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停啊!」她貼在他的唇上,小聲地說。
張澈听得異常清晰明了,yu/望仿佛強壯了他的力量,瞬間攔腰抱起她,顧不得兩人的身軀都還滴著水珠,急忙抓了浴巾,奔出浴室,在床上溫柔地擦拭她的胴體。
杜若琳因為嬌羞而一語不發,似乎也為自己的大膽感到訝異,看見他扔開浴巾的猴急模樣,仿佛預告這將是一場瘋狂的纏綿。
……
在張澈的人生中,不曾真正愛過誰,就連他也無法厘清哪里來的勇氣,居然不遠千里地跑來找她,只知道每見她一次面,胸腔里的躁動就更加強烈,即使是在得到她的瞬間,他也不覺得有絲毫的減退,在激/情纏綿之間,彌漫心扉的不僅是快/感,還有一種讓人無法淺嘗即止的幸福……
第6章(1)
沒有人知道冷冰冰的張澈談起戀愛竟然會這麼惡心……應該說,就連張澈也不知道自己這麼纏人,夜夜索討激愛不夠,幾乎每分每秒都想看到她、踫觸她,若有人提議他干脆用繩子把她綁在他的身上,或許他還會點頭贊同。
「啊!」杜若琳呵欠連連,沒辦法,最近睡眠嚴重不足,因為有個黏人精體力過度旺盛,經常睡到一半就突然毛手毛腳,惹得她也忍不住,于是就開始這個跟那個……
「這個是什麼意思?」坐在她身邊的張澈面對成語辭典,困擾地問。
唉,好學雖然是好事,辛苦的人卻是她啊!
「這個啊!」她瞄見上頭寫著「春宵一刻值千金」,于是用她的方式向他解說,「這是用來描述男女新婚時的情況,禮成之後關上門,男人跟女人就要趕快去房間做的那檔事,一分一秒都不可以拖延。這樣說,你听得懂嗎?」
張澈領悟地點點頭,「知道了,就跟我每天晚上都等不及要把你帶上床是一樣的。」
「呃……算是吧!」杜若琳察覺有別桌的客人听見他們的談話,兀自竊笑,臉皮薄的她偷偷掐了下他的大腿,警告他別再那麼口無遮攔。
「好痛喔!你干嘛捏我?」他的表情仍是酷酷的,說出口的話卻充滿撒嬌意味,如此內外不協調的一面,當然也只有她能夠看見。
「誰教你亂講話!這里是公開場合,請注意一下好嗎?」當初她還擔心他或許只是一時迷戀才會追逐著自己,沒想到真正交往之後,他的熱情絲毫未減,且與日俱增。
「有差嗎?這里是我的地盤。」張澈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還挑釁地環視觀望的客人,雖然隔著墨鏡,但是酷帥的五官有股天生的殺氣,讓人們不禁趕緊撇開視線。
「喂,你克制一點啦!」
「不要。」
看著小兩口在那里打情罵俏,曉芹在吧台里忍不住掩嘴偷笑,金俊元正巧回來,連忙將他拉到身邊。
「金大叔,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怎麼氣色變得這麼差?需不需要我幫你煮一杯養身花茶?」
「我沒事,大概是最近太累了。」金俊元拍了拍曉芹的頭頂。唉,總算還有人知道要關心他一下。「你老板在家嗎?我打他的手機,都沒人接。」
「噗……」曉芹笑著伸手一指,「不就在那里嗎?熱戀中的人大概都不理其他人吧!」
「他們兩個……都不怕被看出來嗎?」眼看那對情侶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金俊元一臉郁結,眉頭緊皺到都可以夾死蚊子了。
「這幾天都是這樣啊!」不知張澈真實身份的曉芹老實地說,還覺得少了那群花痴女高中生,耳根子清淨不少。
金俊元抿了抿唇,像是在斟酌、考慮什麼,片刻後,邁步走到張澈的面前。
「金大叔?」張澈抬起頭,看著郁郁寡歡的金俊元,「你怎麼了?」
「我……」金俊元盯著桌上交扣的十指,卻不得不狠下心,「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可以到樓上嗎?」
「在這里說就好了,若琳不是外人。」張澈連一秒種都不想與她分開。
