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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婚記 第14頁

作者︰七七

「水茉啊,我舍不得你。」白蓨祖感傷地抱緊葉水茉。

「蓨祖,你要去哪里嗎?」葉水茉困在她的懷里,緊著眉頭想,她沒听到消息說最近有什麼賽事需要蓨祖去國外搶新聞的啊。

「你不明白的。」白蓨祖深深嘆一口氣,抱著水茉舍不得放手。

她是存心的!

她是存心的!

兩母子生平第一次同仇敵愾地瞪住他們共同的敵人。

她竟敢在他面前,抱了水茉那麼久!分明是不把他這個未婚夫放在眼里!

她竟敢在她面前,抱了水茉那麼久!分明是不好把這個未來婆婆放在眼里!

陷入哀傷中的白蓨祖一時不察,突覺得手臂一空,水茉已經被人撈走了。

搶先一步的程嶼恆站在她面前,臉色不好,「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約定。」聲音也很臭。

什麼約定?葉水茉掏掏耳朵,又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耳疾。

她心里總覺得有什麼事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這些事好像是她的神經所不能傳導的。

白蓨祖吸了一口氣,再吸了一口氣,終于她的牙縫里吐出寒冷如冰的字來︰「我不會忘記的。」當初她怎麼就沖動地答應了他︰如果打不贏他,就不再打擾他和水茉的事。

「很好。」得到滿意答案的程嶼恆牽著水茉就走,走了幾步,又回頭問她,彬彬有禮如一個紳士,「請問白蓨祖小姐有沒有興趣來參加我和水茉的訂婚宴?」

這絕對是惡劣的示威,她肯定!白蓨祖握緊拳頭,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在桑島櫻的執意要求下,葉水茉和程嶼恆的訂婚宴被迫設在程家。

程嶼恆最後同意是因為得到桑島櫻的保證,這餐宴席是由他的父親主廚,這就是說沒有了一人一碗烏東面的可能。

入宴的有程家人和水茉及她的三個好友菊燁野、米潤兒、白蓨祖,還有杉浦尚。

「真好吃啊。」

飯桌上不時傳來這樣的贊嘆,因為程堂甫超凡出群的廚藝,各懷心事的用餐者倒也把這頓喜筵吃得津津有味。飯後,他們品著綠茶,在客廳閑聊。

其間,桑島櫻得知菊燁野和她一樣都是純正的日本人,高興得不行,當場就要認菊燁野作干女兒。菊燁野一口答應了,桑島櫻借給大家添茶水的時間,躲到廚房激動得淚流滿面,那種企盼了一輩子終于得到了女兒的不真實感,讓她身子輕飄飄的。

然後,一直心情郁悶的白蓨祖,忽然發現桑島櫻很眼熟。

在沒有輸給程嶼恆前,白蓨祖狂迷空手道,認定生存的目的就是空手道。所以那時的她對世界上的空手道高手都做過詳細的研究,當時最讓她感興趣的是一個名揚全日本的女子,據說她出身空手道世家,十七歲就奪得過空手道東京大賽的冠軍。而且她家里經營的掖庭道館是當時日本名氣最響亮的空手道道館。然而這位天之驕女在二十三歲的時候突然移居國外,從此無人再知道她的行蹤。只傳言當年有個來歷不明的人來掖庭道館踢館,將她打敗,而她恰好發過誓︰如果誰能打贏她,她就嫁給誰。所以她就這樣被一個來歷不明人的娶走了,成了傳奇里的故事。

