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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為紅顏 第29頁

作者︰呂玟君

「不舒服嗎?」江季穗伸手采試她的額頭溫度。

阮秋紅走出吧台,來到她身旁,了然一笑地說︰「想他!」阮秋紅腳一蹬坐上高腳椅,旋轉椅子面向她。

沈蝶衣旋過椅,傾著上半身抱住她,把頭靠在她肩上,尋求她的慰藉。

阮秋紅給予她安慰,撫順著她的秀發。此時,門口有輛車大刺剌地停著,阮秋紅正面對著門,看著那輛拉風的跑車很生氣,心中暗罵,沒常識亂停車,甚至停在店門口。

「堯忠,你去把那輛車趕走!沒水準,亂停車。」她罵道。

蕭堯忠探頭往透明玻璃門一看,「是他。」他淡淡地說。

「你認識?」她見門一開走進一位高大、氣勢迫人的俊美男人。

他冷冷的眼光掃向他們,他們也都望著這位眉宇間散發狂野的男人。

禹宴龍身穿三件式的西裝,外罩一件黑色大衣,踩著優雅的步伐朝他們走近。「我說過你只能在我懷中,為何依偎在她身上呢!」

那熟悉渾厚的嗓音和那獨一無二的懶懶腔調,她永遠也忘不了,沈蝶衣猛張開眼,抬首看向發聲處,朝思暮想的人已近在咫尺。

「禹大哥。」她的思念已盡在此言中。

禹宴龍滿意她的想念,想必他的重要性已在蝶衣心中佔絕大部份,他想。

他伸手舉起她,她雙手環抱他頸項,整個人貼在他身上。「你騙人,說要打電話給我也沒有,而且超過五天才回來。」她嬌嗔道。

禹宴龍抱著她,張狂地笑,「想我嗎?」他完全無視眾人的側目。

「嗯,非常地思念你。」她仰著頭,快樂寫滿她眼底,「我有好多好多快樂的事要說給你听喲。」

「回家再慢慢告訴我吧。」他抱著她就往外走,連讓她和朋友道再見的時間也沒有,沒一會,門外的跑車迅速消失夜色里。

禹宴龍的霸道、獨裁讓眾人都咋舌,「他是誰呀?從進門到離開看也不看我們一眼。」鄔建良問出所有人的疑問。

他們皆以為回答的會是阮秋紅,沒想到是蕭堯忠解答。

「蝶衣的未婚夫,禹宴龍。」

「連我都沒見過他,你怎會知道那是蝶衣的未婚夫?」阮秋紅用古怪的眼神看他。

「我認識他呀。」蕭堯忠聳聳肩,拿著抹布擦台面,「就是他來取消蝶衣的工作。」

鄔建良和江季穗面面相覷,心中有著同樣的疑慮,「他看起來頂多三十幾歲,能接掌跨國際的龐大事業嗎?」

蕭堯忠笑而不語,不予置評。

四人聊了好一會,「太晚了,該回家。」鄔建良夫婦告辭離去。

阮秋紅抓住蕭堯忠的手臂,「嘿,他們都離開了,老實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內情。」

蕭堯忠親親她的臉,「什麼內情,我不知道呀。」

她巴著他,「哼,別想瞞我,快說。」

他翻翻白眼嘆口氣,了解阮秋紅的個性跟牛一樣的固執,若不告訴她,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禹宴龍是不是‘巨曜’的負責人我不清楚,但他是我的合伙人,這間PUB是他的,他提供資金、店面,由我在幕前經營。」他與禹宴龍相識是他生命里一場難得的際遇。

