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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不信邪 第15頁

作者︰莎倫

屋內的家具只有簡單的竹藤沙發及電視櫃,但最吸引她的視線莫過于位在沙發椅旁邊的一大片落地窗,從打開的落地窗向外望去,隱約可以看見不遠處的新光三越的尖頂。此刻,站在落地窗前,還感覺到風溫柔的擦身而過呢。

「快去看看房間。」一直跟在她後面的唐翼尹輕柔的道。

啊!看著她一臉滿足恬適的樣子,他不禁跟著感到一陣溫暖涌上心頭。

呵!他想他真的愛上寵她的這個舉動了!

一听到他的話,季羚菱馬上輕盈的轉過身朝里頭奔去。哦!她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里頭到底布置得怎麼樣。

她一邊朝下一間前進,一邊回想著剛剛腦海里的影像,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以鵝黃色系為主的客房,里頭的牆壁、天花板都是較淡的鵝黃色,而地毯則是偏螢光的鵝黃色,家具、窗簾則是較靠近白色的淡黃色,整體看來讓人有一種進去之後便不想再出來、想在里頭待一輩子的感覺。而另一間也是相同的用色原則,不過主色換成了柔柔的粉紅色,兩間不一樣的風格、用色,卻營造出同樣讓人不舍離開的感覺。

當她打開書房那扇厚重的門時,不由得被里頭的藏書量嚇了—跳!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左右兩側高達天花板的巨型書架,架上則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不只如此,書架除了最里面的那層是固定,前面還有兩層加了滑輪的書架,當你要拿最里層的書時,只需把前面那兩層推到一邊去,是活動式的書架,算一算這間書房總共有六面牆的量,藏書量之豐富讓人咋舌。

但前面所造成的驚訝,遠不及地看到主臥室時的震撼。

當她打開門時,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周圍的擺設、牆壁的用色,而是那幅被放大成超大size的照片,照片里的主角正是她,那是她在雪地里和小朋友打雪仗時那張丟臉的照片,如今被他掛在床頭邊。這意味著什麼?季羚菱警戒的看著他。

可他卻不理她眼里的那抹警戒,逕自把手上的遙控器塞給她。

「你試試看!」他不多做解釋的直要她按。

拗不過他眼底的那抹期待,她按了!按下去時她嚇了一跳,原本平凡無奇的房里,突然有東西轉動的細微聲音,那聲音不仔細听的話還真是听不出來呢,突然房里的擺設變了。

原本平凡的原木制成的牆壁緩緩向左右滑出一道弧線,牆壁的另一端原來是個隱藏式的櫃子,左邊的櫃子擺著三十六寸的電視,而右邊則擺著豪華型的音響設備,而且喇叭裝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所以只要一有音樂,絕對是充斥著整個房里。

被眼前這些設計唬得一愣一愣的季羚菱,被動的任唐翼尹摟到浴室,一看到浴室里的那個超大型按摩浴白,她……暈了!

哦!她到底把自己弄進什麼樣的情況啊?

完了!看著眼前唐翼尹為她做的一切,她不禁哀嚎了!

當年那賭氣時開出的條件,誰會把它當真呢?只有宇宙超級無敵笨蛋大白痴才會當真,可看一看眼前的所有擺設、設計,她知道她遇到那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宇宙超級無敵笨蛋大白痴了!

望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鎖時,不用他說,她也知道那是什麼,那是她當年開出條件的其中一件——汽車!

望著他一臉興奮的樣子,她再也快樂不起來了!因為她知道要擺月兌他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唉!完了。

前往知本老爺的路上,坐在前座的子君彎去換上她最喜歡听的CD後,仍對那組效果奇佳的汽車音響愛不釋手。

「好啦!你從台北就模,都快到台東了,你不覺的煩我還覺得累咧。」季羚菱趁著紅綠燈的空檔,轉過身好笑的看著坐在一旁的子君一眼。

自從唐翼尹買車給她到現在,前前後後有兩個月之久了,這次是她在沒有唐翼尹的陪伴下開長途,因為他之前不放心她一個人開車,所以前一個月他總是特意挪出時間陪她到處練車,直到確定她拿到駕照後才允許她開短程,這次可以跟席清和子君開車一路沿花蓮、台東下來,還是她跟他硬拗了三天他才答應的。

「羚菱,如果你是一個上班族,靠月薪過活,就會知道這輛車的價值了,也會了解我為什麼對你的車這麼贊嘆了!」

說實在的,她從進大學和羚菱認識到現在,知道她除了鬼點子多外,就屬她的狗屎運最讓人望塵莫及了。

當她大學在揮霍以前辛辛苦苦存下來的存款、席清犧牲寶貴時間打工當模特兒時,她大小姐只要坐在位子上就有人送錢上門了;出了社會後,她留在自家公司當米蟲、席清辛苦繞著地球跑時,她—個人卻在愛人的蔽蔭下「納涼領白薪」,現在呢?她和席清都還沒有賺夠錢可以獨立門戶時,已有人幫她買好房子、車子了,現在她要做的就只是——吃飽了、喝足了、花錢去!

唉!為什麼同樣都是女人,命運卻差這麼多?

「真的很貴嗎?」趁著開車空檔,她疑惑的瞄了瞄音響座。

這真的很貴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輛車是唐翼尹特地從日本訂回來的,因為他說她不適合開大車,可小車又不夠安全,所以從日本訂這輛車回來當她的交通工具,到底值多少錢她真的不知道。

「哦,拜托!」坐在後座原本在假寐的席清終于听不下去了。

「你到底有沒有金錢概念啊?難道你不會從車子的性能、設備、安全性來看嗎?子君說的沒錯,這輛車就算是我一年的場都排滿了還不見得買得起,更何況它還是特別訂制的。」

「可是我有問過唐翼尹啊,他說這輛車不會很貴,還說他說忘了給我年終獎金,所以我才收下的啊!」

這是真的啊!當初要不是小黑和他兩個人拿出計算機算給她看,讓她了解這輛車並不會很貴的話,以她急于和唐翼尹劃清界線的情況來看,說什麼她都不會收下的。

「更何況我也有每個月從薪水中扣兩千元給他啊!」

「兩千元?你打算欠他多久?二十年?三十年還是四十年?」子君從化妝盒上抬起頭嘲笑似的白了天真、幾近白痴的她一眼。

天啊!怎麼會有人這麼好騙、這麼白痴?那個人還是大學時代的高材生呢,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還是她的好姊妹,這……這真是上帝在懲罰她,不然她和席清怎麼……怎麼這麼倒霉呢?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原本想為自己辯解的季羚菱,一看到她們倆各做各的事時,一臉不想鳥她的樣子,她就說不出任何話了,只能任由悶氣在心里到處流竄。

當她正愁沒有地方發泄時,大哥大不識相的響了。

「鈴……鈴……鈴……」

「喂!」她口氣欠佳的對著電話那端無辜的人吼道。

挑在老娘心情不好時打電話,那只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了!

「羚菱嗎?我是翼尹。」

「找我做什麼?」

「你心情不好嗎?還是身體不舒服?」絲毫不理會季羚菱生氣的語氣,他仍然斯文、關心的問道。

原本還想對他凶的季羚菱,一听到他那一貫斯文、柔和的聲音時,再也沒有辦法對他生氣。

「沒有。你在哪里?……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現在在錄音室里幫新人錄音、試唱。」

原本在日本極紅的唐翼尹,回台灣後為了避免記者找羚菱的麻煩,再加上和唐父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所以現在退居幕後為一些新人作詞寫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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