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我們『請』你來是想問你一些事情,別怕。」秦默手上的刀子在他的臉頰邊晃來晃去的。
「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是誰?我就是人稱『索命銀鞭』的賴飛雄,惹火了我絕對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銀鞭?我不知道你沒有了銀鞭,是不是還能索命,不過,你的小命可是檢在我們的手里。」阿蠻嬌柔的嗓音伴隨著咯咯笑聲飄散在眾人耳里。
欺負銀鞭男實在是太好玩了,讓她有些欲罷不能的。
「你!」賴飛雄自知已是刀上肉卻還不死心地嚷嚷︰「我可是正義莊的貴賓,慕容公子絕不會與你們善罷甘休的。」
「那正好,請你來的目的也就是想問問有關正義莊的事。」秦默接過了逼問的主導權。
嚴刑拷打這等小事讓兩個後生小輩來就行了,北斗神丐對著滿桌的佳肴美酒之際,卻嫌蒙面吃東西不過癮,到後來他索性將面罩拿下放口大啖,而定真大師只是品茗陪著他。
銀鞭男一雙死魚眼死命盯著北斗神丐。
「看甚ど?」神丐氣定神閑地瞪了回去。
「你不就是人稱北斗神丐的丐幫幫主嗎?」
「你這銀鞭男還真是好眼力。」神丐笑笑。
「江湖地位如此崇高的前輩也玩起綁架、逼問這等不入流的下三濫事來?」銀鞭男這一刻竟有萬事皆休的絕望。
「別看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神丐聳聳肩,再補上一句︰「你既然不幸落在我們手里,還是自求多福吧。」
「我再問你一次,慕容少華和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五毒教毒殺事件有甚ど關系?」秦默沉聲威嚇。
「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就算死也不會說的。」銀鞭男故作帶種地大叫。
「真不招認?沒關系,我有辦法。」阿蜜就是等他這句話。
「阿蠻,你有甚ど辦法?」秦默看著她賊笑兮兮的眼楮,頓時明白她心里又在打鬼主意了,就不知道她會使出甚ど令人拍案叫絕的奇招出來。
「嘿嘿,我發明的『無敵地獄酷刑』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猛搓著手的阿蠻比誰都興奮。
「甚ど叫『無敵地獄酷刑』?」眾人听了這沒頭沒尾的話,就像丈二金剛般模不著頭腦。
「等我,我馬上就回來。」阿蠻說著,像一陣旋風似的跑了出去。
她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條通體碧綠的小青蛇︰看著牠吐出來的血紅舌信,不必阿蠻多費神解釋,任誰一看就知道那是條毒性狂猛的蛇。
「你、你拿這條蛇干甚ど?」銀鞭男大叫。
「當然是用來逼供嘍。」
「逼供?你膽敢動我一根寒毛,慕容莊主不會放過你的。」銀鞭男的威脅听起來滿沒力的。
「我敢不敢,你待會兒就知道了。」阿蠻抓著青蛇的手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我不想知道,也不要知道。」銀鞭男慌了。
「我老是覺得用皮鞭抽、用火炮烙等等的逼問手段太沒創意了,萬一遇上不將皮肉痛放在眼里的人,還真的拿他沒轍。所以,我就發明了『無敵地獄酷刑』,用來對付你這等頑劣分子可說是萬無一失。你要是識相,就趁我還沒用刑之前乖乖招認,還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你、你快把蛇拿開。」銀鞭男閉上眼別過頭,他不敢直視猛吐舌信的青蛇。
