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一臉冷酷,而且經常面無表情,也讓人難以捉模情緒,骨子里卻是個居家型的新好男人,他會將環境打掃得一塵不染,又願意下廚煮飯,反倒是她比較佝只大懶蟲,整天嘻嘻哈哈的,除了能帶給人歡樂氣息,好像也沒什麼優點。
「唉,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縴指摩挲著下頷,杜若琳從來不曉得男人洗碗也能如此賞心悅目,當他將濕濕的碗盤放進烘碗機後,又打開水龍頭洗臉,接著抬起俊顏,掌心拭去臉上的水珠,那模樣既陽剛又性感,不知怎地,讓她想起某個沐浴乳廣告的全果男性代言人,臉紅的同時,原本被食物取代的緊張感重新擄獲她的心。
她現在在張澈的地盤上,而且該享受的也都享受過了,接下來呢?
當然,她不會笨到以為兩個人躺在床上睡覺會什麼事都不發生,就算她不是妖艷冠群的大美女,但免不了還是會……
趁著他不注意,她是不是應該泯滅良心,先逃回家?
才這麼想著,她站起身,跨出右腿,準備溜之大吉。
「你要去哪里?」他溫厚的嗓音適時地響起。
「呃……」她就著奇怪的姿勢轉回來,神情困窘地開口,「沒……沒有哇!」
他意味深長地睇著她,「別想逃喔!」
他說這句話,是在明示等會兒換她當鍋子里的辣年糕,輪到他大快朵頤了嗎?
「我也得回家拿些東西……」
「不必麻煩,我已經把你上次替換的衣服洗干淨了,一些物品也幫你買齊了,過來。」張澈朝她勾勾手指。
杜若琳很認命地垂下頭,走到他身邊,跟著他走向房間。
這是她第二次進入他的房間,但擺設明顯的改變了。
她記得他對白色的偏執,如今窗簾被換上粉紫色,還有部分小物件增添溫馨感,但那都不足以為奇,因為當他打開衣櫃後,看到樣式齊全的睡衣跟琳瑯滿目的女性私密貼身衣物,她受到的震驚才真是難以言喻。
「你……有這方面的癖好?」她簡直不敢想象,他這樣硬邦邦的大男人竟然有如此特殊的收藏品……「哎喲!你干嘛捏我的臉?放開啦!」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堂堂男子漢,穿這些能看嗎?「這些都是幫你買的,所以你不必跑回家,不管需要什麼,這里都有。」
她依然露出訝異的表情,「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
「你忘記了嗎?上次你生病時,該看的我都看完了。」他說得理直氣壯,大掌還撩過那些輕薄的內在美,這些可都是他親自挑選的,每挑選一件,就在腦海里幻想一遍她穿上的模樣,該是多麼的秀色可餐。
她真的被打敗了,現在應該要生氣,還是害羞?
「我要去洗澡了。」
實在無法面對他泰然的模樣,杜若琳決定躲進浴室里冷靜一下。
「我已經幫你放好熱水了。」張澈輕聲提醒,看著她同手同腳的可笑背影,露出惡作劇的詭笑。
她完全不敢妄加想象,迅速進入浴室,月兌光衣服,躲進大浴白。
「天啊!天啊!天啊……」
她整張臉埋進溫熱的水里,卻仍停止不了想象他趁她發燒昏迷時測量她上圍的情景,還有他跑到內衣專櫃采買的情景,外加他穿著圍裙為她將浴白放滿溫水的情景……他挺拔卻溫柔的身影徹底攻佔她的思緒,明明是個陽剛味十足的大男人,卻做盡溫柔體貼的事情。
「嘩……」
第5章(2)
抬起小臉,她抹去臉上的水,身子暖和得像是他每一次的擁抱,她不得不承認他是真心寵愛她,只是生澀如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
再這樣下去,她不禁懷疑,自己真的能把持住「喜歡」的底線嗎?
