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咬牙,二話不說的抓起成伯褲袋里的車鑰匙往外沖,其余的三個人也跟上前,一同飛車前往。
他可以體諒安雅為了顧全大鵬而不報警的心理,但是他絕不能犧牲掉他心愛的妍雨。他清楚妍雨的脾氣,倘若妍雨真被羞辱了,她也許會走上自我毀滅的路。想到這兒,他打從心底竄起陣陣寒意,車子更是用不要命的速度在路上奔馳著。
到了妍雨家,涵修用身體去沖撞開大門,他眼前的景象讓他憤怒得紅了眼。
妍雨襯衫的鈕釦已經被打開,露出了粉紅的,那個欲火薰心的大鵬不斷親吻著妍雨的臉頰與頸項,嘴巴一寸寸的移向妍雨雪白的胸脯,而那個罪魁禍首元德奎一看涵修像火神一樣的沖進來時,嚇得掉了手中的V8。
「你這個人渣!」涵修一進去就抓起元德奎的領子,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記右勾拳,打得他東倒西歪。
成伯乘機抓起了V8,牢牢的抱在懷里。他絕不能讓里面的內容流出去,成為被勒索的證據。
趁著元德奎爬不起時,涵修再抓起在妍雨身上放肆的大鵬,預備也給他來一頓痛毆時,安雅攔住了他的拳頭,淚眼汪汪的哀求著他。
「別打他!他錯在太愛妍雨才會被人利用,愛一個人並沒有錯,錯在他的方法傷害了大家,我會好好規勸他,你原諒他好不好?」
涵修的拳頭舉在大鵬面前,眼神冰冷得像是要將他碎尸萬段。
這男人傷害了他的妍雨,根本就不值得原諒!
「嗯……」妍雨不斷發出無助的申吟,帶著種需索與渴望的呢喃,她的藥效正在體內發作,這提醒了涵修要先讓妍雨「滅火」才行。
他毫不客氣地將大鵬推向安雅,「這樣的男人真的值得你愛嗎?你最好自己考慮清楚。」
元德奎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時,推開堵在門口的黎震天,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涵修,元德奎跑了!」黎震天喊著。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早晚找他算這筆帳。」涵修抱起妍雨,臨走前看了安雅一眼,問著︰「你打算怎麼做?」
安雅慘澹的苦笑了一下,「我愛他就像你愛妍雨一樣,為了愛他,我什麼都願意做。」
涵修看向在他懷里嬌喘不斷的妍雨,他突然能明了安雅的心情。
「你自己保重了。」涵修不再多說,大踏步地往外走,又被安雅喊住。
「等妍雨清醒之後,告訴她,我對不起她,我不配做她的好妹妹。」安雅在愛人與姊妹情誼間的掙扎,自有苦果自吞。
涵修一行人帶著妍雨走了,安雅環視著屋里紛亂的一切。
她知道原本屬于這兒的寧靜再也回不來了,她和妍雨、大鵬三人間維系了近二十年的情誼也將在今天畫下句點,從今而後,除了怨懟,大概什麼也不會剩了吧!
大鵬體內的藥在他的血液中擴散,不斷涌起的燥熱讓他不停拉扯著自己的衣服,那行為像是只被強迫穿了衣服的野獸。
「我來幫你吧。」安雅想讓大鵬覺得舒適些,動手幫他月兌著衣服,卻突然被他壓倒在地上。
還來不及喊疼,她的唇就被大鵬的唇覆蓋,狂亂且野蠻的吻著。
一個吻,是她曾經在夢里百轉千回的盼望,但是很快的她就發現夢境和現實的差距。壓在她身上的大鵬只像是只發了情的動物,手掌不帶一絲憐惜的用力搓揉著她的胸脯,一會兒之後更是粗暴的撕開了她的衣裳。
「你會知道是我嗎?」安雅滿心痛楚的想著。
在他混亂不清的思緒里,她大概只是妍雨的替身吧!
