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現在的女孩知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唯一搶在孟礬的前面說道。
「好吧。」吳穎悻悻地說道。
「有錢人家的衛生間,也比一般人家的房子大。」在進到衛生間後,吳穎說道。
「沒辦法,當時買的時候就這樣,樓下的衛生間一般是給保姆或者是司機用的,也就沒有重新裝。」比嘴毒?小丫頭你還差一級。
「哦,那想必林小姐的臥室很大??」
「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到樓上參觀。」
「床也很大??」
「這是個人隱私。」
「既然林小姐的房間也大床也大,以後就不用深更半夜跑到男人的單身宿舍去擠單人床了吧?」鄙視地扔下這一句,吳穎繞開唯一,走出衛生間。
他連這種事也跟她說嗎?也是,她早晨離開的時候,遇見了不少的人,人言可畏,他自然要對新女朋友好好地解釋了。
不過,她現在開始不爽了,很不想看到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她的屋子里,「對不起了,剛剛小如給我打電話,說公司出了點事情,你們最好明天再搬。」
「你要走?」
「嗯。」
「那我明天再來好了。」
孟礬完全沒有懷疑唯一的話的真實性,吳穎卻在孟礬轉身的空檔回頭瞪了唯一一眼,唯一以一個優雅的中指回敬。
第三章
「他把東西都搬走了?」唯一剛走進辦公室,小如第一句話就問道。
「我沒讓他搬。」
「為什麼?」
「我不高興他今天搬,尤其是不想讓那個小丫頭跟他一起搬。」
「小丫頭?」
「就是當年的那個大二就要輟學的女生,孟礬找我特別資助的叫吳穎的女孩。」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細細高高的女生?長得也不怎麼樣嘛,怎麼,她現在跟孟礬在一起?」
「何止是在一起,現在他們都是‘我們’了。」
「下手這麼快?現在你相信我說的了吧?孟礬現在是難得一見的新好男人,搶手得不得了,你這邊一放手,那邊就有人搶了。」
「誰愛搶誰搶,我只是不喜歡她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你就撐吧,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你怎麼這麼多話?不用工作了嗎?把財務部交來的季度報告拿過來!」
「是。」轉移話題轉移得真拙劣,唯一這次怕是快撐不住了,「不過在看財務報告前你最好到十一樓去一趟,你家老頭找你。」
她並不喜歡上十一樓,這次里充滿了屬于父親時代的專制與陳腐的氣息,一些自恃為林氏立下過汗馬功勞的父親的心月復們,總是喜歡用居高臨下的眼光來看待她這個「乳臭未干」的繼承人。
「唯一你來耍?惆終?誒錈嫻饒恪!備蓋椎拿厥榧媲槿飼切潰?幟耆??輳?獗砥脹ㄗ松?狡劍?吹玫攪爍蓋姿?諧璋?吶?耍?醇??戳耍? 逃?斯?礎?
「喬姨,你今天的胸針很漂亮。」是卡蒂亞今年推出的紀念款胸針,她知道父親花錢買下來了,卻沒想到他竟毫不避諱地送給了這個女人。
「是嗎?昨天是我的生日,他送的,為了讓他高興,所以只戴一天。」
「哦,是嗎?」喬欣也好,父親也好,公司的人也好,知道他們關系的人也好,都對他們的關系容忍甚至是縱容,連她也不例外,只是內心對這個女人不免鄙視罷了。
唯一進來時,林躍正在看自己桌上的相片,這是他心愛的小女兒跟外孫的合影,至于旁邊的另一個礙眼的男人則被他自動略過。
「多多跟駱駝的照片?」
「什麼駱駝,你取的這個小名真難听。」林躍皺起了眉。
「可是多多跟揚帆都覺得挺好听的。」唯一笑了笑,「再說駱駝夠強壯夠健康,你的寶貝外孫身強體健還不好嗎?」
「就你跟駱揚帆喜歡才對。」兩個喜歡離經叛道的家伙,多多都是被他們帶壞了,連帶的連累了外孫,有這麼難听的小名。
「是多多最喜歡。」
「算了,反正他上小學之後,誰也不許這麼叫他。」他的外孫多可愛,多漂亮呀,這個鼻子這個眼,完全地遺傳自他心愛的多多,至于長得稍微有點難看的額頭,完全是駱揚帆的基因在起作用。
「知道了,父親您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一點私事。」
親情溝通時間結束,「哦。」唯一坐了下來,表情一派的輕松。
「听說你離婚了?」
「是。」
「做得好,你跟那個孟礬本來就不合適,真是的,兩個女兒找的女婿沒一個我滿意的,你離了最好。」
早知道他會這麼說,可惜,她結婚也許有他的因素在起作用,離婚卻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您找我就是為了我離婚的事?」她將一支圓珠筆放在指間轉動。
「不,主要是你媽她听說了你跟宋伯毅之間的傳聞,特意打電話過來問我。」
「哦。」是他想問吧?他才沒耐心替家里的黃臉婆解惑呢,否則早叫秘書把電話直接轉給她了,「我跟宋伯毅目前只是生意上的關系。」
「嗯,暫時先保持這樣的關系吧,宋伯毅也不是好相處的人。」
宋伯毅不符合父親要求的一點就是,他是宋氏的掌門人,並且素來精明,有吃人不吐骨頭的名號,自己與他聯姻的話,最終的結果有可能是林氏被宋氏吞掉,「我知道。」
「我已經讓喬欣替你準備相親名單了,元旦之後你就陸續地跟這些人見面吧。」
「父親,我暫時沒有相親的打算,我想冷靜一陣子。」
「冷靜?三年的時間還不夠你冷靜地回想當初沖動犯下的錯嗎?」
唯一知道他指的是她嫁給孟礬的事,「我並不認為當初我犯了錯,父親,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好吧,你回去忙自己的吧。」唯一從小就是一個有主意的孩子,現在大了翅膀硬了更不可能讓他隨意擺弄,但是她也是一個杰出的商人,在自己的婚姻上做什麼樣的選擇對林氏更有利她比誰都清楚,雖然三年前她犯過錯,但他深信這次她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所以就算是林唯一公開地表示不想相親,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平靜地放她走了,反正婚真的離了就好,恢復自由身就代表著無限的可能性。
「你爸找你干什麼?」唯一剛一回辦公室,林小如就跟了過來。
「他對我離婚的事非常高興,並且準備送一長串的相親名單給我當禮物。」唯一坐進老板椅,從成堆的文件夾里拿出最上面的。
「你的意見呢?」
「讓他見鬼去。」唯一翻開文件夾,開始批閱。
「你真的這麼說了?」
「我沒這麼說,但我打算這麼做,小如,你等下替我在華美西餐廳定位。」
「幾個人?幾點?」
「兩個人,六點。」
「能問問你請的是誰嗎?」
「可以。」
「那你請的是誰?」
「我媽,楊柳女士,林氏企業的重要持股人。」
楊柳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歲月在她的臉上並沒有增添多少痕跡,卻慷慨地贈予了她華貴的氣質作為補償,可惜她的美麗與華貴不能留住她的丈夫。
唯一從上高三時,發現父親打母親並且有不止一次的外遇開始,就試圖讓他們離婚,但是在發現母親寧願死也不願意失去林太太這個名分後就放棄了,所以她對母親的感覺與其說是哀其不幸,不如說是怒其不爭。
「听說你離婚了?」
「是的。」她貌合神離的父母在關心她婚姻這一點上倒是出奇的一致。
「做得好,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家里一聲呢?你知不知道我從別人嘴里听到這個消息時,有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