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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氣堡主 第29頁

作者︰路沂蓁

「屬下斗膽請問堡主,白織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非得逼死她不可?對姒光,你卻只是逐她出堡,這豈是凡事講求公平的你所做的決定?」再也忍不住了。

東方任皺起了眉。直覺告訴他,冷沒君想知道的答案非常重要甚至能左右一世一情的發生。

沉默了一會後,他才緩緩道白織的背叛。

「我不強迫女人,但不表示她能為所欲為地勾引別的男人,是她背叛我在先,讓她服毒自盡,已經算是恩賜了。」

「背叛?」

「白織來無央堡之前已非完璧之身,這個秘密想必連她的父母也不知情,不過,我並不夏那片薄膜,也就任由她在堡中住了下來。沒想到她竟不甘寂寞勾引了每半個月來堡中採買古玩玉石的商人,東窗事發後,她竟謊稱遭人嫁禍,甚至害死了一名丫鬟,心腸歹毒如此的女人留她何用?只會替我惹來更多麻煩罷了。」

「那名商人呢?」

「我叫人將他打了半死後趕了出去,命他不準再踏進無央堡一步,更斷了他的一切生計,這是他敢抱東方任的女人的下場。」

冷沒君點點頭︰「你打算拿聶輕怎麼辦?」

「不怎麼辦。」東方任還在嘔氣。

「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已經超乎你的想像,如果,你仍是漠視她對你的影響力,痛苦的人將會是你。」

「這算是忠告嗎?」

「沒錯。」冷沒君說完便走了。

看著桌上引不起任何食慾的食物,東方任本想橫臂掃下桌,又覺得老做同樣的事,著實無趣。

突然,他像想到什麼似的揚起唇,笑意在臉上愈滾愈大。是啊,為什麼他得一個人受苦,而不能拉著聶輕一起?

她雖矢口否認,但他是她的丈夫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他該好好利用這個特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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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輕又心情低落了。

她跌落谷底的情緒週期愈來愈短。

剛開始時她還能以唱歌轉移注意力,之後靠著祁烏的鄉野傳奇及名霄的冒險故事撐過一陣子,但現在就算餵她吃「狂笑散」,或點她笑穴都沒用了。

黑牢裡雖然舒適,但她想念外面廣闊的藍天與溫暖的陽光,都快得了相思病了。

名霄當然知道她的沉默來自於不快樂。

聶輕就像是只習慣在藍天下高歌的雀鳥,若硬將她關在窄小且不見天日的空間裡,沒多久她一定會生病的,而原本光燦的羽翼也會變得黯淡,且活力盡失。

「向堡主道歉吧,這樣你就能從黑牢裡解脫了。」名霄建議。

「不要!」不管他提再多次,聶輕的答案從沒變過。「我喜歡待在這裡。」

「還在嘴硬?撐久會悶出病來的,堡主只是要你一聲抱歉罷了,很簡單的。」

「什麼簡單?要我向那只狂妄自大的豬道歉,還不如殺了我算了。」喔,聶輕在心裡補上一句,他還是只極為俊俏的豬。

「夫人!」宸因倒抽了口氣,她每每被聶輕的驚人之語給嚇得魂不附體的。

名霄歎了口氣,他雖然被關在黑牢裡,對堡中的變化仍是瞭如指掌,這夫妻倆繼續鬧彆扭下去,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除非他能保證絕不處罰你們,否則我絕不妥協。」聶輕撂下話來。

「我接受你的提議。」東方任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嚇得聶輕一口氣梗在喉頭裡,差點兒轉不過氣。

