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星樵心里在想,那扇門的背後究竟是什麼呢?是法老王、王妃、貴族?還是杜唐卡門的木乃伊?
第6章(1)
太陽不過才剛露臉,帳篷外卻已熱鬧非凡,充滿許多人說話聲音。
楚歌坐在床上,瞪著帳篷發呆。昨晚,廉星樵又沒回來睡,睡在文生那。
他為什麼要這樣?他們現在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睡在一起很正常啊,他這樣,蘇安娜看到不起疑才怪!哪有男朋友每天晚上跑去和別的男人睡,而不和女朋友睡……
難不成……他被蘇安娜傷害後,對女人感到失望,從此不再愛女人,反愛男人……
神經!楚歌罵自己。廉星樵絕對不是玻璃,從他吻她,還有撫觸她時得知,如果他是玻璃,不會那樣踫女人的。
這個想法使她申吟出來,翻身臥在床上。天知道,她全身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都在吶喊、都在顫栗,她想要他吻她,撫觸她,踫她!
「小姐,你起床了嗎?」阿布在帳篷外恭敬的問。
「起來了。」楚歌連忙跳下床,卷起帳篷之後,看到阿布笑盈盈地端著一個臉盆,盆里約莫只有一、兩杯的水,黑黝黝的,但散發著類似玫瑰花的香氣。
「小姐你的皮膚跟我們不一樣,只要用沙子清洗身體就好,所以我給你打了井水,還加了玫瑰油。你聞聞看,是不是很香?」
「我早就聞到玫瑰花的香味了。」
「小姐,你可以用它擦擦身體。」
「阿布,謝謝你。」她高興的說。
阿布出去後,楚歌迫不及待地月兌掉衣服。她將毛巾浸入臉盆里。
唔,水溫溫的。她擰了毛巾,慢慢地抹臉、脖子和胸口,濃郁的玫瑰香,渾身舒爽的感覺,使她有點飄飄然。
以前她從不知水是那麼珍貴,她發誓以後絕不再浪費,一面用濕布抹抹月復部,抬起一只腳仔細擦了一遍,再換另一只腳。
突然,听見帳篷啪的一響,楚歌旋身面對廉星樵,忘了自己是果身。
他以為進來會看到睡美人,沒想到看到的是果女,廉星樵倏地僵凝在那兒,饑渴的目光貪婪地投向那姣美身軀。
茂盛的草叢因被內褲擠壓而服貼,散發著烏黑亮麗的光澤,大腿內側白皙,更顯嬌媚……他忽覺呼吸急促。
看到廉星樵熾熱的眸光,楚歌這才想到自己一絲不掛!她慌張地拉起毛毯擋在身前。
「你進來前應該先敲門。」
「這里又沒門可敲。」
他慢條斯理的說。
「沒門敲,至少問一下,免得看到不該看的……我要穿衣服了,請你出一去。」
他不懷好意的走向她,「我比較想留下來看你穿衣服。」
她往後退,背部抵住帳篷。「停!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再走過來了。」
「你不用假裝了。」他迷離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轉,仿佛可以穿過毛毯,透視她身上每一寸線條。
「假裝?」
楚歌發現在他的注視下,她很難集中精神。
「假裝自己很無辜。」
他一把拉住她,把她攬進懷里。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一頭霧水。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掐住她的下巴。「你為什麼不選在晚上擦澡,而在大白天?尤其是這個時間,你明明知道我隨時有可能進來。」
老天!他以為她在誘惑他——
「不是這樣的,是阿布他……」她急著解釋。
「你真會牽拖,把阿布給扯進來。」他打斷她。
「我沒有牽拖,也沒有引誘你。」她抗辯。
「你沒有嗎?」他捧起她的臉,「你喜歡我怎麼吻你?」
楚歌的心髒陡地跳到喉嚨,「我……」
