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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所有的溫柔 第15頁

作者︰齊萱

是誰讓她通曉這些事的?啟鵬拂開了她肩上的睡袍,撫著她吊帶睡衣外的圓潤肩頭想。

碩人的雙唇已來到他的耳後,他強烈的陽剛氣息令她暈眩,為什麼他還遲遲未見反應呢?難道他看不出她的生澀?

算了,管她是從哪個男人身上學來這些的!反正她是他花錢買來的一個玩具,就這樣坐享其成,又有什麼不好?

于是啟鵬化被動為主動,身子往前一彎,便把她推倒到床上去,隨即吻住了她嬌艷欲滴的雙唇。

這一個多月來,為了在最短促的時間內,籌辦出最完美的一場婚禮,他們甚少單獨見面,每次踫頭時,身旁又總有一大堆談論婚禮細節瑣事該如何安排處理的人在,所以別說是談情說愛了,連獨處聊上兩句體己話的機會,也幾乎全部掛零。

但他們之間原先談的,本來就是銀貨兩訖的交易,需要談情說愛嗎?

帶著純粹享樂的心情,啟鵬吻起她來,便更加狂熱了,談情說愛可免,但縱情享受則多多益善。

為什麼這個男人光是親吻,就能讓自己屢受震撼,根本無力招架呢?

碩人的雙臂緊緊的纏上他的頸後,首次主動回應起他的吻來。

摩掌的唇、交纏的舌、昂揚的熱情,不但讓碩人恍如置身在一團火球中,意識迷蒙,也讓啟鵬有暫時忘掉復仇的種種,把握此刻與她纏綿一番的沖動。

這畢竟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啊!

啟鵬的雙唇終于開始往下滑,修長一如藝術家的手指,更是已搶先一步的罩上她薄紗睡衣下的胸脯,輕輕著。

這是………這是………碩人臉紅得更厲害,心跳得更急了,身在這個時代中,對于男女之事,她當然不會一無所知。

但知道歸知道,和實際面臨,親身體驗,畢竟仍有段莫大,甚至還可以說是天壤之別的距離。

在遇到啟鵬前,她所接觸過的唯一一位男性便只有嘉竣,但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所擁有的,一直是溫馨恬淡的純摯感情,手牽著手走一段山路,幾個溫馨的擁抱,幾次淡淡的輕吻,便已是她和嘉竣青梅竹馬歲月里的全部記憶了。

況且他走的時候,她才剛跨進二十一歲的成人門檻,嘉竣是個個性溫馴良善的人,常捏著她的鼻尖說︰「小表,我在等著你長大呢。」

如果他沒有勿匆撒手人寰,如果在她已經長大的現在,他仍在人世間的話,那麼他可會像如今把她扣在身下的啟鵬一樣狂放熱情、霸氣十足?甚至………老天!他竟已吻上了自己的胸。

不,她相信即便嘉竣仍在世上,他所給予自己的,也絕對不會是這種令她亢奮難當的激情。

一個問題驀然閃進她腦中,讓她赫燃瞪大了眼楮,仰望天花板上那繪成星空,栩栩如生,彷佛就像頂上開了天窗的壁畫看,並瘋狂的自問︰而我真正渴望的,究竟是嘉竣那種清淡平實的感情,或是啟鵬這種風起雲涌的激情呢?

她的思緒紊亂,但是她的身子在啟鵬老練的撩撥下,卻彷如月兌韁的野馬,完全不听她掌控的臣服于他的和親吻中。

接著碩人便驀然興起反抗的念頭,她不要,不要在自己的心思仍混沌不清的情況下與他結合。不要在今晚交出最重要的自己。

她要跟啟鵬說清楚,相信他也一定會諒解自己的心意。

碩人的十指穿進了啟鵬濃密的發問,由于他大膽含住她胸前蓓蕾的舉動,讓她體內竄流著酥麻的感覺,剎那間碩人竟不知自己究竟是想要推開他,或是牢牢的把他抱在懷里了。

「啟鵬……」她咿唔著。

「嗯?」老天,她竟是如此的冷艷火熱,楚楚動人。「不要……」她在說服自己?或乞求啟鵬呢?碩人已經有點分辨不清了。「你心口不一。」吻完一邊,他隨即換上另一邊,猛烈的需索吸吮著。

