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時隨地、無時無刻想從他身上挖定的是蜜昧晨光,而不是他這個人。
他比蜜味晨光還不值。
「我們的合約上並沒有注明這一條。
吉川羽于愕然瞠目,沒料到他會這麼無情,氣得想上前掐死他。
「你會不會……」
不把她張牙舞爪、恨不得把他掐死的模樣看在眼里,他冷冷地道︰「如果你打算繼續站在這里淋雨,別拖著我。如果你還想用你的身體換蜜味晨光,就不要讓自己感冒。」
他惡劣的言詞惹得吉川羽子大為不悅。
她不求多,只求他看在她辛苦一天、累得腰都快直不了的份上,賞她小小一包蜜味晨光都不行嗎?
「你這個人真的很……」
因為氣到極點,中文夾雜著日文的怒罵有如連珠炮,不斷從她的小嘴吐出。
「好啦,我知道我很巴該野鹿,你走是不走?」
見她一張俏臉寫滿了本姑娘很不爽的表情,杜春徹充滿興味地看著她,移動長腿準備上前逮人。
他不希望在忙著制作花茶時,還得分心照顧因為淋雨而感冒的她。
「什、什麼巴該野鹿?」這奇怪的字眼讓吉川羽子暫時拋開氣極的情緒,一臉茫然地問。
「直接把日語翻成台語的說法。」
「日語翻成台語……」
吉川羽子還來不及細思他話里的意思,便被他火焰般的目光灼燙得慌了心緒。
他黝黑的眸底映著兩把充滿侵略性的火光,瞬間便讓她有種渾身火燙發熱的感覺。
她認得這種眼神。
當時他在床上愛著她時,也出現這種讓她既羞又驚又心悸的眼神。
她怕他這種眼神,不懂他為什麼在這時候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你、你想做什麼……」
吉川羽子被他極度危險、充滿饑渴的眼神嚇得猛往後退,下意識又想離他遠遠的。
杜春徹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十分確定,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撩人、有多誘人犯罪。
她清秀的小臉被雨打濕了,密長的睫毛沾著雨珠,紅潤的粉女敕小嘴像被雨打過的粉色花辦,濕潤而嬌軟;身上的長袖薄上衣濕透了,勾勒出她竊窕的身段以及小巧渾圓的胸型。
她全身上下每一處仿佛都誘引著他侵犯,光是看,杜春徹便覺得整個人亢奮了起來。
想要她的渴望在腦中奔馳,他的腳步朝她漸漸逼近,直到來到她面前才停下。
看著他挺立在面前,寬闊的肩膀、高大的身軀,散發出極具威脅性的陽剛魅力,吉川羽子的心髒失控地劇烈顫動。
他走近才發現,她的身高竟不及他的肩頭,顯得那麼嬌小玲瓏。
花叢間已十分狹窄,多了他後顯得更加擁擠,連轉身的空間都沒有,她紅著臉局促地嚷嚷,「你到底想……」
「走!」
不讓她有機會將話說完,杜春徹一把抓過她手中那一袋茉莉花苞,另一手將她拉離花田。
吉川羽子甩不開他強勢抓握住的手,只好跟著他把榮莉花苞送往制茶工廠。
一路上,一身濕的兩個人及彼此緊緊交握的手,引來工人們驚愕的注視與竊竊私語。
在「尋香園」工作這麼久,從沒有人看過老板帶過哪個女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然而,今天杜春徹不僅帶著他的女人出現,還光明正大握著她的小手不放,這破天荒的消息,絕對會立即成為村子里的大新聞。
雖然工人們不敢明目張膽的當場議論,但吉川羽子可以清楚看見他們臉上瞠目結舌的驚訝神情。
但杜春徹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目光,握著她的手堅持不放。
「你快放開我啦!」
第6章(2)
完全不顧她的掙扎,杜春徹放下茉莉花苞後,面不改色的向人交代工作上的事後,才拉著她轉身離開。
走出燈光明亮的工廠,回到後方屋子的路上,幾盞未亮起的燈讓周遭顯得更為陰寒。
杜春徹腳步很急,走過泥地上的小水窪,濺起的水及漸漸加大的雨勢,讓吉川羽子不禁開始覺得冷。
終于,在她覺得自己快冷死的時候,他拉著她進屋,並迅速天上門。
門一關上,還來不及開燈,杜春徹轉身便把她壓在門上。
她一驚,還未能發出聲音,微張的唇便被他熾燙的唇貼上,將她堵得密密實實,無法呼吸。
吉川羽子唔唔嚶嚀的口中全是他陽剛的氣息,他狂野的舌纏著她的,逼她與他糾纏、共舞。
意識開始迷蒙,直到內褲連同褲子被他蠻橫的扯下,她才慌張的回過神,以迷離的眼看著他。
「要在、在這里……」
「對。」
……
雙手扶在門上,吉川羽子死命咬著唇,忍住不斷從喉嚨涌出的嗚咽。
這個男人真可惡,就算為了上一代的恩怨非得對她壞,但一定要這麼粗蠻嗎?
