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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彩虹 第37頁

作者︰瑪麗•喬•普特尼

他用笨拙的手指解開她肩上的扣子,褪下她的上衣和內衣,出她的胸脯。「妳真美,」他沙啞地低語。「美極了。」

他把天鵝絨般柔軟的納入口中,它立刻變得硬挺,甜蜜而誘人。他要把她的精髓吸入他的體內,汲取他終生渴望的溫暖與柔媚。

她申吟地拱向他。他捧住她的,壓擠它們,用臉龐摩擦雙之間柔女敕的肌膚,感覺她狂野的心跳。她的手指滑入他的發問,不斷輕撫著。

他不再在乎婚姻、丈夫、妻子。這是不容否認的狂猛,她必須成為他的,由他保護與照顧,從現在到永遠。

他的手掌往下滑過她的身軀,來到她的雙腿之間。在單薄的衣料下方,她的女性核心熾熱地歡迎他。在他她時,她突然完全靜止,全身僵硬起來。

她猛地睜開眼,大聲叫道︰「噢,天啊,我在做什麼?」她狂亂地掙月兌,用一手按住衣服。

他伸出手,準備拉回她。「可玲……」

她倏地避開,彷佛他的手是一條毒蛇。

她眼中赤果果的恐懼把他震回現實之中。該死,他到底在干什麼?

「老天爺,對下起,我真是該死。」他把臉埋進雙手之間,全身顫抖。「我不是有意讓這種事情發生。我發誓。」

「我也不是,」她顫聲說道。「對不起,麥格,這都是我的錯。」

她確實不曾反抗,甚至熱情地響應,但是,他仍是乘人之危,在她哀傷難過時佔她的便宜。

雖然他並非故意,卻仍然是錯的。老天爺,他永遠學不會教訓嗎?他一直以為他已經從過去的錯誤中學到教訓,但事實證明不。

逃離這座島嶼會是最明智的做法,但是卻會帶給可玲困擾,並可能危及她的未來。他們必須設法重築兩人之間的高牆。

他抬起頭。她已經穿好衣服,一副準備逃走的模樣。高漲的潮水拍打他的赤腳。他站起身,卷起褲管,然後朝她伸出手。「陪我散散步吧!吹吹海風應該會有助于厘清我們紊亂的思緒。」

他嚴肅的語氣得到預期的效果。可玲站起身子,羞怯地把手放在他手上,另一手則拉高裙襬。她的腳踝縴細而勻稱。他轉開視線,牽著她走過沙灘。

「這種事情注定會發生,」麥格用閑聊的語氣說道。「男人和女人單獨相處,就免不了會發生這種事情,像我們這樣朝夕相處,即使有最好的企圖,仍然免不了會產生強烈的吸引力。」他斜瞥她一眼。「尤其我又認為妳是我認識的女人當中最迷人的一個。」

「噢,天啊!」可玲停下腳步,沮喪至極。「如果我早知道你有這種感覺,絕對不會請求你的協助。我害你置身在無法容忍的情況中。」

「妳怎麼可能知道呢?我在布魯塞爾時一直盡我的最大努力控制住自己。」他輕拉她的手,催促她再次前進。「即使我們的小騙局嚴重地威脅我的自制力,我還是很高興妳來找我幫忙。不過,如果妳不再信任我,我也會諒解。我應該被狠狠鞭打一頓。」

「請不要責怪自己,」她請求。「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她一直在欺騙他,他卻表現得如此高尚,更令她羞慚不已。在那一刻,她差點沖口告訴他整件事的真相︰有關克林的死,和她隱藏在心底的愛。但是,理性告訴她現在更需要保持沉默。「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里。我會告訴祖父我再也無法忍受與艾美分離。」