「啟鵬,我求你。」有那麼一剎那,碩人真想全面放棄掙扎,完全听命于他,任他支配征服,但是殘存的理智卻固執的提醒著她︰這樣做。對啟鵬、對自己都不公平。

「求我什麼?」他赫然發現自己已有些按捺不住,想不到碩人竟能誘人至此。

版訴他,碩人催促自己︰告訴他啊,跟他說你還沒有準備好,說以前你從不曾經歷像這樣……「嘉竣他從來一」

啟鵬原本幾已全部貼覆著她的身子陡然一僵,立刻撐起離開,臉龐也迅速罩上寒霜,兩眼更是冷冽如冰的盯牢著仍仰躺在床上,猶自迷惑的妻子看。

「啟鵬……」碩人被他看得心底發寒,終于翻身坐起,並捉起睡袍來掩住薄紗後若隱若現的胸脯。

「你看清楚了,碩人,我是你的丈夫余啟鵬,不是你那尸骨已寒的初戀情人。

「啟鵬,你誤會了,我只是想——」,碩人慌張的開口,卻沒有機會把話給講完。

「搞不清楚情況的人是你,碩人,再看清楚!這里是我的家、我的房間,」伸手往前一指,他加重口氣強調︰「我的床,而你,則是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不是妻子,只是……女人?

承受著他憤怒的逼視,碩人只覺得自己一顆心正不斷的往下沉去。

「我不知道你剛才令人銷魂式嬌吟著求我,是想要求我什麼?」不顧她黯然的表情、受傷的眼神,啟鵬繼續滔滔不絕的往下講去︰「也沒什麼興趣知道,套句你先前所講的話,我已經沒有胃口了。」

這是一對剛剛才結婚,而且讓外界又妒又羨的夫妻,理應出現在新婚夜中的談話嗎?

碩人突然有尖聲大叫的沖動,只得拚命咬住嘴唇,不肯再在他面更加的失態。

「但有件事你最好給我牢牢的記住,那就是睡在我的床上時,我的女人心里頭只能想著一個男人一我,」她的臉色愈蒼白,他的指責便愈流暢,有種快意恩仇似的亢奮。「懂了嗎?碩人,我不要在我床上睡著三個人,無論是實質存在的,或心里想像的,都不要、都不準。」

碩人忍不住自齒縫中擠出話來說︰「齷齪、無恥。」

「是嗎?」他不怒反笑。「可你幾分鐘前還直在我懷中扭動著求我哩,其實你我都很清楚,你想求我什麼,對不對?」

她的心中沒了怒火,只餘悲涼,足她自己做的選擇,不是嗎?但她嫁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惡魔啊?

「放心,我以後永遠都不會再求你了。」

「是嗎?話不要說得太早、太絕,碩人,」突然俯來,狠狠捉住她的下巴道︰「你會求我,你一定會再求我的.不過如果要我答應你,在求我之前,記注,最好先把其他男人的身影都排除掉,知道嗎?」

碩人用力掙出他的掌握,往後退至大床中間。

啟鵬已經完全恢復一貫的冷漠,他直立挺拔的身子,就好似她一輩子也掙月兌不開的龐大陰影。「而在你肯定自己能夠做到床上只有我們兩人之前,我不會再重復方才的蠢事,我會耐心等你……」他故意頓了一下再說︰「求我。晚安了,我的新娘。」

「碩人,我看你從開飯後到結束,都沒吃多少東西,怎麼回事?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程勛關切的問道︰「或是結婚兩個月來,你仍然吃不慣「皇宮」里的伙食

皇宮?即便只是程勛一句醬通的嘲譴,仍讓碩人暗自低喃︰皇宮?不,這里根本就是一座用金錢所堆砌起來的監牢,而我則是那位永遠都休想重見天日的囚犯。

「你別操這麼多心嘛,程勛,我怕胖啊,現在哪個女人不流行讓自己成天都保持在半饑餓狀態呢?今天啟鵬以碩人生日為由,邀宴岳父盥她堅持加上的程勛,在盥娘家人難得相聚的時光中,碩人實在不想訴苦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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