如果迫不得已必須成為他的禁籬,滿足他的需求,他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上一次是痛到最後,她才嘗到讓她舒服、羞恥卻又快樂的滋味,既然性能帶來甜美銷/魂的感覺,為什麼他總是刻意要讓她痛?
難道只有讓她痛、欺負她,才能消去他心里對她的恨嗎?
「嗚……你、你一定要這麼猴急嗎?」
唉!吉川羽子暗暗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這一次,他又不知道要害她痛多久。
「沒辦法……」杜春徹貼在她耳邊,以粗啞的沉嗓在她耳畔低哺。
他就像瘋了似的,想要她的感覺來得沖動而狂亂,瞬間便將他的理智淹沒,讓他迫不及待,更難以忍耐。
聞言,吉川羽子扭著身子作垂死的掙扎。
「你就不能想辦法……我不要每一次開始都那麼痛!」
然後只是回她一句「沒辦法」就算了?
「那你要我怎麼做?」杜春徹以邪惡的語氣問。
「我、我怎麼會知道!」吉川羽子紅著臉氣惱地嬌嚷。
其實她最想做的是踢暈他,搶走所有的蜜味晨光,但她知道那只是自己的妄想。
他那麼高大強壯,只要一掌就能把她壓制得動彈不得,要掙開他猶如天方夜譚。
「你不知道,那我怎麼會知道?」
意外的,她可憐又可愛的模樣揪扯著杜春徹的心。
無來由的心軟讓他想對她溫柔一點,想讓她舒服一些。
……
「你還好吧?」瞥見她嬌弱不堪的模樣,杜春徹迅速伸手攬住她的腰,順勢將她帶進懷里。
突然跌進他厚實溫暖的懷抱中,吉川羽子仍處在激/情余韻里的身子僵硬地顫了一下。
一踫到他,像是有一陣戰 的電流竄過彼此踫觸的部位。
那瞬間,心倏地往下一沉,她有種不妙的感覺。
其實,她根本就不恨杜春徹。
在短短的時間里,建立在rou/體交易上的關系所帶來的羞辱已漸漸消失。
如今,她甚至不知茸恥的享受他近乎粗魯的歡愛方式,沉醉在他懷里欲/仙/欲/死……
這算正常嗎?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應,杜春徹皺緊眉,扳過她的臉,急急地問︰「你還好吧?」
因為太急著宣泄,所以忘了她只是個柔弱的小女人,她剛剛淋過雨,雖然經歷過激烈的歡愛,但貼著他的肌膚已由熱轉涼,會不會她在這忽冷忽熱的狀況下,已經感冒了?
被迫定定望著他那為她焦急的神情,吉川羽子的臉驀地染上一片紅暈,心跳快得像是要沖出胸口。
「我……我沒、沒事。」良久,她才找回說話的力氣。
但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眉心緊蹙,臉色蒼白,柔弱得令人忍不住愛憐。
于是,不該有的憐憫涌上,再一次左右著杜春徹。
當他回過神時,已攔腰將她打橫抱起。
「啊,你做什麼?」吉川羽子驚駭地瞪著他,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