「張澈……」
「你上去啦!」杜若琳很貼心,主動將他拉起來,「趕快去,讓我安靜的寫作。」
「你在趕我?」張澈不敢相信。
「哪有?我先趕完進度,才可以好好的陪你啊!金大叔,你趕快把他帶走。」她故意這麼說。
張澈不太爽地推了推眼鏡,冷冷地看著金俊元,「最好是有天大的事情,不然你就死定了。」然後轉身,大步走向二樓。
簡直像個愛遷怒的幼稚小表……金俊元和杜若琳交換一個眼色,匆匆從口袋里掏出事先寫好的字條,放在她的面前,快步追了上去。
「請你馬上回韓國吧!」一到樓上的工作室,金俊元開門見山地說,「張藝秀女士已經找你很多天了,而且她上個禮拜就病倒了,秘書說她現在在病房,請你趕快回去探望。」
張澈由微慍轉為嚴肅,摘下墨鏡,一語不發。
「張澈,不管你再怎麼討厭她,她終究是你的母親啊!」金俊元進一步勸導,張家母子的不和與芥蒂並非一天、兩天的事,不過有些情況不允許張澈頑固。
「這句話,我已經听了十幾年,」張澈不悅地揮開桌上的物件,冷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她身邊有很多可以照顧她的人,我有沒有回去,應該無所謂吧。」
「話不可以這麼說,張女士是因為你不告而別才病倒的,你是她唯一的兒子,回去看她也是應該的。」金俊元為了這對母子忙得分身乏術,張藝秀的秘書很聰明,料準了他知道張澈的去向,他無法繼續瞞騙下去了。
「利用了二十幾年,難道還不夠?」張澈冷哼一聲,眼瞳像是毫無波動的黑水,「她最缺乏的東西就是感情,怎麼可能會因為我而病倒?她之所以難過,是少了我會失去權勢、地位跟金錢。」
「張澈……」
他毫不留情面地抬高手,不願再听下去,「別說服我了,生了病自然有醫生會治,在韓國,我們見面的次數本來就少,現在我在哪里又有什麼差別?」
金俊元束手無策,低垂著頭。
張澈立即起身,走到門口,沒想到才一開門,便看見一張充滿怒氣的小臉,仿佛在指責他的無情。
「你怎麼會在這里?」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轉頭瞪著金俊元。
杜若琳飛快擋在他的面前,「我只是要上來拿隨身碟,不是故意偷听你們講話。」她腦筋動得很快,隱瞞了金俊元遞字條給她要求幫助的事。「張澈,你很過分耶!母親都生病了,你還在這里逍遙?」
「若琳,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張澈頓住,「金大叔,請你回避。」
「是。」金俊元也不敢多待,迅速離去。
張澈的一雙狹眸直瞅著他的背影。就算若琳多事,幫忙月兌罪,但是他那點小聰明,難道他還模不透?
「張澈,你應該回去看你母親。」
他收回目光,看向她不認同的容顏。「若琳,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我有我的苦衷。」
「對,我是不懂,但她終究是你的親人,回去讓她安心,這並不困難啊!」杜若琳揮動雙手,或許是因為他對待她的方式一直都太溫柔,也太在乎,眼前冷漠如冰的他竟然讓她感到好陌生。
「如果我回去之後無法回來呢?」他突然迸出假設的問句。
某種存在的訊息讓她像是泄了氣的氣球,有些慌了,「怎……怎麼可能?你的意思是,你回去就要跟我分手……」
「我不會跟你分手,絕對不會!」他沖上前,緊緊抱住她。該死!他只是想澆熄她的怒火,卻不忍看她慌張傷心的模樣。「若琳,我只能跟你說,我母親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她不是個太善良的人,我回去之後,她肯定會用盡辦法讓我走不了,可是我不想見不到你……我的心情,你難道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