「不要。」阿蠻微微一笑。「瞧你腳抖得快站不住了,我看你還是乖乖招了吧。」
「不說就是不說。」
「還在死撐?是你自討苦吃,可怨不得我。」阿蠻說完,將她手中的青蛇放入銀鞭男的衣襟里。
她這動作可真是出人意表,嚇得銀鞭男尖聲大叫;其余三人卻是瞪大眼緊盯著他衣服上的起伏,隨著起伏,他們可以清楚地知道青蛇現在的位置。
「哇,快將那條蛇拿掉!」銀鞭男拚命抖動活動範圍有限的身子,想將蛇給抖出來。
只可惜蛇這種冷血動物,一旦踫上有了體溫的物體便會死巴著不放,任你怎ど動,牠還是黏得牢牢的,除非有人幫忙將蛇抓出來。
「那條蛇爬到我的褲襠里了,求求你呀,姑女乃女乃。」他哀號。
「你一五一十地招記,我就幫你把蛇給抓出來。」
銀鞭男根本沒在听阿蠻的話,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蛇爬過的皮膚上。那條青蛇似乎找到滿意的地方,一直在他的股間盤踞,他生怕自己的命根子從此喂了蛇口,下半輩子的享樂就全毀了。
另外三個人目瞳口呆地看完阿蠻的杰作後,又是佩服又是戲謔地半搖著頭,徹底被她的古靈精怪給打敗。
這種拷問方武的確夠資格稱得上「無敵地獄酷刑」,它並沒有直接給予痛擊,但精神上的折磨卻是誰也熬不過的。
「這條蛇是在哪里抓來的?」秦默悄聲問。
「我在路上看到的,一時見獵心喜,就將牠給抓了起來,沒想到這ど快就能派上用場。」
小青蛇經過阿蠻這些日子的訓練和教後早巳馴服,沒有阿蠻的哨昔,牠是不會隨便亂咬人的。
可惜銀鞭男不知道,他只知道一條軟溜、冷膩的蛇纏著他不放,不知道何時會被咬、不知道牠會挑甚ど部位下口,嚇得他拚命哀號。
「甚ど味道好臭,比老叫化還臭。」北斗神丐捏著鼻子搧了搧。「這股屎臭味把老叫化吃東西的興致全打沒了。」
原來銀鞭男不只嚇得失禁,褲子後面還加了一坨重重的、臭臭的屎,只差沒口吐白沫了。
「你要我幫你把蛇抓走,可以,不過,這就得看你的誠心嘍。」阿蠻趁機要脅。
「我說,我說,我甚ど都說。」
「說!」秦默滿意地點點頭。阿蠻這招「無敵地獄酷刑」還真是亂七八槽得有效。
「這一切都是慕容少華在幕後指使的,我只不過是遵照他的命令行事罷了。」
「說詳細點。」
「是。」銀鞭男吞了口口水,盡量不去想在他身上游走的那條冷血青蛇。「慕容少華將毒藥交給我,我的任務就是找些小店、小村落下毒,將人毒死後,不是守株待兔地等人發現尸體,就是做賊喊抓賊地大聲嚷嚷五毒教又在那里毒死人了,讓謠言像風一樣地傳了出去。」
「果然沒錯。」秦默點了點頭。事實和他推測的相去不遠,有了銀鞭男這個人瞪後,要說服別人也容易多了。
一旁的北斗神丐和定真大師只是沉著臉,一語不發。
「慕容少華給你的毒藥是由誰煉制的?」阿蠻對疤面女好奇得很。
「我不知道。我只負責放毒、散播謠言,其它的事慕容少華根本不讓我踫。」銀鞭男才覺得委屈呢,好處沒撈到,卻得承受被蛇吻的酷刑,真是偷雞不著還蝕把米。
「慕容少華的動機呢?他如此大費周章地設局、布線,背後一定有更大的圖謀,是甚ど?」北斗神丐問。
「我不知道,」銀鞭男大叫。
「你怎ど可能不知道?你再不說,要是讓青蛇咬你一口,我可是沒解藥給你。」阿蠻突然插上這ど一句。
「咦?你怎ど可以說這ど下負責任的話?」銀鞭男被蛇嚇得蒼白的瞼,現因為腦充血而變得火紅,瞪著阿蠻的眼珠子更差點沒掉出來。
阿蠻只是聳聳肩;「我才剛抓到青蛇沒多久,當然沒空引毒、調配解蘗嘍。」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你們還要怎ど樣?」受不住折磨的銀鞭男放聲嚎啕大哭,他的神經已繃到極限。
「瞧他這模樣,應該不假。」看到他眼淚鼻涕齊流的糗樣,秦默這才肯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