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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戀愛去 第22頁

作者︰莫憂

「也不像我的母親。」她的母親絕不是他口中的蕩婦。

「此刻的你不像以往喬裝的天真女孩。」他能把話說得很惡毒。

「我變化多一點,你才不會膩。」她故意不生氣。他愛說些傷人自傷的話就說吧,如果這能釋放他心中的恨意的話。

不過,她自己可要自求多福些,雖然她明明叫自己不要在意他說的話,就把他說的那些「言不由衷」的惡言語當做一種惡臭,從人身釋出氣體就好,可是,她敏銳地發現,要完全做到,簡直是緣木求魚,痴人做夢。

她自己築起的防護罩比蛋殼還要脆弱,他不過說了一句重話,上面就出現一道裂痕。

她能平靜地面對他多久?抑或他根本想看在他折磨下,她的痛苦面容?她怎麼會愛上這種男人,還愛得這麼慘?

「很可惜,你失敗了!」

「失敗?」她還記得他剛才可以融化一切的熱情,如果情火可以傷人,她和他早已煙滅成灰。

不過,最後一刻他是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她才趁隙逃開,避掉在他懷中窒息而死的慘禍!

「吻著你時,我心中卻想著另一個女人。」他殘忍地譏誚著,邪惡地很。

「我簡直要痛不欲生了。」她故意笑著說。

防護罩破了,她的心在淌血,要不是強忍著,淚珠就要跟著來了,沒用的女人,她吸吸鼻子自嘲。

畢諾許久不能言語,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鄭穎穎嗎?活月兌成了另一個人?這是不是她的真面目?

「喔,是嗎?」

「做什麼?」

只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她的左手已落入他的雙掌之中,不容她反對或答應,畢諾逕自掏出一枚典雅的鑽戒戴上她修長的無名指。

「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她無言地點頭,對于她早已向他當面承認的事實,她實在無法在此刻否認。盡避他的求婚有些自大,有些野蠻!

「你不該點頭。」

「你也沒讓我有逃的機會。」

「我遺憾地告訴你,你的痛不欲生和驚疑不安將維持一段很長的時間。」他撇下了她,帶著可惡的笑聲,揚長而去。

這算什麼求婚?穎穎在他的背後扮了個大鬼臉。不說些令人心動的甜言蜜語也就罷了,偏偏撿些刺人傷人的話來講!

如果把他求婚的話語翻成更白話一些,就是︰可憐啊,你真是可憐,馬上就要有一個不幸的婚姻,我會不停地告訴你,吻著你時我心里想的是別的女人,你更會不斷地畏懼我會在什麼時候拋棄你,直到你再也受不了,放棄這樁婚姻為止。

呸呸呸!真是不吉利!

千錯萬錯,就錯在她喜歡上這個宇宙第一號混蛋!

他為什麼不說些她想听的,惡心一點的,在只有兩人時,她也會歡歡喜喜接受啊!

「沒有你,我的生命就缺少意義!」

「沒有你,世界只剩冰冷和黑暗!」

「我需要你,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刻!」

她也真傻,他帶她來他家,是來折磨她,讓她受氣的,除此之外,她還能期待什麼待遇?

明知如此,卻也是她自己心甘情願跟他來的。自己得樂觀些才行,愛上畢諾,自己一定得達觀!

她自從前陣子那場大病醒來後,整個性子都變了,願意不顧一切地跟畢諾來到他家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或許這才是她的本性吧!她父親想把她改造成他心目中理想的典型,基于父親的權威,或許該說是嚴苛毒打,她漸漸地改化真正的自己,扮演父親所要的形象。沒想到,她在怕永遠失去畢諾時急驚攻心所生的一病,竟然讓她回復自我!