大鵬胯下那飽脹的疼痛讓他猛烈的挺進了安雅的處子之身,一陣撕裂般的痛楚讓安雅禁不住喊了出來,她咬著唇忍受他一波又一波的沖撞,像飛蛾明知火炬會將生命燃燒殆盡,卻仍是不顧一切的撲去。
當疼痛過去,當大鵬終于耗盡了所有氣力癱在她的身上時,安雅落下了淚,無聲的順著鬢角滑落到地上,也滴入她的心湖里。
☆☆☆
涵修帶著妍雨回到家中,把她關在房內,任憑她在床上申吟、嬌喘,而他坐在房門前飽受被她撩動的煎熬。
他不能乘人之危的要了她,那他和那該死的大鵬又有什麼兩樣?他只能這樣守護著她,直到藥效退去。
但是,房里傳來的聲音是那樣令人坐立難安,該死的!他只是個普通的男人,並不是什麼斷了欲念的高僧,這樣的考驗太過嚴苛。
泡個冷水澡吧,或許這樣會讓自己的降溫,冷靜一些。
主意打定後,他走進浴室,在浴白內放了水後,又在冰箱的冷凍室里拿了冰塊倒進浴白。一不做二不休,要冷就冷得徹底一點吧!
月兌下衣服,他將身體浸入冷水之中,禁不住的打了個哆嗦。他原以為這樣可以冷卻自己的欲念,但是妍雨的申吟聲就像是緊箍咒一樣繚繞在他的耳際。
哦,老天,他一定要將元德奎那雜碎打得滿地找牙不可!
對!反正他有太多的精力沒地方發泄,找個人肉沙包練練拳、消耗一力總比將自己泡在冰水里好。
結果,原以為今晚涵修會有得忙的元德奎狠狠的被修理個夠,門牙掉了幾顆、鼻梁可能需要重新整型,身上的淤青紅腫要好幾個月才會完全消去。
涵修在達到目的之後回了家,精力發泄完畢的他就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
大鵬頭痛欲裂的醒來,當他發現自己居然光著身子躺在妍雨家的地板上時,心慌的想著,他真的鑄下大錯了嗎?他並不想用那樣卑劣的手法,但他真的已經無計可施了呀!
看著身邊一片凌亂還有衣服的碎片,他想妍雨一定恨死他了吧!等等,那件殘破的衣服怎麼有點眼熟,好像曾經看安雅穿過……老天,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懊惱的爬著頭發,誰能告訴他當他藥效發作以後所發生的一切?
此刻,安雅正躺在自己的臥室里,兩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她是在天快亮的時候離開大鵬的。選擇不等大鵬醒來就離開,是不想面對難堪。如果大鵬在睜開眼後發現昨夜和他翻雲覆雨的並不是妍雨,他所流露出的表情恐怕會讓她悲憤得無地自容吧!
轉個身,她在床頭櫃上的鏡子里看見了自己,一張憔悴又失魂的容顏。她的唇被大鵬粗魯得弄破了,疼痛腫脹,就連她最隱密的到現在還是能感受到大鵬侵略前進的猛烈。
必于昨夜的一切,說什麼都是多余了。她並沒有後悔,卻充滿了忐忑,不知道從今而後,她和大鵬的關系會變得如何,大鵬會因而對她負責,還是會怨怪她破壞了他的好事呢?
而妍雨也在差不多時間清醒,陌生的地方讓她心生恐懼將凌亂不堪的薄被緊緊抓在胸前,直到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緊繃的身軀才稍稍松緩了些,那味道和涵修身上的古龍水香味一樣。
這是個絕對男性的房間,沒有任何柔性的擺設。她從床上下來,赤足走在冰涼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打開房門,隨即看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的涵修。這讓她懸宕的心終于完全落下,因為她知道和他在一起,她是什麼也不必擔心的。
昨天,是他救了她嗎?不堪的記憶一旦被記起,那痛楚就像是一個未好的傷口硬被撕去新結的痂,一下子就冒出了血。
悄聲走到他身邊,她只想好好記住他的模樣,然後離開。經過昨夜,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臉見他了。她的靜默沒有維持多久,在看見他的模樣後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