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自虐喔!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哇哈哈……哈哈哈——」千燁躺在凌聖軒的大沙發上抱著肚子大笑。
「你笑夠了沒?!」凌聖軒怒瞪著這個放肆的小妮子。
千燁收住笑,站起身,一手放在胸前、一手叉腰,一副慷慨激昂的表情。「身為小偷,就要有靈活的身手、聰明的頭腦,要眼觀四面、耳听八方,要神出鬼沒、進出如人無人之境,要是被人發現就表示這小偷該退休了,免得丟臉——」她曖昧地斜睨他,「以上這些話不知是哪位仁兄所說過的話,你知道嗎?」
凌聖軒無言以對,只能回瞪她一眼,這讓千燁又開始狂笑。
「我要你來不是為了听你奸笑的。」他沒好氣地道。
「哈哈!」她喘了喘氣說,「那你找我做什麼?」不是為了看他栽跟頭嗎?
「我要你去查查陳素惠的資料,包括她有幾個男人、現在跟哪個男人走得近,我要你去查出來。」
「老兄,不是我愛說你,你不覺得自己愈來愈像個偵探嗎?拜托一下,你是個小偷耶!正事不干,盡是做些奇怪的事,你對得起‘小偷’這兩個字嗎?」她似乎是將偷竊正當化了。
「這不是奇怪的事。」他往後躺進椅背,「我說過我不幫人偷罪惡的物品。」
「什麼意思?」
「這一次的委托人要我偷的是趙子元身上的磁片,不是嗎?」
「那又怎樣?」有錢賺就好了,管它那麼多。
「你想一想,這件工作委托的時間太過巧合,顯然是為了子元所接的案子,但是一件小小的官司需要請我去偷什麼證據,除非——」
「除非其中另有玄機。」她替他接下去。
「你變聰明了喔!」
千燁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凌聖軒笑了笑,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他得看看昨天的事有沒有上新聞。
電視屏幕一亮,正好新聞在報道陳素惠的家遭人闖入的事情——唉!他一生的敗筆啊!
接著,屏幕上出現一名英挺的男子。
「那家伙!」凌聖軒睜大眼,死盯著電視上的那個人。
而電視上,在現場的記者訪問那名男子前做了如此的開場白——「現場目擊者恰好是新任的T市刑事組組長司徒鷹,他同時也與歹徒起了肢體上的沖突,以下是記者的報導——」
司徒鷹?!
「真是巧啊!」自己竟然有幸和他打架?「哈哈哈!」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喂!」他是不是承受不了打擊發瘋了啊?「聖軒,你還好吧?」看他的樣子好像病得不輕。
「哈哈哈!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
「昨天跟我打架的就是咱們的刑事組老大啊!」
刑事組老大?干燁莫名其妙地望著凌聖軒。
此時,電視剛好傳來一番阿諛的話︰「真不愧是我們人民的保姆,刑事組組長司徒鷹——」
千燁回過頭,看清電視屏幕上的人。
原來司徒鷹是長這個樣子的啊!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第二天,千燁交給凌聖軒一包用牛皮紙袋裝的物件。
凌聖軒在看完後了悟地一笑,「原來如此。」
「你有結論了是嗎?你笑得好詭異。」
「這叫做領悟的笑容,不是詭異。」
可真的很詭異嘛!顯然他們兩人的看法不同。「可不可以告訴我?」她甜甜地笑著,企圖打動他,「好啦!告訴我啦!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小孩子別多事。」
千燁噘起嘴,一臉不滿地看向他,「別忘了,這些資料是我找來的,我有權利知道事實。」
「小談判家,這招今天沒用了。」這件事他想保密,不讓其他人知道,「想知道自己去找。」
「你很過分耶!」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沖上前海扁他一頓.可是思及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她反被扁一頓,所以立刻作罷。
真可惡!「那些資料我都還沒看過呢!」她念念有詞,顯然很不甘心。
多好笑!找資料的人竟然沒看過資料,這全是因為他的規定——不準私自竊看無關的資訊。
雖然她平常和他嬉嬉鬧鬧的,但一踫上正經事,說實話,他可也堅持得很,容不得她犯錯。所以他不準她做的事,她「通常」是不會去做的;但也只是通常,私底下她才沒那麼乖哩!
這一點凌聖軒自己也清楚得很,不過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多吸收一些關于人性丑惡面的資訊可以讓她有所警惕,他要她安全無慮地成長,要不他就不會將她從那里帶出來了。
不過,這件事容不得她插手。「不準你插手,听見沒!」
這是命令,她听得出來,只得點點頭道︰「知道了啦!」但有件事她一定會做,這事聖軒絕對不會知道。她為自己私底下即將要做的事感到得意,單純的臉上也漾起一抹笑意。
「你笑得那麼詭異做什麼?」真叫人看不慣,很少看她笑得那麼惡心,「你肚子里又裝了什麼壞水了是嗎?」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她氣急敗壞地雙手叉腰,「我是那種人嗎?我看起來像是一肚子壞水的人嗎?」
「像。」他點頭。
「凌聖軒!」真可惡!「你氣死我了!」虧她對他那麼死忠,真是……還不如對一只狗笑呢!
她氣呼呼的樣子跟子元倒有點類似,一樣會臉頰紅撲撲的,好可愛。
凌聖軒一手撐住下頜、一手在椅子的扶把上敲弄作響,頗有興味地看著她張牙舞爪、從這邊踱過來從那邊走過去,來來回回相當忙碌的樣子。
然後,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得好好警告這個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小家伙。
「千燁。」他輕聲叫住她。
千燁停下來,神情戒備,「干嗎?」這不能怪她,實在因為他會用這種聲音叫她,十成十是沒好事,相處了十幾年,她哪里會不知道。
「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凌聖軒此時笑得像個鄰家大哥哥似的,非常和藹可親。
如果就這麼相信他那一張笑臉,那麼她就死定了。有沒有听過一句話?暴風雨前的寧靜,這就是拿來形容他此時此刻的表現的。
千燁吞了吞口水,「你怎麼知道?」
「你是我養大的。」言下之意是她身上有幾根毛、腦子里裝了什麼,他都了如指掌。
「不能這麼輕易放過那個司徒鷹!被發現就被發現嘛!」她氣呼呼地道,「他把你打得我差點認不出來——」
「喂!」他打斷她的話,替自己澄清,「沒有那麼夸張好嗎?而且他也被我打得很慘。」相信一直到今天,司徒鷹的骨頭應該還在隱隱作痛吧!想到這兒他得意地一笑。
「可是——」
「沒有可是。千燁,你別忘了他是警察,警察抓小偷、小偷躲警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更何況他不是你對付得來的。」
千燁嘟著嘴,一臉不悅。
「你看過他的資料了吧!」他知道她一定看過,「你的本事跟他比起來就像蚊子跟山,要知道蚊子搬山是不可能的,不要鬧了。」
他把她比作蚊子,這比打她還要污辱她!「不是蚊子!」
「千燁,那只是個比喻,不要那麼激動。」他安撫著,但該說的他還是要說,「不要讓我擔心可以嗎?」這句話是他從趙子元那兒學來的,他當時听了覺得挺窩心的,不知道由他來說會有什麼效果。
效果立現,只見千燁俏臉皺在一塊兒,吐吐舌頭道︰「嗯!你從哪兒學來的?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