她從床頭櫃拿出一本全新的日記本,寫下畢諾欺負她的「事實」,等到畢諾的恨意耗盡,回復她所認識,那個寵她、疼她、呵護她的畢諾後,大概就可以集成畢諾專屬的懺悔錄了。她要記下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讓他以後好好反省思過,下次絕不再犯,加倍地對她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自信從何而來?但人說苦盡笆來,像她這樣命運乖舛,先有那種父親,然後又愛上畢諾這樣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在經歷百苦百難後,該會有個好結局吧!只求天可憐見,千萬別讓她在畢諾回心轉意之前,讓自己先崩潰了。

她苦苦一笑,輕吻無名指上的婚戒。

第八章

畢諾和穎穎沒去送機,因為就在相同的時刻,他們正在法院里公證結婚。

沒有婚紗,沒有喜宴,沒有祝福,沒有禮車,反正一切婚禮該有的周邊設備,他們一概沒有。

畢諾平常老是西裝筆挺,今天卻故意套了一件羊毛衣,一件泛白牛仔褲。既然他有意輕忽,穎穎樂得配合,也是一樣的服裝打扮,連口紅都沒涂,素顏參加自己的婚禮。

說她不失落是假的,再怎麼隨性的人,也會夢想有隆隆重重、風風光光的婚禮吧?

不過,值得她安慰的是,她挽著的男人是她深愛的男人。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了,其他,就算了!

婚禮完成後,他領她步出忙碌而喜慶洋洋的法院,在法院的大階前,他擁她入懷,惡狠狠地吻著她。

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不管在光明還是陰暗的角落都會滋生!

穎穎也被自己女性部分的猛然覺醒給嚇了一大跳。好在,畢諾松開了她,在她被路人當成好戲或怪物看待之際,開車載走了她。

回到畢家大宅後,她雀然地奔下車,只是基于一股自然而然的激動,不管今後幸或不幸,她是畢諾的妻子。

畢諾顯然是誤會了她的意圖,無聲無息地上前一把攫住她的肩膀,把頭探了下去,把唇貼近她的耳朵說︰「是畢家的丈夫還是財勢讓你笑逐顏開?」

「你……」她要自己深情款款地說出,聲音里卻含帶懼意。

「那就別再忘記我的存在!」

他松開了她,撇下驚疑不定的她,獨自先她一步進了屋里。

她伸手按著自己的肩膀,想捕捉畢諾留下的余溫,做為憑藉的勇氣,畢竟畢諾是不打算讓她好過。她這樣單方面的愛意能維持多久?她在風中哆嗦了一下。

從怔忡中回復過來,她帶著僵麻的雙腿走進屋內,想讓僵硬的雙頰扯出一個笑容,再怎麼說,今天是她一生一度的新婚之日。

待她哀愁的眼楮把屋內的玫瑰花收入眼簾時,她竟激動地哭了;流淌的卻是和先前心境截然不同的幸福淚水。

她向樓梯奔去,扶手上裝飾著一朵又一朵盛開的嬌艷花芯,不仔細瞧,會以為自己是來到了花園的玫瑰花叢,她用欣喜的手輕拂過每一片花瓣。

她飛奔上樓,直到他們的臥房前,沿路都鋪有玫瑰花,她以探索神秘的興奮,沖入了從此她和畢諾共有的房間,她樂得手舞足蹈,不能自禁。

這就是畢諾送給她的新婚禮物嗎?她嬌羞地坐在床沿,把發燙的雙頰埋進柔軟的床上。許久,她才赫然發現有個人站在自己的左邊,她知道是他,頭不用抬起也知道。

他站了有多久?可曾看見我這樣痴痴傻傻的憨態?

她沉醉在滿足之中,竟使自己向來自豪的嗅覺失靈了一段時間,不曉得他何時來到自己的身旁。

他霸道卻不野蠻地一把拉起她,她因重心不穩而跌入他的懷里。

她的兩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手心觸到的質料正如她嗅到的氣味,是西裝,正式得不能再正式的衣服。

他的臉自然再英俊不過,只不過是一、兩秒的時間,她伸向他的手僵凝了,他要出去?

在他們的結婚之日,他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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