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過去看有。」徐憶華拿起外套,準備出門。
「都快十一點了,明天上班再問他是怎麼回事也不遲。」柯豆豆勸說。
「不行,這樣我整個晚上睡不著。」徐憶華固執地說。
「等我,我陪你去。」
柯豆豆無奈地進臥房換了件衣服,陪著徐憶華出門。
不消半個小時,她們坐計程啦來到了邵培文公寓樓下。
鮑寓大門沒鎖,像是知道她們會來,刻意為她們開啟。
她們也沒多加思索,疾步朝樓梯間走去。
陽台的大門竟然也沒鎖,門是半掩的,這可教她們的腳步有些遲疑了,這扇門等于是邵培文屋子的大門,她們認為邵培文不會這麼晚還沒上鎖。
「該不會是遭小偷了吧?」柯豆豆驚詑的說。
徐憶華也這麼認為,小心翼翼地問︰「怎麼辦?」
「培文的房子就這麼丁點大,小偷也許走了。」柯豆豆說︰「進去看看!」
遲疑了半晌,她們才怯怯地推開門,攝手攝腳穿過小曬場,朝屋子走去。
當徐憶華謹慎地推開落地門後,眼前的情景震懾了她的窈魂,凍結了她的神經,臉上瞬間泛出陣陣慘白。
屋內,邵培文果身熟睡在床上,驚駭的是,床上竟然多了個衣衫不整的崔佳姿。
這情景,殘酷地告訴徐憶華,一個她所不願相信的事實。
「天啊……」柯豆豆驚訝地叫了出來,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柯豆豆詫異的叫聲,驚醒了崔佳姿,一見臉色慘白木然佇立在門口的徐憶華,她慌忙地下床。
「徐小姐,這……我……你听我解釋。」崔佳姿故作一副哀憐地想解釋。
徐憶華的淚海在此刻決堤,悲憤至極地悟著嘴,揮灑著淚水,奔了出去。
「你行!」柯豆豆惱恨地瞪了崔佳姿一眼,追了出去,叫喚著︰「憶華,等我。」
望著她們離去,崔佳姿唇色勾起得意、陰冷的笑意。
一條夜闌人靜的街道;一個悲淒哀怨的午夜。
徐憶華茫然無神地走著,任憑淚水盡情地揮灑,她的心碎了,全身冰冷得失去知覺,失去思考。
柯豆豆不敢開口說話,靜靜跟隨在徐憶華身後,怕她一時想不開。
夜漫漫地延伸,她們就這樣靜靜地走下去……邵培文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驚訝地發現崔佳姿衣衫不整地睡在旁邊,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崔佳姿這時也驚醒了過來。
「你……你怎麼會睡在這裹?」邵培文嚇得險些說不出話來。.
「我……」崔佳姿眩然飲泣。
「難道昨天我們……」邵培文實在不敢再想下去。
「昨晚你……你把我當成徐憶華,我們……」崔佳姿委屈的淚水滑潛落下。
「這……這怎麼可能?」邵培文實在不相倍,他會干出如此荒唐的事。
崔佳姿不理邵培文信或不倍,只一味她哭泣著。
「昨天……我們……」邵培文懊惱自貴地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這要讓憶華知道了,怎麼跟她解釋?」
「她……她昨晚來過了。」崔佳姿怯怯地說。
「她來過了!」邵培文臉色發白,驚叫了起來,「你是說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崔佳姿愧疚地點頭。
邵培文慌忙跳下床,緊張地穿著衣服。
「培文,你要干什麼?」崔仕姿問。
「我要去跟她說清楚。」
「她不會相信的。」
「就算她不信,我也要解釋。」邵培文態度極為固執。
「培文……」
在邵培文匆忙奔出後,崔佳姿也急急地追了出去,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在事情還沒擴大到邵家兩者知道前,讓邵培文有向徐憶華解釋的機會。
出了公寓大樓後,崔佳姿緊追著瘋狂奔出巷口欲搭計程車的邵培文。
