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賴皮夫君 第11頁

作者︰祁慕

「你來了。」戰戢半坐起身,面帶笑容的看著她,看得出氣色、精神上已好了大半。

「嗯。」鑄月淡淡一應。

自戰戢醒過來後,每次她來探視時,他一定讓自己清醒面對她,數次之後,她也見怪不怪了。

「你怎麼了?有人惹你生氣嗎?」他輕易的自她眼中讀出她的情緒。

鑄月微微一愣,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他總能輕易的看出她情緒的起伏,而已從無失誤。第一次他猜出她的情緒時,她以為自己的面具沒戴上,但伸手一模,面具還在,照理說他不應該如此容易看穿她,至少不該在她面具仍在時。

「一定又是申屠列,對吧?」戰戢笑得爽朗,一點也不把她的訝異放在心上。

「哼!」鑄月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在別人面前,由于戴著面具,她總是能把喜怒之情隱藏得很好,但在戰戢面前,面具的作用僅剩遮掩容貌。除此之外,她老覺得像是被迫月兌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似的,連點遮掩也沒有。

「怎麼,申屠兄又哪里惹得你不快了?」戰戢對她冷淡的態度不以為意,反正他可以很輕易的了解她的情緒,所以她表現得再冷淡也沒有用。

鑄月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突然有些猶豫是不是要替他把脈,說實在的,她竟然有些怕踫到他身上的任何一部分。

「明天起,卯時、末時及戌時,申屠列會帶你去樹上坐兩個時辰。」她有些報復的說著,心中同時掠過兩種極端的感覺——快意和愧疚。

「好。」戰戢依舊一臉笑容,一點不悅或質疑都沒有。

大概就是這樣。才使她有一絲愧疚吧!鑄月低頭不語。

此時她仍遲遲未出手把脈,不過戰戢也沒有提醒她,因為她為他把過脈後就會離去。不如慢一點,等他覺得話說得夠多了,再把脈也不遲。

「申屠兄一定是為這件事去煩你。才讓你生氣了。」他的眼光始終定在她身上,笑容未改,話也始終如神算一般準,鐵口直斷。

鑄月仍然不願回話,不過剛才心中的那一絲愧疚已煙消雲散。

「你說說話嘛!」他很喜歡听她說話的聲音,如果她肯時著他說三天三夜的藥經,他大概會當成天籟,不吃不喝也無所謂。

「說什麼?」鑄月口氣不佳的回了一句。

她知道自己可以不理他,但是他這模樣就像孩子一樣在耍賴,她就算再氣,也還是會說兩句讓他得逞,真是莫名其妙!

「說什麼都好.」戰戢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越活越回去,像個娃兒纏著娘似的老想纏著鑄月,大概是被她吸引了吧!

「沒什麼好說的,手伸出來。」鑄月有種想落荒而逃的感覺。

「偌。」戰戢依言伸出手,他知道她有些害羞想逃了。所以乖乖的伸手讓她把脈。

按捺住此微加快的心跳,鑄月伸手按住他的脈搏,努力的讓自己心平氣和的把脈。

「唔,你的脈象似乎有點快。」戰戢是被診脈的人,可是他卻在她替他把脈時,發現她的脈象有點快。

鑄月一驚,連忙甩開他的手憤而起身,她想如果不是戴著面具,大概就讓人看出她臉紅了。

「別慌,坐下來。」他伸手拉住她,安撫她坐下。「你還沒看完我的脈象呢。」開玩笑,他怎會就此放她走?反正房內只有他們兩人,又沒其他人在場,沒有人知道她因而緊張。

戰戢再次伸手讓她為他把脈。

不得已,鑄月只好坐下,這一家人總能讓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去做某些事,還真是破天荒啊。

