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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堡新娘 The Bride of Rosecliffe 第19頁

作者︰蘿珊•貝克尼

即使如此,她還是沒有準備好承受他用手撫踫她胸部的那一刻。

「噢!」她貼著他的身體蠕動著,一面試圖抽身,然而卻又沒有抽身。

「妳喜歡這樣嗎?」他在她耳邊低聲說出這句火熱的話,同時用拇指撫過她自己都難以置信會興奮起來的。

「我……我不知道。」她喘著氣說道。

她這麼坦白的話讓他笑了起來。「沒有別的男人肯好好花時間挑逗妳那里嗎?」

她搖著頭。「沒有。從來沒有男人踫過我那里。」

他又想笑出來,卻突然停住了。他的手也僵在那里。她抬起頭,看見他微微皺著眉頭。

「別說妳是一個處女。」

他的話有如冷水一般澆熄了她短暫燃起的欲火,而驟然降臨的冰冷現實使她冷卻下來。

她在跟他做什麼?

「放開我。」

「妳先回答我的問題。妳是一個處女,裘琳,還沒有被別的男人踫過嗎?」

她怒視著他。她剛才那種愚蠢的激情很幸運地轉變成了憤怒。「當然,我還沒有結婚!

你以為韋爾斯女人都是娼妓嗎?」她想要掙月兌,可是他的手像鋼鐵般把她緊緊固定住。

「在英格蘭,一個男人一定會把自己的閨女看管得緊緊的,不會讓她沒有人保護,一個人在外面到處亂跑。」

「很不幸,我的父親已經死了十年。」她喊道。「而且是死在像你一樣的英格蘭佬手中。可是即使他還活著,我也還是可以自由自在地到這山上來。在你們英格蘭佬來以前,一個韋爾斯女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沒有什麼好怕的。現在請你快放開我!」

「為什麼?因為妳怕我嗎?」

怕他?她是傻瓜才不會怕!這個男人既是她的敵人,又能只用一個吻的力量就讓她變成一個沒有大腦的笨蛋。她抬眼盯著他,雖然心里不安,卻仍決心不讓他看出來。

「我沒想到你會強迫一個不甘願的女人。」

他考慮著她的話。「我很高興妳把我看得那麼高尚。妳說的對,我對強暴沒有興趣。可是妳妳這甜蜜的小東西,妳可不太像是不甘願。」

「也許……也許我剛才不是,可是我現在是了。放開我!」她再度要求著。

「要是我不放呢?」

他又把她拉近了一點,她開始忍不住驚慌起來。「要是你強迫我,我就會反抗。我也會恨你。」

「妳已經恨我了。」他提醒她。

「可是我會更恨你,恨得更深。」她講不下去了,因為她知道自己這句威脅的話荒謬至極。他才不管她對他感覺怎麼樣。然而,令她驚訝的是,他竟然放開了她,並且往後退開一步。

「我不要讓妳恨我,襄琳。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恨。」

裘琳也跟隨地往後退一步。她感到困惑、寬心,也不確定要怎麼樣行動。「剛才的事情……是一個錯誤。」她終于說道。

「妳後悔嗎?」見她沒有立即回答,他笑了。「如果有什麼錯誤,也只是我以為妳是有經驗這件事。」

裘琳隔著他倆之間那狹小的距離望著他。那意思是說,要是他知道她沒有經驗,他就不會對她那麼放肆嗎?他的意思是,因為她沒有經驗,無法適當滿足他的饑渴,所以他就不再渴望她嗎?一股深深的失望感襲上她心頭。不對,那是一種反常的失望感。她為什麼要在乎他的想法,或者在乎他為什麼要住手?