她還沒想到要說什麼,他的唇已經落下來,她更想不出要說什麼了,她的腦子一片空白,思想整個停頓,唯一活絡的是她的感覺和她的身體。
他強迫她張開雙唇,激情地吮吻著她舌尖和唇齒問的芬芳。
「我想我們忘了一些事……」他迅速起身扯掉自己的上衣。
當他牛仔褲月兌到一半時,蘇安娜走了進來,「楚歌……」她僵直地站在那兒,眼楮瞪得老大。
「雪特!」廉星樵拉上牛仔褲。「下次進來前先問一聲。」
楚歌手忙腳亂地抓起毛毯,遮住自己的身體。
「對不起,破壞了你們的好事。」蘇安娜咬著牙說,「我是來叫楚歌做早飯,工人都在等,而我的手還在痛。」說完蘇安娜轉身走開。
蘇安娜走後,廉星樵轉身,和楚歌的目光相遇,他立刻感覺到那股欲念又蠢動起來。
楚歌突然清清喉嚨,將目光移開,打破他們之間那種彼此蠱惑的氛圍。
「如果你再不出去,早飯會來不及做。」
廉星樵隨即抓起襯衫匆匆走出去。
很明顯的,剛才他有一股沖動,他們兩個人都有,要不是蘇安娜,也許他會不顧一切地讓自己的和沖動得到最大的滿足。
◇◇◇
王陵谷這一天熾熱,風有些大。吃過早餐後,考古隊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工地出發。
堡地上荒涼淒清,為看守工人搭的帳篷保存完好,但里面卻空空如也。
「看守的工人怎麼都不見了?」文生感到非常奇怪。
「八成是跑掉了。」米勒先生說。
「他們沒領到工錢前,不可能跑掉。」廉星樵否定米勒說的。
阿布叫大家過來。「你們看!這里有很清楚的腳印。」
由于挖掘工人都是打赤腳,所以判斷這些是昨晚留守在這里的工人們所留下的。
他們跟著腳印走下階梯,這些腳印一直往下走,走到門前就沒了。
「可惡,他們居然先進去里面了。」米勒抱著拳頭說。
「他們不在里面,這門沒有開啟的痕跡。」廉星樵臉色凝重的說。
「這就玄了,腳印只有往下,沒有往上的,可見他們是有來這里,但又沒有進去里面,人不可能這樣憑空消失啊!」文生攤開雙手。
「除非……」工頭的臉色霎時像白紙一樣白。「是詛咒!只有詛咒才能這樣殺人。」
「沒有科學根據的事,不要亂說。」廉星樵斥責。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工頭踉踉蹌蹌地爬上階梯,向外面的工人廣播去了。
只听到上頭亂紛紛的,等他們走出洞穴時,只看到兩三只勇敢的小貓。
「工人跑得差不多了。」文生看向廉星樵,「我們現在怎麼辦?」
「只有自己動手挖了。」
「我也來幫忙挖。」楚歌自告奮勇。
「不要把我算進去,我手痛。」蘇安娜嘟著嘴說。
他們又展開了挖掘的工作。十點多的時候,他們把岩石階梯全部挖開了。
當他們把門上的沙土全部除去以後,在門的下方,他們發現和昨天不同的印鑒。
這是個右邊鳥,左邊十字架的橢圓形印鑒。廉星樵大聲叫著說,「杜唐卡門的印章!」
「我們終于找到了。」文生掉下幾滴熱淚。
「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米勒也哽咽了。
「楚歌,你不要挖了,你和蘇安娜先回營地,做好午餐後送到這里。」
于是楚歌和蘇安娜向營地走去,一路上兩人沒說一句話,甚至不看對方一眼。
到了營地,楚歌從補給營帳里走出來,手上抱著一堆罐頭。她走到廚棚把手上那些罐頭放在一旁,又回到補給營帳,抱著一堆罐頭走出來。
從眼角的余光,她看到蘇安娜悠閑地坐在交誼帳蓬——擦指甲油!
「你不會來幫忙嗎?」楚歌對蘇安娜說。
「我手痛。」蘇安娜吹了吹指甲。
她挑了挑眉,「你的手打算痛到什麼時候?」
「看我高興。」
「你在這里,我想你沒有一天會高興。」說完她走到廚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