白蓨祖看過那個日本女子的照片,像極了桑島櫻。

「你是不是那個十七歲就拿過東京大賽冠軍的傳奇女子?」白蓨祖跳起來,指著桑島櫻的鼻子,激動萬狀地問。

「我有那麼有名嗎?」桑島櫻臉紅了。

「就是了,就是你了!」白蓨祖認定。

「呵呵,呵呵。」桑島櫻傻笑,心里有個叫虛榮的東西在膨脹。

「啊?這樣說來,我記得好像見識過櫻姨的身手非常的厲害,曾經單手就把一個搶匪摔倒在地呢。」葉水茉提供證據。

「什麼?怎麼回事啊?我干媽以前有傳奇故事嗎?」菊燁野眼楮巴巴地眨著,像個愛听故事的好孩子。

白蓨祖把她所知的說了一遍,惹來遠處程嶼恆的嘲笑聲。

「難道實際情況不是這樣的嗎?」白蓨祖迫切地問。

「臭小子,你笑什麼笑!」桑島櫻發怒。

「我在笑那個傳言啊。」程嶼恆越笑越大聲。

「其實這段往事我也略有所聞,但真實是怎樣的我也很好奇啊。」杉浦尚也加入這個八卦陣。

當事人之一的程堂甫低著頭,像是在忍受一件很痛苦的事。

而桑島櫻美目里火苗閃動,「誰都不準再提這件事。」她撂下狠話。

「我們很好奇啊。」葉水茉滿臉期待地望住桑島櫻。

「嗯,嗯。」菊燁野和米潤兒的小臉蛋也仰得高高的。

這對于桑島櫻是一個致命的誘惑——小紅帽,她的女兒們哪!

「說吧,說吧。」小紅帽們開始撒嬌。

她這一輩子不就是為了有這一天嗎?

「其實,事情是……」桑島櫻投降,舌忝著干燥的嘴唇,「事情是、是——」她患起了後結巴,是了半天,她推了程堂甫一把,白淨的臉上紅得一塌糊涂,「你來說!」她凶悍地命令。

「也好,也好,誰說都一樣了。」小紅帽調整坐姿,洗耳恭听。

程堂甫抬起頭,表情嚴肅,「不行,我講不來笑話。」唇角抽動,不行,他會失去一貫的形象爆笑出來的,「我還有點事。」他一本正經地說,然後起身,再然後以平時三倍的速度回到自己的房間。

「還是我來說吧。」程嶼恆接下任務。他嘴角含笑,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

「事實上,那個傳言的結局是正確的,但我爸不是去踢館,而是去抓賊——」

那應該是出喜劇吧。

當年的程堂甫是一名警察,遠赴日本去擒一個藏匿在掖庭道館的殺人犯。故事就這樣開始了,在抓賊的時候,撞上了莽撞的桑島櫻,話還沒說清楚就打起來了,從未輸過的桑島櫻心高氣傲,誰想到竟輸給了一個無名小子。震撼之余,動了愛慕之心,結果一路追程堂甫追到中國,還擺出了她的那個誓言。而程堂甫想都沒想過抓賊會抓出一個老婆的,當然不會認賬。三年後,桑島櫻從不懂漢語到精通漢語,還自創了一個招式,將程堂甫打敗,就這樣賴到了程太太的頭餃。

程嶼恆寥寥數語,講完了故事,但故事背後的悲喜也只有當事人才真正明了。

「干爸現在一點都不像警察啊?」菊燁野觀察入微。

「他現在是政府官員。」程嶼恆回答她。

「啊?」更不像了!幾個女生互望一眼,難以把成熟穩重,渾身散發著儒雅、莊重氣質的程堂甫想象成在人們普遍印象中是大月復便便,只會空談大話的政府官員。

「難怪白蓨祖會輸了。」米潤兒嗟嘆,有那麼厲害的父母多少有點遺傳啊。

「櫻姨,你那個自創的是什麼招式啊,很厲害的嗎?」葉水茉好奇。

「怎麼,要不要我教你?」桑島櫻終于挽回點面子,慷慨傳教。

「好啊,好啊。」水茉點頭如搗蒜。

「不行!」激烈反對的是程嶼恆。

「為什麼?」她好想學的!

「乖,听話。」程嶼恆拉過水茉,眼里有苦惱的神色。

水茉一怔,雖然不明白程嶼恆為何那麼反對她去學那個招式,但還是听話地點頭。

「你在哄小狽呢!」那廂白蓨祖發火了。

「不要激動,蓨祖,醒悟吧,現在這個權利已經不是你的了。」菊燁野用身子拖住白蓨祖動怒的一條手臂,言下之意,白蓨祖也很喜歡把水茉當小狽哄。

「你說什麼!」一個拳頭落到無辜的菊燁野頭上。

打打鬧鬧,真真假假,葉水茉已是程嶼恆未婚妻的事實,在別人的心中漸漸不可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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