「他會要妳派人去接她過來。他不希望妳離開,而我也不可能責怪他。我們至少應該住滿兩個星期。我會睡在陽台上,我們就可以避開誘惑。」

「你不能那麼做!」她叫道。

「我當然可以,」他溫和地說道。「我以前曾經多次睡在星空下,而且相當自得其樂。」

她咬住下唇。「我帶給你這麼多麻煩。我才是那個應該被狠狠鞭打一頓的人,不是你。」

他綻開哀傷的笑容。「美麗的女人是用來親吻,不是被鞭打。這就是我為什麼必須睡陽台的原因。我們一定會設法熬過這個難關。」

他們一定會。但是,在回憶他的親吻帶來的狂喜時,她知道她的退縮是因為恐懼,不是因為美德。

誠如麥格的懷疑,他和可玲之間的緊張整整持續了一天,才逐漸消褪。她仍然蓄意規避他的視線,他在望著她時,也總會憶起她柔軟而豐滿的胸脯。下過,他能夠不踫觸她,而這也是唯一重要的。

三天後,他們與牧師夫婦共進晚餐,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再過一個星期,他們就可以安全地返回倫敦,遠離誘惑,但是,在這同時……他和可玲相處的時間也只剩一個星期。

迸堡的大門並未上鎖,他們一起走進門廳。在他正準備上樓時,她瞥視到一旁的桌子。「有你的信,親愛的。」她遞給他一包用油布包裹住的信件。

看到是「孟克林土尉」時,麥格的心扭曲一下。他真的不喜歡使用克林的身分。不過,這包信確實是寄給他的,角落里有「石特摩爾」的徽印,字跡也屬于洛恩。「我猜想會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有必要送到這里。」

「應該是公事吧。」可玲伸手掩住一個呵欠。「我想去和祖父道聲晚安,然後再上去。」

他們就是利用這些借口給對方盥洗和更衣的隱私時間。他走進臥室,點燃燈,打開油布,里面有幾紂信和洛恩的一張便條。

麥格

你哥哥送來一個訊息,似乎有必要讓你立刻得知。還有幾封你的信也一並寄上。希望屠龍任務進行順利。

洛恩

下面的那封信有「艾柏頓」的徽印。麥格用雙手拿高它,審視著他的名字和粗線標出的「急件」。雖然這位艾柏頓是他的同母異父哥哥,不是他曾以為是他父親的那個男人,但是看到這個徽印仍然令他產生反射性的焦慮。老公爵的信只有批評或責備,這封信應該也不會有任何不同。

他嘗試想象新公爵可能會說什麼麥格想听的話,卻想不出一絲一毫。這封信里或許有某些法律事宜,都是買個毫不關心的事情。

就像在倫敦時,他住信角湊向火焰,讓它燃燒起來。那一次,他還感覺沮喪和憤怒,現在,卻只有冰冷的決心,希望永遠結束與艾柏頓的關系。在這之後,新公爵不太可能會再寫信給他了。

他把燃燒的信丟進壁爐里,開始翻閱那些信件。誠如可玲的猜測,大部分是公事,但是,有兩封是來自法國的韋肯尼。在日期較早的那封信里,肯尼描述軍中的一些消息和生活中的趣聞,而且繪上一些滑稽的漫畫。

麥格露出笑容,把它擺在一旁,猜想肯尼為什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里連寫兩封信,邊打開第二封。里面只有潦草的字跡,不再有滑稽的漫畫。

麥格

如果我的行為超越友誼的界線,請原諒我,但是,在布魯塞爾時,你對孟可玲的感覺似乎不只是友誼。為了這個原因,我認為你會很有興趣得知孟克林在幾個星期之前被殺死在大街上,凶手顯然是一個拿破侖的余黨。令人痛心的是,他們仍未找到凶手。這件事被當局壓住,因為害怕會引起國際糾紛。我也是在無意中得知,克林部隊里的一個軍官喝醉了,不小心說溜嘴,他也告訴我,在喪禮之後,可玲就帶著艾美返回英格蘭。我想象莫安妮和莫查理應該會知道她目前的行蹤。

在她丈夫尸體未寒之前就展開追求當然很不好,但是,可玲值得你打破幾條規則。即使你對她沒有興趣,或許也想看看她是否需要任何協助。沒有人會感到驚訝的是,孟克林在死後還留下一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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