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小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涵修賊賊的說︰「不如給我一個吻就當是報答我吧!」
他真的會讀心術嗎?為什麼他總能猜得到她的心思?妍雨的心中又種下了一個感動。
看著她臉上浮起薄薄的淡紅,還有嘴角那抹淺淺的羞怯笑容,涵修禁不住靶嘆的想,不論是多麼睿智果敢的男人,都可能為了這個笑容做出最愚蠢的事情。
正如他想湊上前去親吻她,卻不慎撞到床邊的扶手鋁架,把點滴瓶子撞得叮咚響,讓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
「今晚可以留下來陪我嗎?」涵修打了個呵欠,晚餐飯後的那包藥開始生效了。
妍雨點點頭,「我就在這兒,你好好睡吧。」
「這床容得下我們兩個人,你上來躺在我身邊一起睡吧。」涵修拍拍身邊的空位,隨即又說︰「你不必擔心我會對你不規矩,因為我的手腳不方便。」他晃著纏了紗布的肢體,表明「天不從人願」。
妍雨笑了笑,順從的爬上了床,如果他真要在此時此地要了她,合當也該是欠他的。
涵修一等妍雨躺下,便伸出手將她圈在自己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額頭說︰「不久之後的將來,我要我們每天都這樣一起入睡,一起醒來。」
這樣的溫情讓妍雨的心溢滿著幸福,她這艘無依的孤船終于有停泊的港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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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早上,涵修被一陣窸窸窣寧的聲音吵醒,睜開眼楮之後看見滿臉皺紋的黎震天正低下頭看他,護士小姐正在量他的血壓。
「妍雨呢?」昨晚她的出現該不會只是一場夢吧!
「別緊張,她留了張紙條給你。」黎震天將紙遞了過去,一邊听著護士回報血壓正常的數字。
涵修在看完妍雨的留言後才松了口氣,她只是回家去梳洗,晚一點會再來,害他又以為父親趕跑了她。
「放心了吧!」黎震天看穿兒子的心思,揶揄著說。
涵修沒有回嘴,憶起了昨晚妍雨的一番話。這或許是減少和父親摩擦的第一步吧!
醫生也來了,檢視著涵修的恢復情況。
「醫生,我們家少爺的腦袋瓜子沒撞壞吧?」
成伯的問話換來了涵修的一記白眼。
醫生帶著笑說︰「我覺得應該把病房留給比他更需要治療的人。」年輕人就是有本錢,連復原的速度都快得多。
「你是說我可以出院了?」涵修頭一次帶著興奮的表情對黎震天說︰「你听見了,是醫生準許我出院的,快讓成伯去幫我辦出院手續吧!」
「用不著這麼急。」醫生打住他的興奮,「至少也要等到傷口換過藥之後,你總不希望破著相去見心愛的女人吧!」
那倒是,他總不能像怪醫黑杰克般出現,即使他認為黑杰克的造形很酷,但總是嚇人。好吧,為了能夠順利出院,他就乖乖的配合一次吧!
他禁不住在腦海中幻想著當妍雨看見他站在她門前時那驚訝的表情,他會將她抱起旋轉,證明自己已經沒事了。
幻想的快樂讓他眉開眼笑,對眼前的一切都順眼極了,就連和那向來說不到三句話就要冒出火藥味的父親,他也難得和平的閑聊了幾句,叮嚀他要多關照自己。
一切才正要好轉,殊不知一場風暴正夾著毀滅的威力朝他們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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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雨站在家門口,掏出鑰匙才轉開了門,冷不防的被人從後面捂住嘴,推進門內。
搶劫嗎?她的脊椎發冷,思緒全被恐懼佔領。
「不要怕,是我。」
是大鵬,他見鬼的在搞些什麼?
妍雨緊繃的情緒才因為听見熟人的聲音而稍稍舒緩,但當她進了屋內,轉身看見另一個人時,她臉一沉。
「大鵬哥,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她不明白,大鵬曾經因為Everyday對她的騷擾而想去扁他一頓的不是嗎?
