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她还是没有准备好承受他用手抚碰她胸部的那一刻。
“噢!”她贴着他的身体蠕动着,一面试图抽身,然而却又没有抽身。
“妳喜欢这样吗?”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出这句火热的话,同时用拇指抚过她自己都难以置信会兴奋起来的。
“我……我不知道。”她喘着气说道。
她这么坦白的话让他笑了起来。“没有别的男人肯好好花时间挑逗妳那里吗?”
她摇着头。“没有。从来没有男人碰过我那里。”
他又想笑出来,却突然停住了。他的手也僵在那里。她抬起头,看见他微微皱着眉头。
“别说妳是一个处女。”
他的话有如冷水一般浇熄了她短暂燃起的欲火,而骤然降临的冰冷现实使她冷却下来。
她在跟他做什么?
“放开我。”
“妳先回答我的问题。妳是一个处女,裘琳,还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吗?”
她怒视着他。她刚才那种愚蠢的激情很幸运地转变成了愤怒。“当然,我还没有结婚!
你以为韦尔斯女人都是娼妓吗?”她想要挣月兑,可是他的手像钢铁般把她紧紧固定住。
“在英格兰,一个男人一定会把自己的闺女看管得紧紧的,不会让她没有人保护,一个人在外面到处乱跑。”
“很不幸,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十年。”她喊道。“而且是死在像你一样的英格兰佬手中。可是即使他还活着,我也还是可以自由自在地到这山上来。在你们英格兰佬来以前,一个韦尔斯女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没有什么好怕的。现在请你快放开我!”
“为什么?因为妳怕我吗?”
怕他?她是傻瓜才不会怕!这个男人既是她的敌人,又能只用一个吻的力量就让她变成一个没有大脑的笨蛋。她抬眼盯着他,虽然心里不安,却仍决心不让他看出来。
“我没想到你会强迫一个不甘愿的女人。”
他考虑着她的话。“我很高兴妳把我看得那么高尚。妳说的对,我对强暴没有兴趣。可是妳妳这甜蜜的小东西,妳可不太像是不甘愿。”
“也许……也许我刚才不是,可是我现在是了。放开我!”她再度要求着。
“要是我不放呢?”
他又把她拉近了一点,她开始忍不住惊慌起来。“要是你强迫我,我就会反抗。我也会恨你。”
“妳已经恨我了。”他提醒她。
“可是我会更恨你,恨得更深。”她讲不下去了,因为她知道自己这句威胁的话荒谬至极。他才不管她对他感觉怎么样。然而,令她惊讶的是,他竟然放开了她,并且往后退开一步。
“我不要让妳恨我,襄琳。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恨。”
裘琳也跟随地往后退一步。她感到困惑、宽心,也不确定要怎么样行动。“刚才的事情……是一个错误。”她终于说道。
“妳后悔吗?”见她没有立即回答,他笑了。“如果有什么错误,也只是我以为妳是有经验这件事。”
裘琳隔着他俩之间那狭小的距离望着他。那意思是说,要是他知道她没有经验,他就不会对她那么放肆吗?他的意思是,因为她没有经验,无法适当满足他的饥渴,所以他就不再渴望她吗?一股深深的失望感袭上她心头。不对,那是一种反常的失望感。她为什么要在乎他的想法,或者在乎他为什么要住手?
“我得回家了。”她低声说道。她需要一个人好好想一想刚才发生的事。
“等一下。妳说过妳的父亲已经死了,妳还有什么家人?”
一股强烈的不安窜遍裘琳全身。她已经透露太多了,他不须要再知道更多有关她的事情,尤其不能知道她是柯克莱的侄女。
她扯着谎。“我跟我母亲住在一起——还有哥哥跟妹妹。”
“上次哈利抓到的那个小女孩,她是妳的妹妹吗?”
“对。现在我得走了。”
“妳明天会来继续给我上课吗?”
他凝视着她的目光幽暗而温暖,她立即明白自己没有经验对他并不是妨碍。这个认知所带来的小小兴奋又令她大惑不解。“我不能说个准,”她答道。“我不能讲定。”然后她转身跑走,没有回头再望一眼。
她感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跟踪着她的思绪。即使她已经离开他的视界很远了,她仍然感觉到他的凝视烙印在她身上。
她怎么会让事情失控到这种程度呢?她匆忙赶回家,一路上不断自责着。现在她再也不能回英格兰人的营地去了。更确定的是,她不能再继续教费兰德韦尔斯诺。她必须离他远远的才行。因为如果她不能回避他,恐怕她就会直直地跌落到他的床上去了。
兰德觉得很有意思,也觉得很气馁。真是一个甜蜜的姑娘。发现她是处女令他颇感失望——刚开始的时候。然而,他越想就越觉得高兴。裘琳是一个处女,他是第一个尝到她甜美滋味的男人。
仅仅是这个念头就令他腿月复之间血脉愤张。
他咒了出来。“真是见鬼了!”
正在磨剑的奥朋抬起头来看他。“你怎么啦?”然后他又笑了出来。“是那个姑娘,对不对?我们最近晚上都睡不安稳,可是至少我们白天不必还跟裘琳那么漂亮的女孩在一起。”见兰德保持沉默,他格格笑着。“你有没有给她钱?”
“她不是妓女。”
“她为了钱与敌人交往。”
“那完全是两码子的事,她教我韦尔斯语。”兰德咕哝道。
“看来她也在教你耐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教你韦尔斯语?”
兰德带着警告意味瞪他一眼。“她无疑是希望刺探我们,把我们的计划告诉柯克莱。”
奥朋哼了一声。“真是那样,这些韦尔斯人可是我从未见过的懦夫,竟然派女人来刺探敌情。她究竟是什么人,他们竟会这么不看重她——或者说,这么看重她?”
她是谁呢?对于他队长这个恼人的问题,兰德不知道答案口接下来一整天他都闷闷不乐地想着这件事。第二天早上,裘琳没有到营地来,使他感到更不安。葛蕾来了,另外两个同在厨房工作的女人也来了,可是裘琳始终不见踪影。
他告诉自己,这样也好。他不要向葛蕾打听她的事,因为葛蕾会把一这些问题再转告给裘琳,她就会更紧张。可是他决定要更了解这个柯裘琳。他们在那处寂静的林地所开始的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绝对不会轻易结束。
裘琳把自己最好的一件袍子折好,还有一件织工精细的披肩,再加上一条裙子,然后将它们仔细地卷起来。随后她又把梳子、袜子、室内拖鞋,以及一块绣花布塞到衣服卷里面。
那块绣花布,上面绣着漂亮的老鹰、狐狸、松鼠与水獭,是她给新郎的结婚礼物。是她为自己日后的婚姻所做的第一件计划,始于她刚成为女人的那一天——她的月经第一次来潮的时候。她还有许多其它计划,目的都是要向未来的丈夫证明她会是一个好妻子。
然而在她心中,此刻更重要的问题是,陆欧文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丈夫?
她很快就会知道的,因为等雨一停,她和叔叔就要在众人陪同之下出发,前往陆家寨去。
自从那天她逃离费兰德的怀抱之后,她努力想了又想。在那之前,是她对欧文的恐惧使她不愿作决定。现在却恰恰相反,是由于她深受费兰德吸引,迫使她答应叔叔的请求。她不能接近那个英格兰佬。她必须嫁人,住到丈夫的家里去,那样她族人的土地才不会受到英格兰人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