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聶輕時進黑牢的那一天起,他的房間便蒙上一層不算太厚的塵灰,而今不但被重新打掃得煥然一新,空氣中還飄著燃燭時淡淡的松香味。
最教東方任意外的是房內還多了一桶冒著熱氣的洗澡水,毛巾、髮梳、香油等物一應俱全。
這桑婆婆的動作還滿快的嘛。
看來,應該是得知他到黑牢的消息後,便著手準備了。
笑得倜假眼的他將聶輕往床上一扔,等她看見他的臉後才上惡狠狠的命令︰
「不管你喜不喜歡,以後這裡就是你每天晚上睡覺的地方。」他指指自己的胸膛。
還沒意識到身處的危險,聶輕仍兀自叨念著︰「全堡的人都知道我被你抓回房的事,丟臉死了。」
東方任的唇角邪惡揚起,鄭重宣佈︰「我會讓你忘了什麼叫做羞恥。」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嚐她的味道了。
他的眼神露骨且忠實傳達著他心裡想的壞念頭,讓聶輕抱頭申吟︰
「哦,你為什麼不去找你的姒光?」
這次東方任可沒有被她氣得拂袖而去,反而咧嘴一笑。「相信我,以後不會再有別的女人,而你也別想再拿同樣的問題搪塞我。」
「什麼?」
「我將姒光趕出堡了。」他停賾了下。「不只如此,我還將侍妾們全都遣了回去,或是安排她們改嫁了。」
「那多可惜啊。」聶輕歎了口氣,以後就沒人能幫她代勞服侍東方任了。
東方任聽了卻忍不住朝天瞪了白眼,這是什麼話?
進黑牢之前他便打定主意,不管聶輕如何哭叫拒絕也不能心軟,他非逼她乖乖就範不可。
「我發誓不強迫女人的,但你卻讓我決定破例。」他低咒一聲,氣自己的驕傲如此輕易地毀在她手上。
他負氣地解開腰間的繫帶。
「也是身為人妻的你該盡義務的時候了。」
他脫下外袍。
「很高興這次沒有那把該死的短劍來礙事。」
聶輕發出一聲驚喘,不知是因為他生硬且冷漠的口氣,還是他的胸膛,亦或是心中隱隱約約發現自己再也逃不掉的事。
「這次我絕不會給你機會哀叫著喊停。」
很快的,東方任已跡近赤果,但仍保留最後一件貼身長褲,垂在雙側的拳卻因用力過度而泛白,他不想嚇壞她。
她如果在這時尖叫,他一定會當場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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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輕沒有尖叫。
甚至,她連大氣都沒有喘一下。
只是仰著小臉兒著迷地看著他的果胸,問︰「我可以踫一踫嗎?」
「什麼?」他愣愣反問,她的反應給弄糊塗了。
她紅著臉承認︰「從上次在校場看到你後,我就一直想模模看,想知道你的胸膛是不是真如看起來那般細緻如絲。」
他住前一步,將自己送到她伸手可及之處︰「請。」
在他眼眸的邀請下,她怯怯地伸出手。
起初只是如晴蜓點水般的以指尖輕觸,沒有收到他的制止後,改為以手掌平貼在他胸前,感受著他的溫暖、平滑及愈見強烈的脈動。
彷彿,她再也不滿足於安靜的接觸,小掌大膽地在他的前胸遊走著,只是東方任倒抽口氣的驚喘讓她嚇得想抽回手,卻硬被他的大手給抓了回來,再次復在自己的胸上。
他咬牙申吟。「不,繼續,不要停。」他不願放棄這甜美的折磨。
聶輕張著好奇的大眼,看著自己在他身上引爆的奇跡,直到因受不了他專注的目光而閉上眼。
夠了!東方任擒住他胸前漫遊的小手。
閉上眼告訴自己,他的小娘子什麼都不懂,更不明白她的手在他身上造成的該死效果,他得慢慢來,別嚇壞了她。
一想到他將要在她純潔如白紙的身體畫上屬於自己的顏色,他竟興奮得像個初嘗人事的小伙子般無法自己。
「我得先幫你洗個澡,瞧你聞起來像只小豬似的。」他故意皺眉,笑意仍是未減。
他的老實讓聶輕氣忿,卻明白自己沒什麼立場反駁他,只得嘟起嘴讓他明白她的不滿與抗議。
