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很好。”阮秋红喝着茶水,“晚上到我未婚夫开的店里来,我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好呀,我期待着,能擒服你这位泼辣女的男士,一定拥有特异功能。”
“啧,什么特异功能,好像我是人见人怕的魔女似的。”阮秋红笑得好温柔、幸福,“尧忠只是一个沉稳、体贴、有担当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爱我,我也爱他。”
“恭喜你。”沈蝶衣为好友找到幸福而开心,她在桌前坐下,拿着奇异笔在红纸上写字。
“咦?你在干么?”阮秋红好奇地拿起一张写好的红纸看,随即惊讶道:“你要卖房子?”
“嗯,趁房子尚未遭到拍卖的命运,我先把它卖了,偿还银行的钱,剩下的还可以还些债务。”沈蝶衣整理着红纸。
“你舍得把你父母遗留下的房子卖掉!”
“不卖行吗?”她反问。
阮秋红哑口无言,她比蝶衣还清楚采桦的遭遇,蝶衣在后面临的窘境,她也比谁都清楚,这幢房子是保不住的,银行的利息太重了。
“抱歉,我不该说此言。”她知道自己一句无心之言无疑是在蝶衣受伤的心口撤盐。
沈蝶衣轻轻摇头,在客厅内缓缓绕着走,双手依恋不舍地抚模着墙壁边缘,“我永远也忘不了这幢老房子,它的一传一瓦会永远在我的脑海里,卖掉它是不得已的,爸妈在天之灵定能谅解。”
沈蝶衣走近阮秋红,把头伏靠在她肩,幽幽地说:“房子没了,家就不存在了,我为此难过好几天,但是我又想,只要和姊姊在一起就是一个家,能偿还所有债务,姊姊的病又能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阮秋红被她幽幽的语气,宛如没有生气的气息揪紧心房,任何安慰的语言都说不出口,只想替她大哭一场。
“秋红,不要为我哭泣,不然我会想再哭的。”沈蝶衣两手捧着她的脸,露出凄凉却坚决的笑,“我连续哭了三天,这三天里,我顿悟一件事,流泪不能改变什么,只代表我的软弱。于是我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虽然,以往的我软弱,但是我要坚强起来,姊姊需要我的照顾。虽然,以往的我不擅理财,但是今后我要变得精明能干,这是我未来生活的目标。”
阮秋红吸吸鼻子,硬吞下泪水,“我会帮助你的。”她的手覆上捧着自己双颊上的手背。
“谢谢你!你对我的帮助大多了,姊姊在疗养院的费用都是你帮我先出的,以后我会还你的。”沈蝶衣感激地说。
“我们亲如姊妹和我还客气。”阮秋红拉着她一起坐下,“老实说你要不要去找陈森郁那个王八蛋讨回公道?”
“你想,他会乖乖待在冢里等我吗?不会的。唉!那种人也不值得我去见他,见了只会令我作呕,为姊姊不值。我相信老天有眼的,他一定会遭天谴、受报应。”沈蝶衣摇头说道。
“真想狠狠甩陈冢每个人一巴掌,为采桦姊泄恨。”提到陈家人,阮秋红登时义愤填膺起来。
沈蝶衣敲她的头,“你还是秉持暴力主义啊,不好哦!”
“哪像你,永远都是一副善良纯静,人家都踩在你头上还不反扑。”阮秋红回她一弹指,“学学我,有仇必报的个性绝对不会吃亏的。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可是至理名言哦。”
是呀,自己就是最佳的写照。沈蝶衣黯然神伤地想。“秋红,这幢房子能卖到一千五佰万吗?”她转移话题。
“很难,毕竟现在房地产的景气并不是很好,除非有财团要炒作这附近一带,否则……”阮秋红面露难色。
沈蝶衣点头说道:“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我试卖这个价钱看看。中国人喜欢杀价,价位高,杀价空间弹性会比较大。”
“看来你在这方面有下功夫研究哦。”阮秋红讶然于她的分析。蝶衣被采桦保护得太好了,生活里除了音乐还是音乐,对金钱的运用一点概念也没有,可是这回说得头头是道,看来她正在蜕变中。
沈蝶衣羞赧道:“我买书看和请教季穗姊的。”但她其实也忧心仲仲。“三个月内,我若无法卖桌这幢房子,法院将进行拍卖,那时候就糟了。”她担心自己要如何筹到一千万还给其他的债主呢?