她張口結舌,錯愕不已,「原來你們是這層關系,所以你才會出面替蝶衣解圍。」

「當你的蝶衣他們來這里,我就接到他的電話,要我暗地里看著她,不許有人問及陳家的事。」

「照你所言,蝶衣被監視。」

「是保護!禹宴龍是位可怕的人物,深沉難懂、吃人不吐骨頭,惹上他絕沒有好下場。」

阮秋紅吁口氣,偏頭笑著說︰「他那麼可怕,配蝶衣正好,她柔得像水。本來我還有些擔心,怕紀芬芳那兒女人找她,會欺負她,這下,嘿,我可放心了。」

「紀芬芳別想見到蝶衣,想接近她,得通過滴水不透的防衛層。」

「太棒了,客人又上門了,工作工作!」阮秋紅催促著他。

禹宴龍感冒了,頭痛地在臥房休息。

沈蝶衣從唱片公司回到家後,司馬煌就告訴她這件事,她一听急忙要上樓探視他。

「蝶衣,等等。」司馬煌叫住她。

「惶叔,有事嗎?」她回頭看他。

「宴龍一感冒脾氣就大得嚇死人,他的習性是要只安靜休息一天病就好了,絕對不能去吵他。」他怕她踩到地雷。

禹宴龍的家人都知曉他這習性,若惹惱他,他可是六親不認的。

「我知道了。」沈蝶衣點點頭,放輕腳步聲上樓。

司馬煌壞心眼地想,自己今日絕不上二樓,蝶衣願送死,他也‘沒法度’,自求多福比較實在,閑閑地泡荼、啃呱子總比面對發怒的獅子好。

沈蝶衣安靜無聲地打開臥室的門,悄悄地走到床邊,看見他睡著了,她到窗邊拉上窗簾隔開冬日的陽光,讓他睡得舒服些。

罷回家就生病,唉!她拉張椅子在床旁坐下,把牛皮紙袋內的紙張拿出來,用迥紋針固定成一疊,翻閱著一張張的歌詞。

禹宴龍並沒有睡得很沉,他感覺身旁有人彷佛在偷窺他。他心中嘀咕著,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敢在他不舒服的時候在他房間。

他微張眼楮,正想開口罵,看清那人是沈蝶衣後,又把話吞回肚里,他注意著她的動作。

她看看歌詞,又把目光移到他臉上,眼底淨是擔憂。

他張開眼楮對上她的目光,他炯亮的眼神讓她吃一驚。

「你醒啦!我吵到你了嗎?」她傾向前俯視他。

「沒有。」

「那我留在這里陪你好嗎?我不會出一丁點的聲音,我只想在你身邊。」

乍見她坐在床邊,奇異的,他並不生氣,心底溢滿幸福、溫馨的感受,這異樣的感覺來自她真心的關懷吧。

禹宴龍掀開棉被的一角,「躺進來,坐久可會冷的。」

沈蝶衣高興地月兌掉鞋,鑽進被窩里抱住他,而他感冒仍不改習慣,還是果著上身睡覺。

他把棉被拉好,密密地蓋住兩人,闔眼休息。

她抱著他,下巴靠在他果胸,靜靜地盯著他看,唇畔泛起一抹笑意。

「笑什麼?」他閉著眼問。

「咦!你怎知我在笑呢?」她微微驚詫。

「我感覺得到呀。」他掀起眼險,捏捏她的鼻子,「還沒告訴我,你在笑什麼?」

沈蝶衣笑咪咪地說︰「平時你總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霸道得很,沒想到你也會感冒,病毒踫到你應該會斃命的呀!」

他啐道︰「壞心眼哦!竟取笑我會生病,人吃五谷誰不會生病。」

「抱歉啦,我不是故意笑你。」她伸手撫著他突出的五官,「不要生氣好嗎?其實我很懊悔不能為你做些什麼,可是這時候你不舒服,我可以乘機照顧你,回報你一些。」

他又閉上眼,手摟緊她,「那就閉嘴,陪我睡。」

「嗯,好。」她滿足地更偎近他懷里。

晚餐時,沈蝶衣為他煮一鍋香芋粥,端到臥房喂禹宴龍。

司馬煌拍額稱奇,蝶衣居然能平安無事,沒被轟出來。他存著她沒事,自己應該也會沒事的心態,干脆用托盤裝著晚餐也上樓,移位走到臥房門口用餐,打算觀看文藝戲。

但他才扒口飯,飯尚未吞下就差點被禹宴龍丟來的枕頭砸到,禹宴龍就要再丟第二個枕頭時,他舉手阻止,「別丟,我馬上走。」他差點噎死,兼被枕頭打死。司馬煌只得再次端起托盤幸幸然地下樓,口中嘀咕著,「回餐廳吃飯吧!愛情戲甭看了,可惜哪。」

沈蝶衣眼見滑稽那一幕,不覺地笑出聲,「煌叔好‘古錐’哦。」

「哼,那是活得愈老愈回去了,連基本禮節都不懂。」禹宴龍不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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