,深吸口氣,鼻息處全是屬于她的清馨味道,這才滿意,交待道︰「你也要乖點,我最近會很忙,沒空看著你,少給我惹麻煩。」
「我哪有不乖……」她嘟起小嘴,小手撫上他的俊顏,柔女敕的掌心被他下頜上的初生胡渣剌得又麻又癢。
第8章(2)
「不準理那個什麼學長。」他想到官之橘說的那個雨楓學長。
「雨楓學長人很好的。」
「只有我不好對嗎?」眼神變得凶凶地,彷佛她只要敢說他不好,馬上就要她好看。
「呵呵……」她笑起來,紅唇一彎,眉開眼笑的模樣特別可人。
自從他們「私奔」過一回,年若若就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怕他了,不,或許……還是有點兒怕的,可「怕」的是什麼呢?
她對他的「怕」,大概就是因為喜歡、愛、尊重、敬畏、感激和遷就等諸多感覺繁衍出的一種情感。
如果對他沒有感情,才用不著怕他,她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在她的生活中有一個可以怕的人,而且她知道這個人會保護自己,心里就覺得好溫暖,若是沒有這樣一個人,也會寂寞吧。
因為想通了這些,整個人便豁然開朗,她笑得越發燦爛,眉眼彎彎,說不出的令人心動。
「還有在學校不許跟男同學太接近。」黑眸熠熠地看著她漂亮的小臉蛋,大手愛憐地捏了捏她的小俏鼻,撫著她光滑的頰,最後來到櫻花般的唇瓣上摩挲。
哪有這樣的?正常的同學關系也不行嗎?剛想抗議,他的指就鑽進她的口中,修長的指逗弄著如雛鳥般粉色的小香舌,柔軟濕潤的觸覺掃在指月復上,使他聯想到她身體的另一處,同樣是如此水澤誘人,身軀立即緊繃。
「唔……」她合不攏小嘴,雪白的貝齒又舍不得咬痛他,銀絲般唾液順著嘴角滑下,濕了下頜。
……
好一會兒,年若若才從被高/潮淹沒的余韻中緩過勁來,藕臂輕輕地環上男人結實的腰,抱他。
「不累嗎?要不要再來一次?」官之硯低笑,拉過被踢到一邊的薄被掩住兩人繾綣交迭的身軀。
「人家好累好累哦!」
「那快睡吧,明天我送你去學校。」
「嗯……」
餅了幾分鐘,「阿硯……」
「嗯?」
「那個,之橘的事能不能……」
「你還能操心別的事?看來我還不夠賣力。」
「哪有呀,你很……」
「很什麼?」
「很厲害啦!」她羞答答地把臉藏進被子里,討厭的家伙,非逼著她說出口!
男人很滿意,這話顯然很能滿足男性心理,他咬咬她的小耳朵,叮囑道︰「之燏的事你別管,乖乖地上學。」這遲鈍的小丫頭不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吧?
闢之橘從小就欺負她,往日只要不太過份,他睜只眼閉只眼就算了,有時實在看不下去的也會私下訓斥妹妹兩句,誰知越大越不講道理,他再不管,誰知會不會更得寸進尺?
「可是……」
見小丫頭還掙扎著弱弱地想替人求情,官之硯心里直嘔,耐性也消磨殆盡了,沒好氣地嚇唬她道︰「你再敢管閑事,我就找個比姓汪更爛的家伙把你當禮物送去!」
房里一下子安靜了,又過了幾分鐘,「你剛才說什麼……你、你好狠心……要把我送給別人!」才反應過來的年若若委屈地拿腳踢他。
「小笨蛋!」男人悶笑著,翻身覆上嬌小的身子,霸道地吻住她。
夜還長著呢,小丫頭這麼有精神,那就繼續做能生孩子的事好了……
闢家豪宅的最深處,有一棟具有中國古代明清特色的大宅,四周的紅牆不過兩公尺高,躍出深綠色的菱形縷空雕花,圈繞著數十平方米的小庭院,兩扇黑色的大門半掩著,隱隱約約可見里面有著好幾株巨大的桂花樹。
窄窄的窗,低低的檐,院子里布滿不知名的植物,綠意盎然,花圃里只種著名貴的白瓣紅蕊的龍吐珠和嬌美的瓣蘭;葡萄架下一組石桌石凳,攔在紅漆盤上的青花瓷茶盅還冒著裊裊熱氣。
鳥鳴啾啾,老太爺正拿著裝鳥食的黑磁碗喂籠里的金剛鸚鵡,兩名下人秉氣凝神地站在走廊下,唯恐呼吸聲稍大而打擾了老爺子的雅與。
「老爺子。」盧管家恭恭敬敬地從外面進來。
「回來了?」老太爺將手由的鳥食碗遞給下人。
「是。」
「那幾個小兔崽子現在鬧到什麼地步了?」
「跟您預料的差不多,今天上午‘橡樹’召集股東開會,棠少爺這次看來是要對‘橡樹’勢在必得,而且手里也握在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比二老爺的百分之三十還多,應該算是最大股東了;另外還有其它三位股東總共佔百分之三十八。」盧管家詳細地稟報著事態發展,臉上露出費解地神情︰「不過,會議的結果實在太出人意料。」
「哦,繼續說。」老大爺信步走到石凳上坐下,端起茶碗。
「奇怪的是那三位股東一個都沒到場,只有委托律師代表出席,更奇怪的是他們名下的股份,居然聲稱全部轉讓給硯少爺。」
「呵呵,這倒是有意思。」老太爺喝口茶水,示意盧管家也坐下,那張歷經滄桑的臉上露出十足興味。
「消息傅出來,大家都覺得奇怪,硯少爺不支持二老爺,反倒花大力氣去收購其它三位的股份,究竟用意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