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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野丫頭 第22頁

作者︰牧芯

他們吃了閉門羹,也就識相地離去,踏著月色,在月光下交換彼此的心得。

「我看這事沒這麼簡單,一定另有蹊蹺。裝神弄鬼,只是個幌子,背後可能隱藏著什麼樣的陰謀。」柴毅憑直覺揣測道。

「子不語︰怪,力、亂、神,我就不信這世上真有什麼神仙、鬼魅,是人為操作的可能性較大,至于他們藉助鬧鬼一說,似乎想達到某種程度的嚇阻作用,目的為何?動機為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會不會連比武招親都是個騙局?」

「看來中秋節那天,咱們得前往一探究竟了。」

「朱兄,別忘了,我們有要事在身,還是少管閑事為妙。」

朱瞻垣不贊同柴毅的看法,他認為正事也好,閑事也罷,反正讓他踫上了,就非插手不可。而且,正事一直局限在瓶頸里,他想暫時轉移注意力,說不定等閑事處理完了,正事會有柳暗花明、迎刃而解的機緣。

第八章

中秋佳節,落日鑣局的教練場上張燈結彩,鑼鼓喧天,各路英雄好漢雲集,擂台上的比武大會更是如火如茶地進行著,連圍觀的人潮都吶喊助陣,場面熱鬧幾至沸騰……

朱瞻垣和柴毅也混在人群之中,他們不動聲色地靜觀其變,一副有備而來的樣子。

一個碩壯、凶悍的面惡大漢撂倒全場,拔得頭籌。

「還有誰來挑戰?哈哈哈……否則,秦姑娘我就娶回家了!」那名壯漢志得意滿道。

「唉,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就是說嘛,那個秦姑娘能文能武,又是個美人胚子。」

「走了,走了,咱們到悅升酒樓喝喜酒去。」

朱瞻垣和柴毅听到身旁人的耳語,他們對此事更感興趣了。

「為什麼要到悅升酒樓喝喜酒?落日鑣局不宴客嗎?」

「兩位公子,你們有所不知了,落日鑣局里鬧鬼,正鬧得嚴重,據說每到太陽下山時,厲鬼便會出現,吸盡人身上的精、氣、神,置人于死地,你們說,還有誰敢靠近落日鑣局一步呢,更甭說喝喜酒了。」

