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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婚記 第7頁

作者︰七七

「哼,你妒忌了吧。」菊燁野昂首挺胸,「我就是這麼清純,坐在教室里還有小男生跟我搭訕呢!」

「千年老妖!」白蓨祖抬起頭,下巴剛好在菊燁野的頭頂,她不屑地扔下話來。

「是妒忌是妒忌!」菊燁野在她下面做鬼臉。

「喂喂,你們兩個別鬧了。」米潤兒阻止。

「嗯嗯,不能忘了正事,吶,你們說說看,這樣一個大新聞是不是要登,而且要登在頭版頭條?」菊燁野馬上凜著臉,與剛剛嬉鬧的樣子判若兩人。

「當然登了。」米潤兒附和。

「是要登的。」白蓨祖也說。

「不能登啊,」哭叫的是秦文喻,「如果把這則新聞登出來,我們報社就完了。」

「為什麼?」米潤兒不明白。

「你們這些人,你們忘了我們是生活在哪里的啊?」秦文喻食指一一點過去,恨鐵不成鋼地挫敗,「我們的市長是誰你們知道吧,我們的最高法院院長是誰知道吧?而他們和耿泊岩是什麼關系你們知道吧?」

「市長是他媽,院長是他爸,這我知道啊。」白蓨祖不以為意,「可是我更知道言論自由。」

「沒錯,沒錯。」菊燁野和米潤兒同意。

「你們、你們太幼稚了,太天真了。」秦文喻火大,手指頭搖晃得更厲害了,「官場黑暗你們知不知道?人家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可以把我們的窩給掀了,你們知道嗎?民斗得過官嗎?」

「老編,你想太多了。」白蓨祖悠悠然,「我現在比較煩的是這個新聞應該歸于哪個版,照內容來看吧,它應該放在水茉的社會版里,可這又是菊跑來的,這不是很麻煩嗎?」

「不麻煩不麻煩的,」菊燁野擺擺手,「耿泊岩曾經拍過一則廣告,也算是個娛樂圈的人了,所以放在我這個娛樂版里是再恰當不過的。」

「你們、你們到底有沒有在听我的話!」秦文喻怒吼。

「有啊,我們一早就說好的,投票決定要不要登嘛,很明顯贊成登出來的比反對的多。」白蓨祖掏掏耳朵。

「哼,誰說的,人家水茉和?榛還沒表態呢。」秦文喻伸手去掏感受力減退到零的葉水茉。

「水茉,你說你是不是贊成登?」白蓨祖先秦文喻一步拉起水茉。

「啊?」葉水茉兩眼渙散。

「喂,你怎麼了,病了?」白蓨祖晃她。

「我?」水茉幽魂一樣抬頭,「我棄權。」

「嚇!」白蓨祖手一松,嚇得後退兩步,「水茉,你真的不正常了!」

「?榛,你覺得呢?」秦文喻放棄水茉,轉向一直沉默著的維?榛。

「我贊不贊成,你都是少數那派。」維?榛很不留情地道破。

不肯面對現實的秦文喻嚷道︰「誰說的,我要打國際電話找寧檬,她一定會贊成我的。」

「那你試試看。」維?榛不冷不熱。

火得秦文喻連忙操起桌上的電話。

「慢著,昨天晚上,我和寧檬通過電話了,她說她已經在炮火里蹲了三天了,今天她要好好睡覺,如果誰膽敢吵到她,後果自負。」菊燁野笑眯眯地告訴臉上漸漸爬滿黑線條的主編秦文喻。

他這個主編就這樣被吃得死死的!不,他不甘心!