「培文,你听我說啊!培文……」
崔佳姿一路叫喚著,而就在巷口前方突然一部車輛轉了進來。
「培文,小心!」崔住姿驚叫。
邵培文及時閃身躲過轎車,然而卻在這同時,崔性姿身後突然有一部重型機車猛按喇叭,狂飆而來。
「佳姿,有車!」邵培文驚嚇著。
邵培文奮不顧身撲上左之時,崔佳姿猛然轉呀,豈料機車煞車不及狠狠地正面撩上崔佳姿,崔佳姿被撞彈了出去,躺在路旁之後,機車又因重心不穩朝邵培文身上摔撞了過來……機車的引擎聲噗噗地響著,後輪依然轉動著,旁邊昏躺著三個人,三灘血水淌淌地流著。
遠方傳來救護車刺耳急鳴聲……門鈴聲沒命似,急促地響著。
柯豆豆揉著惺松蒙朧的睡眼,猛打苦呵欠,走出臥房開門。
門外是喬,他氣急敗壤地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喬不悅地問。
「什麼怎麼回事?」柯豆豆還沒醒來似的問。
「還問!都幾點了,還像沒睡醒似,也不曉得你們在搞什麼飛機,三個人串通起來罷工。」
「不是沒睡醒,是根本沒睡。」柯豆豆慘白著臉說︰「我們沒有串通罷工,還不是憶華和培文爆發了愛情大戰,連我也被拖下水了。」
「他們又怎麼了?」喬苦惱地間。
柯豆豆長嘆一聲,將昨晚發生的事情經過告訴了喬。
「看來這次他們是玩完了。」柯豆豆苦笑感嘆她說。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喬驚訝不已。
「天曉得!要不是我親眼撞見,我還不相信。」
「徐憶華呢?」
「唉!」柯豆豆又是一聲長嘆,「打從天亮回來,她就像木乃伊似,動也不動坐在床頭發呆,就連眼皮也沒見她眨過。」
喬走向電話旁說︰「我找我老同學問問。」
「事實都擺在眼前,還問什麼?」
喬正要抓起話筒,電話鈴聲卻早一步響起。
兩人交換了個眼色,心想該是邵培文來的電話。
「喂!哪位?」喬抓起電話,半晌後,驚駭地叫了出來,他緊張地追問︰「沒錯!他我的朋友,他現在怎麼樣了……仁愛醫院,我知道……哦!哦……好,我們馬上趕過去口」
「誰打的電話?什麼仁愛醫院?」柯豆豆也莫名緊張了起來。
「培文早上出了車禍,現在人躺在醫院裹。」喬焦慮地說。
「怎麼會這樣?」柯豆豆駕愕萬分。
這時,徐憶華發瘋似地從臥房沖出來,憔悴的臉龐上有著如焚的焦慮與恐懼。
「你說什麼?你說培文怎麼了?」徐憶華歇斯底里地抓著喬追問。
「培文他……他出了車禍,現在人躺在醫院里。」喬怯怯地說。
一夜悲痛的憔悴,加上猝然的驚駭,使得徐憶華再也承受不住,虛弱地昏了過去。
手術室外,救命的紅燈依然閃著。
邵文在長廊不安徘徊,猛抽著煙;邵媽媽憂慮如焚地坐在長廊椅子上不住地哭泣。
棒著一扇手術室的門,里面邵培文和崔佳姿正與死神做最後的搏斗。
「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邵父歇斯底里地喝止邵母不休止的哭泣,哭得他焦慮的心更煩。
「他們在裹面都不曉得怎麼樣,我……」邵媽媽禁不住又掩面痛哭失聲。
長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柯豆豆扶著虛弱的徐憶華,由喬陪同匆匆趕來。
「董事長,培文他……」柯豆豆代徐憶華問。
柯豆豆話未落,邵媽媽發瘋似逼向徐憶華,幸被喬及柯豆豆及時架開。
「是你,是你這只狐狸精把我兒子害成這樣的,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邵媽媽瘋狂地咆哮叫嚷著。
此時的徐憶華早已泣不成聲,柯豆豆不理會邵媽媽,憂心地將她扶坐花椅子。
「別理她,當她瘋子好了。」柯豆豆安慰著徐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