「那落日鑣局里的人就不怕這厲鬼嗎?」

「這厲鬼又是何人死去而化成的?」

「公子,別胡思亂想了,反正不靠近就什麼事也沒有。」

朱瞻垣和柴毅身為朝廷命官,可不能像一般老百姓那樣,不敢理會此等鬼魅之事,定要追查出真相。

「柴兄,咱們回頭悅升酒樓見。我去打擂台,其它事留給你打點了。」

朱瞻垣交代一聲,便沖上擂台去。

于是,一場龍爭虎斗的比武大會再次掀起高潮。台上兩名男子武來武往,又是拳、又是腿,比劃了半天……

台下觀眾興致勃勃地,打氣、加油、鼓掌聲此起彼落,熱烈地叫著、吼著、吶喊著……

最後,朱瞻垣憑他精湛的功夫贏得勝利,抱得美人歸,引來全場的歡呼與喝采。

***************

「大家稍安勿躁,我們請秦總鑣頭發表談話。」

「各位英雄,各位鄉親,感謝大家共襄盛舉,才使這場比武招親大會辦得有聲有色、圓滿成功,在此,秦某人向大家致上最深的謝意。」

在一陣歡騰之後,秦一疇繼續宣布︰

「今日由于這位仁兄武藝過人,勇奪冠軍,秦某人依原先約定,把舍妹柔俠嫁他為妻,即日完婚。禮堂設在悅升酒樓,請各位佳賓好友于酉時務必前往參加婚禮,痛痛快快干兩杯。」

「這位仁兄,看你的言行舉止,似乎下是本地人。」

氨鑣頭秦一畦調查起朱瞻垣的身家背景來。

「在下朱七郎,家居京城宮本巷,世代以經商為業,此番為了探望朋友,而至蘇州來,卻逢天公作美、月老成全,在此競喜得嬌妻,締結鴛盟。」

「好,好,好,朱七郎,以後由你輔佐我兄弟二人,落日鑣局之業務想必蒸蒸日上,更加興隆亨通。」

「來,妹婿,請到悅升酒樓稍作準備,婚禮即將開始。」

于是,朱瞻垣在一群家丁奴僕的擁護下,來到了悅升酒樓。酒樓里已布置差不多了,富麗堂皇,一片朱紅,喜氣非凡。

末瞻垣倒沒把心思收在婚禮上,他一心只記掛著鬧鬼的傳聞,細細思索著如何深入「鬼穴」,探其虛實,找出解決之道,至少可幫助地方鄉親免于恐懼,讓落日樓恢復昔日的繁華景象。

***************

魚澹然下課送走了白容膝,回到房里,滿心歡喜地打算把自己的新作呈給她「丈夫」欣賞,欣賞……

「怎麼了?喂,吃錯藥呀?哭喪著臉,猶如喪家之犬似的。」

「然妹,哇哇哇……」

柴毅二話不說便抱住魚澹然嚎啕大哭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誰欺負你?怎不叫表哥保護你呢?」

魚澹然見柴毅哭得如此傷心,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心里更加著急。

「七殿下……他……他……欺負……我……」柴毅抽抽噎噎道,

「表哥他怎麼欺負你?別哭了,你說清楚。」

魚澹然這才放心了一點,她猜想八成是趙娉婷在鬧情緒,她表哥應該不至于會欺負人,尤其她現在名義上可是她的「丈夫」,哼,朱瞻垣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趙娉婷哭了好一會兒,情緒總算暫時穩住了,然後把比武招親、朱瞻垣奪冠、今晚迎娶秦家女之事一五一十對魚澹然吐露。

「哇哇哇……想他今夜與秦姑娘……永浴愛河,纏綿恩愛……而我卻只有……只有暗自落淚的分,什麼山盟海誓,什麼此情不渝……他早拋至九霄雲外……」趙娉婷啜泣道。

「表哥真是太可惡了!娉婷姊姊,沒關系,明兒個一早我就去找他理論,非要他給你一個交代不可。」

魚澹然向來對拈花惹草、自命風流的男人深惡痛絕,這回她所敬愛的表哥居然玩起此種爛把戲來,她更是格外憤慨不已。當然另一部分原因她是替趙娉婷抱不平,誰教她們是無話不談的好友,誰敦她們同為女兒之身。

「然妹,算了,把這個鳳玉佩交還給他吧,隨便你找什麼理由都行。」

趙娉婷已心灰意冶了,她只要想到她的情人今晚醉臥美人膝,酣睡溫柔鄉,她就全然絕望、徹底死心了。

「娉婷姊姊,不再給他一次機會嗎?我相信表哥只是……他心里一定還是很愛你的。」

魚澹然也很為難,事情已到了這般田地,教她說什麼才能挽回趟娉婷的心呢?

「然妹,我知道自己福薄命薄,別再安慰我了。」

趙娉婷已心如止水,整個人如同槁木死灰般,了無生氣。

此刻她只剩下一個念頭,幫助朱瞻垣追回失物,了結此案,完成父親遺志,然後速速逃回家鄉去……

***************

柴毅哭了—整夜,到五更天亮了,才疲倦地昏睡過去。

魚澹然也陪她一夜未曾合眼,可是她急于找朱瞻垣「算帳」,大清早的便在柴文和幾個家丁的陪同下,乘馬車趕往落日鑣局。

「魚姑娘,你覺得把鳳玉佩退還給七殿下,妥當嗎?會不會他有了秦姑娘,就不要我家小姐了?」

一路上,柴文都在為趙娉婷擔心,沒有一刻能安不心來。

「傻丫頭,不會有事的!退還玉佩,只是想給他一個警告,那位秦姑娘不過是一名民間女子,哪比得上娉婷姊姊這樣的大家閨秀?總之,管我表哥他娶三妻還四妾,七王妃的頭餃,必定非你家小姐莫屬。」魚澹然分析道。

「真的嗎?魚姑娘,那我就放心多了。」

「喊我『夫人』,你不怕被人听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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