「主編,你認了吧。」菊燁野笑容可掬,好像看穿了秦文喻的那點想法,她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你實在不甘心的話,就想想我們報紙到時突飛猛進的銷售量。」

秦文喻低下頭,也只能以此自慰了。

「水茉,你的電話。」主編的秘書,也是大家共同的秘書,聲音溫柔地呼喚水茉。

葉水茉踱過去,抓住電話,以為是她的那個線人給她提供消息來了,「喂——」

電話那頭傳來程嶼恆的聲音︰「你幾點下班?」

「五點半。」拿電話的手在做不規則運動。

「那好,我五點四十五分來接你,晚上去我家里吃飯。」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細如蚊蚋。

「你知道我家怎麼走嗎?」

「不、不知道。」

「所以,我來接你。」

電話掛斷。

葉水茉卻還是拿著電話,腦子癱瘓,只有「去他家里吃飯」這六個字在她的腦海里蠕動。

「水茉,誰的電話啊?把你嚇成這樣?」白蓨祖站到她的面前。

「一個男的,聲音很有男人味。」秘書回答她的問題。

「沒事。」葉水茉推開白蓨祖,又像幽靈一樣回到自己的位子。

「有事情發生。」秘書湊到白蓨祖的耳邊。

「瞎子都知道啊。」白蓨祖翻翻眼珠子。

那邊米潤兒在叫︰「下班了,我們待會去哪里吃飯啊?」

下班?吃飯?這幾個字頓時讓水茉僵硬。

「水茉,你說呢?」白蓨祖故意問她,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我、我不知道。」葉水茉囁嚅,然後又心虛地補上一句,「我還有點事。」

「有事?什麼事?」白蓨祖盯她。

水茉躲躲閃閃,「我、我大概要去見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白蓨祖緊追不放。

「哈哈,一般朋友,普通朋友。」葉水茉越講心越慌。

閉著眼楮,白蓨祖也知道水茉在說謊,「你給我說實話。」她逼供。

葉水茉後退。

「你又答應幫人家還高利貸了?」

水茉搖頭。

「你又借錢給那些妓女了,所以沒錢吃飯了?」

水茉還是搖頭。

「你被人恐嚇,被人騷擾?」

水茉再搖頭。

「那你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白蓨祖逼近。

身後,有人在叫水茉的名字。

「啊,就是這個聲音了。」秘書不知何時又湊到了白蓨祖的耳邊。

白蓨祖猝然轉身,卻看到了她這輩子最最不想見到的人。

程嶼恆笑容友善,「水茉,我來接你了。」

白蓨祖再轉頭,卻看到水茉滿臉通紅。

「說,你怎麼會認識他的?」她有點失控地搖晃水茉瘦弱的肩。

「蓨祖,我、我……」水茉被搖得話不成句。

「蓨祖啊,你的反應也太過度了吧,不過是有個男人來接水茉而已。」菊燁野看不下去了。

看不下去的還有程嶼恆,他直接把水茉從白蓨祖手里撈過來,護在身後。

白蓨祖眼楮通紅,她瞪著程嶼恆,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相信程嶼恆已經死過很多次了。

「白蓨祖,你也太會記恨了。」程嶼恆很無奈地說。

什麼?認識的?米潤兒和菊燁野開始擦亮眼楮。

「誰記恨了,我如果跟你這種沒風度的人記恨,簡直是降低我的格調。」白蓨祖撩撩頭發,說得很。

「那就好。」程嶼恆磊落一笑,擁著水茉就走。

「等等!」白蓨祖尖叫,「你想把我們的水茉怎麼樣?」

「我帶她回家吃飯。」程嶼恆說得很自然。

「什麼?」白蓨祖再次失去形象地尖叫,「你憑什麼帶水茉回家吃飯?」

「咦?你不知道的嗎?水茉現在是我的未婚妻。」程嶼恆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撒謊的痕跡。

「什麼?」

「什麼?」

「什麼?」

四面八方響起了類似于白蓨祖的尖叫聲。

葉水茉從程嶼恆身後鑽出來,她的小嘴一張一合,程嶼恆低頭,扔給她兩個字︰負責。所以水茉的嘴巴里最終沒發出音來。

她想解釋的,但是程嶼恆說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她要負很大的責任,所以她要配合他。

「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發狂,並且帶點痛心疾首的白蓨祖對程嶼恆吼叫。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你們都知道的。那就算是我和水茉給大家的一個驚喜好了,下次有空請大家吃飯。」程嶼恆擺擺手,笑容誠懇老實。

「好啊好啊。」米潤兒和菊燁野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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