“我们尽量张贴红纸,也许很快就把房子卖掉了。”阮秋红打气道。
“希望如此,陪我到公布栏贴红纸吧。”
“没问题。”
爸琴酒吧里,禹燕龙慵懒地啜饮着美酒,一副颓废、凡事不关己的态度。
郑曲伶牙着一套暴露的中空装,整个人偎进他的怀里,红唇磨蹭他的颈窝,挑逗着他。
对美人的挑逗,他不为所动。除非他要,否则没有女人能勾起他的,他对自己的绝佳定力很自豪。
“曲伶,你找我有何事呢?”在公共场合,郑曲伶大胆的勾引引起其他酒客的侧目。禹燕龙诡谲一笑,觉得对她卖力的演出不配合一下,是有点对不起她。
他手一勾,揽住她的腰,低头狠狠吻住她的红唇,手指像是充满魔力地抚模她的身体,点燃她的欲火。
郑曲伶更攀紧他的身体,唇畔逸出撩人的申吟。她暗忖着,燕龙的调情技巧、吻技都是一流的,没有其他男人能比得上他,她是他下的产物,她不能没有他,相信他也有相同感受,惟有她才能满足他。
“燕龙,我们回家吧。”她手伸进他衣襟内,他的胸膛,她急需宣泄。
禹燕龙低低一笑,放开她。她不满地轻呼一声,无法满足令她坐立难安。
他若无其事地端起高脚杯,呷一口酒,“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他闲散的模样,彷佛从没发生火辣辣的热情场面。
郑曲伶厥着唇呻道:“你太恶劣了,勾起我的欲火,再丢下我不管,任由我欲火中烧无法抒解……”
“可以啊,就在此你敢吗?”他深沉的黑瞳里有着恶意,唇角往上勾,漾着流里流气的笑意。
她一肚子的火,尖声地说:“我还没有豪放成那样子,众目睽睽下和你,你是故意要羞辱我的吗?”
禹燕龙微眯着眼,耸耸肩,“我行事的标准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也没有任何评断,只有我高兴就好,若你认为我是羞辱你,也可以啊!”
郑曲伶深吸一口气,气愤自己无法抓到他的心,“我永远弄不懂你究竟有没有心,只是玩弄女人于股掌中,我甚至无法分辨你的话是真是假。”
“我早就告诉你,我无心。我也没要求你来认识我的本质,我们之间只有的关系。”他斩钉截铁地说。
他毫不留情的话刺伤她的心,心虽受伤但她还是不愿离开他、他有种邪魅的力量,让女人心甘情愿地匍匐于他的脚下,乞怜他的爱怜。
“我找你的目的是要问你,究竟要不要娶我?”她挑明了说。
“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不会和你结婚的,而且或许五年内结婚的念头都不会在我脑中闪过。”他点上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郑曲伶脸上泛着毁灭般的笑容,“我再带你一星期的时间考虑要不要结婚,若你的回答仍是不的话,那我就要和别人结婚,而且我还要毁掉你的事业,让你痛苦、后悔,然后哀求我的原谅。”
闻言,禹燕龙狂笑,“你好大的口气,那就让我试试你真的有呼风唤雨的通天本领吧。”他倾身靠近她的脸,用着非常轻柔的语调说,“活了三十几年,我什么滋味都尝过,就是没尝过哀求的滋味,我倒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