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聲音依然溫柔,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緩緩地劃過。
唉,美色誠可貴,帥哥價更高,若為懶惰故,兩者皆可拋。「……不去啦!」總之,她這次要千分之千地堅定自己的立場。
即使她好努力地說了好幾遍不去,但在三天後,丁思菱還是被南宮拓文像貨物一樣打包上了飛機。
老天,這算什麼?綁架嗎?「南宮拓文,你信不信我叫我老爸抓你進監獄!」被按在私人專機的機艙座位上,丁思菱瞪著眼前閑適地喝著咖啡的南宮拓文,忍不住地吼道。任何人在這種時候,都不可能保持心平氣和。
真是見鬼,光天化日之下,只不過是從家到醬油店這短短的五分鐘的路程里,她竟會被人像沙包一樣從路上塞到車上,再從車上塞到飛機上,雖然她是想坐坐飛機,但決不是以這種形式。更見鬼的是,她的手上到現在還握著剛買的醬油。
「喂,南宮拓文,你听見了沒?」喜歡他,但她討厭被強迫做不想做的事。
「听見了。」終于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他雙手優雅地交叉放在雙膝上,「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下飛機!」
「八個小肘後你自然可以下飛機。」
「我現在就要下!」
「不可能了,現在飛機己經在半空中了。」
「我一定要下,我爸媽會擔心的。」老媽等著燒菜的醬油還在她的手上。哎,不知道家里會不會報警,不過若是報警的話倒方便的很,家里現成就有兩個警察,連打電話的錢都省了。
「他們不會擔心的,我已經讓廣言去你家說了。」
「說什麼?」她緊張道,不敢想象若是老爸老媽知道打劫他們女兒的是電視上頻頻出現的「羽王」,會做何感想。
「當然是說——」他好笑地看著她緊張的神情,慢條斯理地開口,「你去參加學校的野營活動了。」
呼,還好,她松了一口氣,可是一一「我要下飛機。」中國,她還從來沒有這麼懷念過。
他不語,只是遞給她一杯果汁,以補充她所流失的口水。
她不客氣地接過喝了一口,「我要下飛機。」該堅定的立場還是要堅持。
他繼續遞給她一塊蛋糕。
唔,不吃白不吃,「……我要下飛機。」嘴里吃著蛋糕,她還是嚷著。
一塊黃桃派又遞了上來…
「唔……」算了,還是先吃了再說吧……
第八章
靜岡縣,日本最著名的標志富士山的所在地,處于日本的中央地帶,市區的大部分都是山地,海拔三千米群峰相連的南阿爾卑斯山和流水平緩的駿河灣,加上在其中心地區穿過的安倍川異石及在遠南邊的大平洋海岸,形成了富有特色的美麗自然景色。而這次來日本的目的地是海濱的某幢三層別墅。
第一次見到南宮拓文的母親,雖說早有心理準備,畢竟文長得秀色可餐,只要不是基因突變,那麼他的母親也勢必是個美婦人,但——「你確定她是你的母親而非姐姐?」丁思菱瞪大眼楮看著眼前這個不知該說是「駐顏有術」還是「返老還童」的女人,問著身邊的南宮拓文。
眼前的女人,一頭及肩的碎發,高挑有致的身材配上款式簡潔大方的服飾,看起來頂多三十多歲,實在很難想象她已經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人的媽。
「我沒有姐姐,」南宮拓文說著,拉著丁思菱向母親介紹道,「媽,這是我的女朋友丁思菱。」
「哇,阿文,你的女朋友好會說話,」南宮雨撫著臉笑道,開心地拉著丁思菱的手,「你叫丁思菱對吧,那我以後就叫你阿菱吧,你呢,就叫我雨媽好了。」
「呃,好……啊。」天生不習慣于熱情,這樣的局面讓她有些不自在。
南宮雨拉著丁思菱來到了二樓的左手邊第三間房間,推開了房間的門,「來,看看,這是你的房間,今天一早阿文說要多帶一個人來,我就開始準備了。怎麼樣,喜歡嗎?」
丁思菱環視著房間,粉色系的營絲花邊裝飾的窗簾,白色長毛地毯鋪在地上,雅致的家具配上精巧的單人床,在牆上還掛著一幅喬爾喬納的《沉睡的維納斯》的復制畫——完美的房間,宛如走進了中世紀的公主的閨房。
「這太……」她不是公主,這樣的房間感覺上像是和她搭不上關系。
「喜歡對嗎?」她把她的猶豫自動解釋成了喜歡,「秋子,把丁小姐的行李搬進房。」她對著站在身側的女僕道。
「是的,夫人。」一身制服的秋子應聲答道,開始把一袋袋的服飾拿進了房。
有人幫忙,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丁思菱樂得空閑。
所謂的行李,即是指南宮拓文從機場到別墅的途中在商場為她買的衣服,畢竟她被打劫上飛機的時候,除了身上穿的這身衣褲,手中的一瓶醬油以及褲袋里的三十元錢,就再無他物了。
「好了,今天阿文回來,媽要親自下廚。」南宮雨一臉含笑地直布道。
南宮拓文走上前去,輕摟住母親,「媽,可以讓廚師燒的,你的身體不是太好,還是別進廚房了。」
「哎,今天難得你回來。放心,我不會計自己太累的。」南官雨笑拍著兒子的肩膀,當年毅然決定生下他,果然是正確的選擇,雖然沒有太多的言語,但她知道兒于是關心自己的。
好——經典的畫面啊!丁思菱楞楞地看著眼前的兩人,俊男美女的組合,又輕靠在一起,溫馨而惟美,同時……也很養眼!
「對了,阿菱也一起來吧。」
「啊?一起?」還沒反映過來,丁思菱人己被南宮雨拉進了廚房。
廚房里,南宮雨從冰箱中取出了做菜的材料,邊洗著菜邊間道,「阿菱,你幾歲了?」說是要阿菱來幫忙,道不如說是想要和她單獨聊聊,畢竟,這是阿文第一次帶女孩回來。
「十八。」
「十八?!」洗菜的手停了下來,不知道十八歲還算不算是未成年。他的兒子,竟會喜歡一個小七歲的女孩!「那你以前是阿文的歌迷還是影迷?」就她所如,兒子在娛樂圈爬得頗高,在日本,她也常常收看兒子主演的電視劇與電影。
拌迷?影迷?「都不是,我听過他的歌,也看過他的影片,但若要說'迷'的話,好像還稱不上。」像可可這樣,才稱得上是煒羽迷。「雨媽,我可以幫點什麼嗎?」雖然能少做事就少做事是她的原則,但若一直干干站在旁邊,于理好像說不過去。
「不用了,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了。」南宮雨撈起了洗干淨的菜,口中繼續剛才的話題,「你不迷阿文,難道你不覺得他很讓人心動嗎?」兒子是她生的,她知道他迷人的程度。
「是很讓人動心,他有一張很美麗的臉和讓人沉迷的氣質,我很喜歡他,但‘迷’,太夸張了,我不想讓自己完全處于被動。」「迷」代表了喪失了自我的主權,完全隨著對方而轉動,她還是比較喜歡擁有自己的思想主權。
南宮雨有些吃驚地望著丁思菱,做夢般的年紀,卻有著清醒的頭腦去判斷,保持著自己的心性,莫怪乎阿文會喜歡上她。而自己,若是當年也有這種清醒,也許……
「怎麼了,雨媽,我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嗎?」丁思菱看著一臉沉思的南宮雨,吶吶地問道。
「你沒有說錯,我只是在想,若是我年輕的時候有像你的心性,可能就不會有那麼荒唐的青春了。」
「荒唐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