「我得回家了。」她低聲說道。她需要一個人好好想一想剛才發生的事。

「等一下。妳說過妳的父親已經死了,妳還有什麼家人?」

一股強烈的不安竄遍裘琳全身。她已經透露太多了,他不須要再知道更多有關她的事情,尤其不能知道她是柯克萊的佷女。

她扯著謊。「我跟我母親住在一起——還有哥哥跟妹妹。」

「上次哈利抓到的那個小女孩,她是妳的妹妹嗎?」

「對。現在我得走了。」

「妳明天會來繼續給我上課嗎?」

他凝視著她的目光幽暗而溫暖,她立即明白自己沒有經驗對他並不是妨礙。這個認知所帶來的小小興奮又令她大惑不解。「我不能說個準,」她答道。「我不能講定。」然後她轉身跑走,沒有回頭再望一眼。

她感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跟蹤著她的思緒。即使她已經離開他的視界很遠了,她仍然感覺到他的凝視烙印在她身上。

她怎麼會讓事情失控到這種程度呢?她匆忙趕回家,一路上不斷自責著。現在她再也不能回英格蘭人的營地去了。更確定的是,她不能再繼續教費蘭德韋爾斯諾。她必須離他遠遠的才行。因為如果她不能回避他,恐怕她就會直直地跌落到他的床上去了。

蘭德覺得很有意思,也覺得很氣餒。真是一個甜蜜的姑娘。發現她是處女令他頗感失望——剛開始的時候。然而,他越想就越覺得高興。裘琳是一個處女,他是第一個嘗到她甜美滋味的男人。

僅僅是這個念頭就令他腿月復之間血脈憤張。

他咒了出來。「真是見鬼了!」

正在磨劍的奧朋抬起頭來看他。「你怎麼啦?」然後他又笑了出來。「是那個姑娘,對不對?我們最近晚上都睡不安穩,可是至少我們白天不必還跟裘琳那麼漂亮的女孩在一起。」見蘭德保持沉默,他格格笑著。「你有沒有給她錢?」

「她不是妓女。」

「她為了錢與敵人交往。」

「那完全是兩碼子的事,她教我韋爾斯語。」蘭德咕噥道。

「看來她也在教你耐心。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要教你韋爾斯語?」

蘭德帶著警告意味瞪他一眼。「她無疑是希望刺探我們,把我們的計劃告訴柯克萊。」

奧朋哼了一聲。「真是那樣,這些韋爾斯人可是我從未見過的懦夫,竟然派女人來刺探敵情。她究竟是什麼人,他們竟會這麼不看重她——或者說,這麼看重她?」

她是誰呢?對于他隊長這個惱人的問題,蘭德不知道答案口接下來一整天他都悶悶不樂地想著這件事。第二天早上,裘琳沒有到營地來,使他感到更不安。葛蕾來了,另外兩個同在廚房工作的女人也來了,可是裘琳始終不見蹤影。

他告訴自己,這樣也好。他不要向葛蕾打听她的事,因為葛蕾會把一這些問題再轉告給裘琳,她就會更緊張。可是他決定要更了解這個柯裘琳。他們在那處寂靜的林地所開始的事情,不會這麼輕易就結束。絕對不會輕易結束。

裘琳把自己最好的一件袍子折好,還有一件織工精細的披肩,再加上一條裙子,然後將它們仔細地卷起來。隨後她又把梳子、襪子、室內拖鞋,以及一塊繡花布塞到衣服卷里面。

那塊繡花布,上面繡著漂亮的老鷹、狐狸、松鼠與水獺,是她給新郎的結婚禮物。是她為自己日後的婚姻所做的第一件計劃,始于她剛成為女人的那一天——她的月經第一次來潮的時候。她還有許多其它計劃,目的都是要向未來的丈夫證明她會是一個好妻子。

然而在她心中,此刻更重要的問題是,陸歐文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丈夫?

她很快就會知道的,因為等雨一停,她和叔叔就要在眾人陪同之下出發,前往陸家寨去。

自從那天她逃離費蘭德的懷抱之後,她努力想了又想。在那之前,是她對歐文的恐懼使她不願作決定。現在卻恰恰相反,是由于她深受費蘭德吸引,迫使她答應叔叔的請求。她不能接近那個英格蘭佬。她必須嫁人,住到丈夫的家里去,那樣她族人的土地才不會受到英格蘭人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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