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一怒為紅顏 第5頁

作者︰呂玟君

「他們都很好。」阮秋紅喝著茶水,「晚上到我未婚夫開的店里來,我正式介紹你們認識。」

「好呀,我期待著,能擒服你這位潑辣女的男士,一定擁有特異功能。」

「嘖,什麼特異功能,好像我是人見人怕的魔女似的。」阮秋紅笑得好溫柔、幸福,「堯忠只是一個沉穩、體貼、有擔當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愛我,我也愛他。」

「恭喜你。」沈蝶衣為好友找到幸福而開心,她在桌前坐下,拿著奇異筆在紅紙上寫字。

「咦?你在干麼?」阮秋紅好奇地拿起一張寫好的紅紙看,隨即驚訝道︰「你要賣房子?」

「嗯,趁房子尚未遭到拍賣的命運,我先把它賣了,償還銀行的錢,剩下的還可以還些債務。」沈蝶衣整理著紅紙。

「你舍得把你父母遺留下的房子賣掉!」

「不賣行嗎?」她反問。

阮秋紅啞口無言,她比蝶衣還清楚采樺的遭遇,蝶衣在後面臨的窘境,她也比誰都清楚,這幢房子是保不住的,銀行的利息太重了。

「抱歉,我不該說此言。」她知道自己一句無心之言無疑是在蝶衣受傷的心口撤鹽。

沈蝶衣輕輕搖頭,在客廳內緩緩繞著走,雙手依戀不舍地撫模著牆壁邊緣,「我永遠也忘不了這幢老房子,它的一傳一瓦會永遠在我的腦海里,賣掉它是不得已的,爸媽在天之靈定能諒解。」

沈蝶衣走近阮秋紅,把頭伏靠在她肩,幽幽地說︰「房子沒了,家就不存在了,我為此難過好幾天,但是我又想,只要和姊姊在一起就是一個家,能償還所有債務,姊姊的病又能好,這比什麼都重要。」

阮秋紅被她幽幽的語氣,宛如沒有生氣的氣息揪緊心房,任何安慰的語言都說不出口,只想替她大哭一場。

「秋紅,不要為我哭泣,不然我會想再哭的。」沈蝶衣兩手捧著她的臉,露出淒涼卻堅決的笑,「我連續哭了三天,這三天里,我頓悟一件事,流淚不能改變什麼,只代表我的軟弱。于是我告訴自己不能再哭了!雖然,以往的我軟弱,但是我要堅強起來,姊姊需要我的照顧。雖然,以往的我不擅理財,但是今後我要變得精明能干,這是我未來生活的目標。」

阮秋紅吸吸鼻子,硬吞下淚水,「我會幫助你的。」她的手覆上捧著自己雙頰上的手背。

「謝謝你!你對我的幫助大多了,姊姊在療養院的費用都是你幫我先出的,以後我會還你的。」沈蝶衣感激地說。

「我們親如姊妹和我還客氣。」阮秋紅拉著她一起坐下,「老實說你要不要去找陳森郁那個王八蛋討回公道?」

「你想,他會乖乖待在冢里等我嗎?不會的。唉!那種人也不值得我去見他,見了只會令我作嘔,為姊姊不值。我相信老天有眼的,他一定會遭天譴、受報應。」沈蝶衣搖頭說道。

「真想狠狠甩陳冢每個人一巴掌,為采樺姊泄恨。」提到陳家人,阮秋紅登時義憤填膺起來。

沈蝶衣敲她的頭,「你還是秉持暴力主義啊,不好哦!」

「哪像你,永遠都是一副善良純靜,人家都踩在你頭上還不反撲。」阮秋紅回她一彈指,「學學我,有仇必報的個性絕對不會吃虧的。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可是至理名言哦。」

是呀,自己就是最佳的寫照。沈蝶衣黯然神傷地想。「秋紅,這幢房子能賣到一千五佰萬嗎?」她轉移話題。

「很難,畢竟現在房地產的景氣並不是很好,除非有財團要炒作這附近一帶,否則……」阮秋紅面露難色。

沈蝶衣點頭說道︰「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我試賣這個價錢看看。中國人喜歡殺價,價位高,殺價空間彈性會比較大。」

「看來你在這方面有下功夫研究哦。」阮秋紅訝然于她的分析。蝶衣被采樺保護得太好了,生活里除了音樂還是音樂,對金錢的運用一點概念也沒有,可是這回說得頭頭是道,看來她正在蛻變中。

沈蝶衣羞赧道︰「我買書看和請教季穗姊的。」但她其實也憂心仲仲。「三個月內,我若無法賣桌這幢房子,法院將進行拍賣,那時候就糟了。」她擔心自己要如何籌到一千萬還給其他的債主呢?