他笑著拉起她,扶她坐在椅上,而後一一拔去她頭上的髮簪,柔聲道︰
「我先幫你洗頭。」
「洗頭?你幫我?」
「是啊,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東方任舀起一勺水緩緩淋濕她如緞的黑髮,將茶皂先在手上搓起細柔泡沫後,再抹上她的發。
穿梭在她發中的大手是溫柔的,甚至還體貼地替她按摩著頭皮,閉著眼享受的聶輕舒服得都快睡著了。
「你一定常常幫人洗頭。」她說。
東方任的笑聲由她頭上傳來︰「信不信由你,這是我第一次伺候女人。」
他發現自己還滿喜歡的。
「我只能說你有這方面的天分,以後你不當堡主,可以靠洗頭維生。」
「女人,把你的嘴巴閉起來。小心皂泡飄進你嘴裡。」
衝去她發上的髒污時,東方任還細心地拿起一條毛巾復在她眼上,小心翼翼地不讓皂水流入她的眼裡。
「好啦,你的頭髮看起來終於不像黏成一團的鹽漬昆布了。」他笑著以毛巾擦乾她的發。
若按照順序,接下來應該是洗澡。
他拿起水晶瓶,將裡面的玫瑰精油倒幾滴進熱水中,瞬間,空氣中便充斥著薰人欲醉的奇香。
聶輕卻屏住氣息不敢再聞,奇怪,她竟覺得這異香極其魅惑人。
聶輕的眼貪婪地直盯著那桶冒著氤氳熱氣的洗澡水,渴望讓她猛嚥了口口水,她好想一頭栽進熱水中泡個痛快。
可是,沉默以對的東方任卻讓泡澡變得困難,也讓她變得猶豫。
他不是應該離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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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任終於動了。
不過不是向大門走去,而是拉起聶輕的身子,動手解開她的腰帶。
「你在幹嘛?」
「幫你脫衣服。」他撥開她想要制止的手。
「為什麼?」
「洗澡前都得脫衣服的,難不成你總是穿衣服洗澡?」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只是,等到她胸前的蓓蕾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面前時,他就開始抿嘴咬牙切齒了。
他沒有勇氣直視光果的聶輕,只能緊閉著眼、咬著牙抱起她後丟進澡盆裡,那一點也不溫柔的力道讓水花四濺飛出。
等水一靜,才發現潑在地上的水比留在桶裡的多。
相較於東方任的蒼白,聶輕的臉卻紅熟得有如爆發而出的岩漿,縮成一團的她拚命地將身子藏進水裡,只是澡盆裡的水少得無法提供她一個完整的遮掩,讓她腰上的肌膚全露在水外。
「讓我幫你。」東方任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已變得低沉且粗嘎。
「我……我自己來。」她搶過他手上的毛巾。
「好。」他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往後退了一步;「但是要快,我等不及了。」
目光不移的東方任伸腳勾來一張無扶手的高背椅,倒轉過椅身跨坐著,雙手搭在椅背上,只是挺直的背洩露出他心中的緊張。
不想面對他晶亮的眼,聶輕很快地轉過身以背對著他。
「轉過來。」他命令。「我不想坐在這裡只看你的背,雖然你的背影也滿好看的。」
「不要。」她才不敢。
他歎了口氣︰「那我只好自己過去幫你洗了。」彷彿那會要了他的命似的。
「不行。」聶輕驚喘。
「那就轉過身來。」
考慮了一會兒,聶輕乖乖地照辦了。
「這才乖。」東方任笑得可得意了。
只是等他看到聶輕拿起毛巾,決心不理他低頭專心洗澡時,他再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