站在樓梯上的東方任,只是沉默地看著黑牢的改變,三人的牢中不但有了床與被褥,還有小幾放置著筆墨與書冊,的確,這三人還關在黑牢裡,只是舒適得不像囚犯。

隨著他一步步踏下階梯,東方任的身形也在黑暗的掩護中現出輪廓。

是火光造成的錯覺嗎?聶輕總覺得他變得憔悴,也瘦多了。

沒想到東方任卻只直直地盯著放在牆角待收的碗盤。

雖然只剩下殘餚,但那是用上等高梁浸潰後再以小火慢煨兩天兩夜的紅燒煨肉,還有西域來的葡萄酒,這些他絕不會認錯的。

葡萄酒?驚駭莫名的東方任三步並做兩步地衝上前,拿起酒罐嗅了一口,便哀叫著︰

「天啊,這是珍藏了六十年的西域葡萄酒,是西域一名高僧送給我爹的,只剩下最後一壇了,連我都捨不得喝它,沒想到——」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酒這麼名貴,才會將它喝得一滴都不剩。」東方任那皺眉的肉痛模樣看顧著實教人不捨,害得聶輕良心不安地道了歉。

她現在終於明白桑婆婆拿酒為來時的倜假眼是怎麼回事了。

「開門,我要進去。」東方任轉而命令祁烏。

「不要打開!」聶輕大叫。等到祁烏打開鐵門時,聶輕恨恨地低咒了聲︰「叛徒!」

已經走進牢房的東方任比較致命,讓她沒有時間去追究祁烏的背叛。

隨著他步步逼近,害她不自禁地後退著,開口時連聲音都微微顫抖著︰「你……你要做什麼?」

要命,他怎麼一臉的笑,那口整齊的白牙閃得她的眼楮好痛,她已經準備好和他吵架的說辭,沒想到他卻反常地笑著,害得她不知如何反應才好。

「我可以為名霄和宸因舉行盛大的婚禮,但是你卻必需接受我的懲罰——不是在黑牢,咱們換個方式。」

「我不——」

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東方任以唇給堵住了嘴。

他那不安分的舌,更趁她張嘴時滑入,盡情地與她纏綿著。

拚命伸長了脖子的名霄和宸因看不見什麼,只能從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祁烏的表情中猜測一切安好。

等到東方任橫臂抱著聶輕走出黑牢,他臉上的笑仍未褪去,但三人卻無從得知聶輕的表情,因為她的臉早已羞窘得緊埋在丈夫的胸膛中。

「將他們的牢門也一併打開吧。」東方任道。

「是。」祁烏早將兩間牢房的鑰匙挑了出來,很快地執行了他的任務。

一得到自由的宸因急急地奔入白霄等待已久的懷中,再次相擁,兩人真有恍若隔世的感動。

「我的娘子願以她的受罰來換得你們的自由與婚禮。」東方任公佈他的決定。

「我又沒——」

「你還要我再吻得你喘不過氣來嗎?」

在他的無賴笑臉下,聶輕的臉更紅了。這傢伙,他竟敢當著眾人做這種不要臉的威脅。

名霄拉住想衝上前為聶輕辯護的宸因,單膝跪地,拱手朗聲道︰「謝堡主恩賜。」只不過,他的聲音裡有藏不住的笑意。

名霄明白這是東方任給自己找的下台階,若不這麼做會對不起他高傲的靈魂。

傲慢的東方任點頭接受他的謝睹瘁,旋即轉身抱著聶輕離去,很快地消失在二人眼前。

昂首大步的東方任就像只巡視領土的雄雉,才不管一路走來時僕人及衛士們既異又瞭然於心的眼光。

看到堡主的征服,他們不但沒有一個人替聶輕出頭,甚至還對東方任的蠻橫無理大聲叫好著,恭喜他終於想通。

而他只是咧著大嘴,不客氣地接收了他們的調侃與祝福。

聶輕的臉皮就沒他厚了,小手緊揪著他胸前的衣服就是沒有勇氣抬頭看他一眼,更別提像他一親樣油嘴滑舌的。

天啊,這下真的沒臉見人了。

只得將火紅的小臉更深埋在他的胸膛裡。

好不容易,終於回到東方任所住的上涯居。

抱聶輕的東方任不客氣地踢開房門,進房後的他也只是往後拐了拐腿,兩扇門便在他身後應聲合攏,聶輕仍被他牢牢地抱在懷裡。

煥然一新的房間讓東方任感動得差點沒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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