「我們盡量張貼紅紙,也許很快就把房子賣掉了。」阮秋紅打氣道。

「希望如此,陪我到公布欄貼紅紙吧。」

「沒問題。」

爸琴酒吧里,禹燕龍慵懶地啜飲著美酒,一副頹廢、凡事不關己的態度。

鄭曲伶牙著一套暴露的中空裝,整個人偎進他的懷里,紅唇磨蹭他的頸窩,挑逗著他。

對美人的挑逗,他不為所動。除非他要,否則沒有女人能勾起他的,他對自己的絕佳定力很自豪。

「曲伶,你找我有何事呢?」在公共場合,鄭曲伶大膽的勾引引起其他酒客的側目。禹燕龍詭譎一笑,覺得對她賣力的演出不配合一下,是有點對不起她。

他手一勾,攬住她的腰,低頭狠狠吻住她的紅唇,手指像是充滿魔力地撫模她的身體,點燃她的欲火。

鄭曲伶更攀緊他的身體,唇畔逸出撩人的申吟。她暗忖著,燕龍的調情技巧、吻技都是一流的,沒有其他男人能比得上他,她是他下的產物,她不能沒有他,相信他也有相同感受,惟有她才能滿足他。

「燕龍,我們回家吧。」她手伸進他衣襟內,他的胸膛,她急需宣泄。

禹燕龍低低一笑,放開她。她不滿地輕呼一聲,無法滿足令她坐立難安。

他若無其事地端起高腳杯,呷一口酒,「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話。」他閑散的模樣,彷佛從沒發生火辣辣的熱情場面。

鄭曲伶厥著唇呻道︰「你太惡劣了,勾起我的欲火,再丟下我不管,任由我欲火中燒無法抒解……」

「可以啊,就在此你敢嗎?」他深沉的黑瞳里有著惡意,唇角往上勾,漾著流里流氣的笑意。

她一肚子的火,尖聲地說︰「我還沒有豪放成那樣子,眾目睽睽下和你,你是故意要羞辱我的嗎?」

禹燕龍微眯著眼,聳聳肩,「我行事的標準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也沒有任何評斷,只有我高興就好,若你認為我是羞辱你,也可以啊!」

鄭曲伶深吸一口氣,氣憤自己無法抓到他的心,「我永遠弄不懂你究竟有沒有心,只是玩弄女人于股掌中,我甚至無法分辨你的話是真是假。」

「我早就告訴你,我無心。我也沒要求你來認識我的本質,我們之間只有的關系。」他斬釘截鐵地說。

他毫不留情的話刺傷她的心,心雖受傷但她還是不願離開他、他有種邪魅的力量,讓女人心甘情願地匍匐于他的腳下,乞憐他的愛憐。

「我找你的目的是要問你,究竟要不要娶我?」她挑明了說。

「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我不會和你結婚的,而且或許五年內結婚的念頭都不會在我腦中閃過。」他點上一根煙,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鄭曲伶臉上泛著毀滅般的笑容,「我再帶你一星期的時間考慮要不要結婚,若你的回答仍是不的話,那我就要和別人結婚,而且我還要毀掉你的事業,讓你痛苦、後悔,然後哀求我的原諒。」

聞言,禹燕龍狂笑,「你好大的口氣,那就讓我試試你真的有呼風喚雨的通天本領吧。」他傾身靠近她的臉,用著非常輕柔的語調說,「活了三十幾年,我什麼滋味都嘗過,就是沒嘗過哀求的滋味,我倒想試試。」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