「因為只有我能幫助他。」元德奎說得得意。
「幫他什麼?」妍雨不解。大鵬若真有事,為什麼不找她和安雅商量?
「幫他得到你呀!」元德奎的臉露出了婬穢的笑容,令人作嘔。
妍雨霍地轉向大鵬,難以置信的說︰「你究竟是怎麼了?居然聯合他一起來欺負我!」
「我也不想的。」大鵬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你投向黎涵修的懷抱而無動于衷。我喜歡你,從小到現在都是,可是你卻喜歡上一個才認識不久的男人,無視于我對你的感情。」
「就因為你不能勉強我愛上你,所以你便去找他?」妍雨指著元德奎,還是不能接受她視為親哥哥的大鵬竟會這麼做。
「不是他找我,而是我找他,我們有互惠條件。」元德奎繼續說︰「我幫他得到你,也算是間接的報復黎涵修,我們都達到了彼此的目的,合作偷快。」
是的,這的確是當初元德奎和大鵬談好的條件。元德奎說服了大鵬,說妍雨是個傳統的女人,即使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也可以使她對黎涵修死心而跟在大鵬身邊。作法雖然卑鄙,但未嘗不可一試。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妍雨問著大鵬,發現他額頭上開始冒汗,目光開始露出邪氣。
「當然是真的。」元德奎幫他答腔,「在來的路上我已經讓他喝下了藥,現在他就像只饑渴的狼,而你……應該也快發作了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妍雨恐懼的問。
「他的手上被我涂了藥劑,就在你剛才被捂住嘴巴的時候接觸到了,只不過你的藥效會慢一點才發作。」元德奎大剌剌的坐在沙發上,邪惡的說︰「坐在這兒看你慢慢發浪真是一種享受。」
妍雨心慌的發現有一股熱氣從她的小骯開始往上竄升,她開始頭暈,目光的焦距開始渙散。她沒忘記要往外逃,只是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突然踫倒了一些物體,耳邊充斥著元德奎的笑聲。
她好熱,熱得好想月兌掉衣服。
誰?誰來救救我?涵修……
妍雨的意識終于消失,理智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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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再快一點!晚了就救不了妍雨了。
安雅坐在計程車里,不停的催著計程車司機使勁踩著油門,往涵修住的那家醫院駛去。
自從上次跟蹤大鵬,知道他和元德奎預備對妍雨犯下的罪行時,她就一直在內心掙扎著究竟要不要提醒妍雨做好保護。
萬一大鵬哥迷途知返了呢?倘若妍雨因為自己錯誤的情報而與大鵬哥的關系決裂,大鵬哥會恨她一輩子的。
而她受不了被心愛的男人懷恨在心、形同陌路,所以她只有選擇沉默的觀察,緊盯著大鵬的一舉一動。當她看見大鵬和元德奎踫頭後鬼鬼祟祟的吞了些東西,又做些詭異的動作後才往妍雨家的方向而去時,她立即跳上計程車,拿著前天刊登涵修車禍受傷住院的報紙,急急的飛奔而至。
找到涵修的病房,她忘了醫院內禁止大聲喧嘩的規矩,推開門後便大聲的哭喊著。
「你們快去救妍雨!」
第八章
涵修開著車,駕駛座旁是眼淚沒停過的安雅,後座則是因為不放心而硬要跟來的黎震天和成伯。
當安雅在病房里說出那句讓人心驚膽戰的話之後,涵修的表情始終陰沉得像恨不得能殺個人發泄似的。
「為什麼不先報警?」這是涵修在病房時朝安雅咆哮的唯一一句。
「不,那會毀了大鵬哥的一生,我求求你,千萬不能報警。」安雅幾乎是跪在涵修和黎震天的面前苦苦哀求。
從安雅的眼里,涵修看見了一個女子為顧全心愛男人的煎熬與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