她緩緩伸手按住他的手腕。

這次戰戢沒再逗她,因為他明白如果還想再見到她,還是安分點,免得把她嚇跑了。

一會兒,鑄月把完脈。一句話也沒說便要走出去,以上被戰戢給叫住。

「你還沒告訴我,我的脈象如何?傷勢好了幾分?」他故意要多留她一會兒,雖然他又有點累了。

「脈象平穩但稍弱。傷勢已好了七分,我看你還是多休息吧。」她一把脈便知道他累了,但他竟還想纏著她不放,真不懂他意欲為何。

「好,謝謝你。」戰戢依言躺了下去,但目光仍停留在她身上。

鑄月當然知道。但她當作沒看見,一個旋身便直接沖出去。

可惡!這該死的戰戢!她忍不住在心中罵道。

◇◇◇

清晨,一匹快馬奔馳著進人兵器城,馬上的人一路狂喊著,「七爺回來了!七爺回來了!」

來到戰家大門,他一個翻身下馬。推門而入,直奔戰家的廳堂。

此舉驚動了不少人,師悖卿一听聞消息,快速整理好衣冠,代表戰家的主人來到廳堂。她才剛坐上椅子,飛奔而來的小廝立即撲倒叩首。

「夫人,七爺回來了!」

「真的?」師悖卿激動的站了起來,江湖兒女的豪氣笑容盡在此刻展現。

「是的,大概再兩刻鐘就會到達城門口。」小廝抬起頭,歡喜的回答。

「好,傳令下去,請各親族即刻到城門,禁迎七爺。」師悖卿立即下令讓七爺風光的進城。

七爺名叫戰戒,與前城主戰撼天為堂兄弟,戰戒排行第七,戰撼天排行第九,因此城內的人均尊稱戰戒為七爺。而外面的人則稱他為戰七爺。

當年兵器城缺鐵,各種兵器無法繼續制造,因此戰撼天想讓人到外地收購鐵礦及其他礦產。好運回兵器城維持制作兵器的數量,豈知詢問了半天,戰、師兩家的親族沒有人願意接下這樣的工作。離鄉背井到外地一切從頭打拚起。

此事停滯了許久,到最後戰戒看不下去了,于是挺身而出,自願接上這個工作。原先戰撼天並沒有同意,畢竟戰戒是叔叔唯一的兒子,但是到最後沒辦法了,才只好答應。

豈知戰戒一忙就十幾年,一年更是難得回來幾次,辛苦的為兵器城在外奔波,因此大伙兒在感念之余。總在他回來時狂歡慶賀,並且在城內列隊恭迎。

所以此次戰戒的歸來才會引起如此騷動,畢竟他距離一次回來的時間已有半年了。

戰家的僕人們突然行色匆匆,驚擾了正在樹上「吸收日月精華」的戰戢和申屠列。

兩人疑惑的對看一眼之後。申屠列縱身跳下樹,把接下一名匆忙的僕人。

「出啥事了。」他問道。

「城主、申屠爺,是好消息。剛剛七爺的隨身小廝來報,說七爺再兩刻鐘就會到達城門口了,大家都正準備恭迎七爺呢。」被攔下的僕人立刻將得到的消息轉述給兩人听。

原本該有人過來通知,不過因為戰戢正在做鑄月所交代的事,因此才沒有刻意過來說明,怕打斷了他的治療過程。

「原來是七堂怕回來了……」戰戢解了疑惑,臉上也露出朝陽一般的笑容。

「城主,夫人特地交代,要您別過去了,等會兒午時用膳,再替七爺洗塵接風。」僕人如此說著。

師悖卿早料到戰戢和申屠列一定會問,所以順帶讓僕人們傳話下去,以免戰戢一心急于迎人,忘了自身的傷。

「嗯!沒事了,你去忙吧。」戰戢打發走忙碌的僕人,心情甚為偷悅的坐在樹梢上看日升。

「怎麼每次七爺回來都這麼轟動啊?」原本怕被太陽曬得發汗而躲到樹下的申屠列,最後還是良心發現,翻身上樹,和戰取一同「共患難」。

「那是當然,七堂伯可算是兵器城的大支柱,當年若沒有他、兵器域早煙消瓦解了,哪里還能有今日的繁華景象?所以人人都很崇敬七堂伯。」他說的可是實話。當初若沒有七堂伯去收購鐵礦回來,戰、師兩家早分散四處,到外地討生活,兵器城哪還能有今日的規模呢?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