不曾告訴他的是,其實她不太相信自己能與他一輩子長相廝守,他們生長的環境不同,身份差異又大,哪天他要回到韓國,或許就是他們結束的時刻,所以她時常告誡自己,若是抗拒不了對他的喜歡,無妨,但是千萬別愛上他啊!
杜若琳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水,掩蓋了開門的聲音。
「你忘記拿浴巾進來了。」
「喝!」她震驚地轉頭,隨即整個人僵住。
男人的身體……都像他這麼好看嗎?
她實在克制不了自己貪色的目光,沿著他的頸部一路往下移動,那肌理分明的胸膛、結實的月復部,還有……
「啊!你怎麼沒穿衣服?」
都……都看光光了!她下意識地捂住雙眼,但是立刻感覺他的長腿跨了進來,浴白里的水也溢出不少。
水該是退溫了,她卻覺得身子越來越熱。「你看過有人穿著衣服泡澡的嗎?」張澈好笑地說,拉開她的手腕,看著她的眼楮。
她都看完了,才遮遮掩掩的,來不及了。
「你……你快出去啦!」杜若琳真不敢相信他居然跑進來跟她洗鴛鴦浴,她……她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洗好的人是你,你先出去吧!」
她緊咬著下唇。當她是笨蛋嗎?她才不會赤果的起身呢!
「最近天氣偏冷,一起泡澡比較溫暖。」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皓腕,輕輕一扯,她倒進他的懷里。
「討厭!」她狼狽地轉身,雙手護在胸前,生怕被他瞧見。
張澈凝視著她光潔的背部,那姿態活像是受盡委屈的小媳婦。老實說,他沒有欺負她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夠更進一步,充實內心渴求的空虛。
杜若琳看似散漫,不過仍算是獨立自主的女性,這是很棒的優點,卻是他憂心的部分。
他就是想要她多黏著自己一點,對他完全敞開心胸,可惜那種百分百的信任,他在她身上感覺不到。
「若琳……」他抱住她的縴腰,白女敕的果背貼靠著他的胸膛,她怯怯的戰栗柔軟了他的心扉。「你會怕我嗎?」
她舌忝舐著干燥的下唇,緩慢地搖頭,「不怕。」
「可是你在發抖。」是他太急躁了嗎?
「人家……是在害羞啦!你以為我很有經驗嗎?」她又羞又氣地嬌嗔。他竟然用那種柔情似水的語氣問她,分明是懷柔政策,大老奸!
「噗……」張澈忍不住笑出聲。
她使勁地捏了下他的手臂,當作警告。
「脾氣很差耶!誰教你要說那種話,嗯?」扣住她的下頜,讓她的小臉偏轉過來,他知道她一定又會臉紅。
「你不要看我啦!」她試圖擺月兌他的掌控。
他頭一低,薄唇吞噬她所有的抗議,親昵、狂熱的吮吻她。
他真的很厲害……即使無從比較,杜若琳也知道他的吻技十分高竿,每當兩人的唇瓣貼觸時,她的身心仿佛也跟著融化,從那綿密的吸吮,便能感覺到他全心的愛憐,他會引導她伸出舌頭,讓她變得,彼此卷弄著的時候,像是在訴說心底壓抑的孟浪激/情,最怕的是當她偷看他之際,他臉上的迷戀神情仿佛在告訴她,他想做的並不僅是這般而已……
吻了很久,她覺得頸子酸疼,卻舍不得分開,只得伸出藕臂,攀住他的頸項,不由自主地松懈第一道防線。
看著她露出水面的雪女敕豐盈,教他如何不沖動?
寬厚的雙手立刻滑過她的細腰,托覆著她小巧的胸房。
「嗯!」她的身子明顯一僵。
「可以嗎?」他不會強迫她,即使真的很想要擁有她。
她沒有答腔,臉蛋卻越來越紅,水溫已經冷卻了,這純粹是因為感覺到他按摩的力道,好煽情。
「你如果不現在阻止,我怕我會停不了了。」他渾身散發出掠奪的氣息,相信她也感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