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他起身走向浴室,敲著浴室的門。
不一會兒,藍可情打開門,眼楮紅紅的。
「想去哪兒?」他故意冷冷地問,不讓聲音泄露出任何情緒。
「什……什麼?」她是不是听錯了?
「我問你想去哪兒?」
「都可以。」她高興地抱住他。「去哪兒都可以!」
「走吧,不然就別想出去了。」如果她再這麼抱著他,下一分鐘他就會要了她的。一向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只要摻雜了情感,就變得極為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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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幫旗下的俱樂部。
聶徹和藍可情正在露天的游泳池里。
冬天的陽光暖烘烘的,舒服極了。
聶徹在來回了幾趟之後,便開始欣賞起小情「玩水」的樣子。唉!姿勢真難看。
「把手給我。」他忍不住游到她身邊,抓起的手比劃著蛙式的動作。「懂了嗎?」
她點點頭,在他面前自行演練了好幾次。
「你踢腳的動作也不正確。」他把她牽到岸邊,再教導她做出正確的動作。
此刻,他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對她充滿了耐心。
「好了,你現在從那邊游到我這里。」這次她不會再像剛才那樣,無論怎麼拍水都在原地不動了吧?
「我看不見。」
「你游過來就是了。」
「嗯。」她大力地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便栽入水里。
「進步了。」他在另一頭接住她。
「我游得很遠嗎?」印象中,她的游泳成績爛到家了,無論怎麼努力,永遠都只停留在原處,不會前進。
「嗯。」有五公尺,他在心里加上一句。
「真的?謝謝你,阿徹。」
「一句謝謝就算了?」語畢,他抱起濕漉漉的她離開游泳池,來到貴賓房里。
身體接觸到床面,她原本愉悅的心情立刻消失了。「我……不想。」他終究是想利用她來泄欲啊!
「別忘了你的身份。」原本他想答應她的,但是當他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對她所做的溫柔舉動時,憤怒便代替了一切。
怎麼,當年所受的教訓還不夠嗎?他不會忘記她的背叛,他們之間僅有恨意而已。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再犯第二次錯誤。
他粗魯地褪下她的泳裝。
「我不想!」即使知道他不可能在乎她的感受,但她還是說了。
「由不得你!」語畢,他挺自進入她仍未準備好的身子,放肆地加快速度來發泄自己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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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徹,日本那邊的場子出了點問題。」孟允天話說到一半,故意停頓下來。
唉!屢試不爽,難道那死小子就不會接下去說︰需不需要我去處理?
罷了,罷了!自己還是快點兒進入正題,免得待會兒他拍拍走人,那就不妙了。
「阿豹希望你能過去坐鎮一段時日。」基本上那只是芝麻綠豆點大的事,重點在後面。「還有,飛鷹組的問題拖了這麼久,也該做個了結了。」
「知道了。」語畢,聶徹起身打算離開。
「等一下!」孟老大突然遞了一份文件給他。「這是資料袋,照里面的計劃執行。當然,你有權全盤改變。另外,這里有兩張來回機票。」
看著他的身影,孟允天笑了笑。
那小子只有在那姓藍的女人面前才會失控,其他的時候他就跟機器人沒兩樣;沒有任何表情,話也不超過十個字。
謗據他愛妻如夢的情報,聶徹把家里鋪上了地毯,浴室和廚房都加了防滑設施。和他相處了這麼久,可一點兒都沒發覺他居然也會有體貼別人的時候。
只是橫在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可有辦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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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汽車開進車庫的聲音,藍可情飛快地「走」到門邊幫他開門,儼然一副小妻子的模樣。
這些天,她已模索出由睡床走到室內每個地方的步數了。只可惜眼楮看不見,不然她就可以像以前一樣,煮好牛肉面等他回來。
「阿徹?」
一如往常,他仍然不答話。
繞過她的身子,他在電腦前坐下,手指叮叮咚咚地敲打著,專心地注視著螢幕,仿佛她是個隱形人。
十七天了,十七天來他都是這個樣子,對她冷漠至極,就像開口和她說話會髒了他的嘴似的。
她以為他叫人鋪地毯是關心的表示,在她滿心感激之余,他卻說他是不想在他發泄的時候看見她坑坑疤疤的傷疤,瞎子已經夠令他倒胃了。
發泄?他甚至連「」都不肯說。
也對,他對她根本沒有愛、只有恨,她悲哀地想著。在來這兒之前,她早就預料到了,只是真真實實由他口中說出,卻是如此傷人。
無所謂了,只要能留在他身邊,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她就這樣靜靜地坐在一旁,听著他指頭忙碌的聲音。
「我星期六到日本。」他終于結束了手邊的工作。
「日本?」那她呢?這麼快就厭倦她了嗎?她連能留在他身邊的籌碼都沒了。
可是,她真的很認真地酸合了呀!不管再累、再不想,她都會應和他的要求。她……只想留在他身邊而已呀!
「東西收一收,明天你必須回家。」他並不打算帶她一起去,那邊的狀況……他無法確保的安全。
她怔了怔,小聲地要求道︰「我可不可以跟你在一起?」
「我不想帶個麻煩在身上。」
「我可以自理的,只要……」她急急地要求,卻被他打斷。
「你還有沒有資格改變我的決定。」他就是鐵了心,絕不帶她一塊兒去。
「我只是想跟在你身邊而已。」她哀求著。「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他沒有答應,只是抱起落寞的她走向寢室,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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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
「徹哥!」二十余人西裝筆挺排成列,由阿豹統領著,迎接聶徹的到來。
「茉莉留下,其他都退下。」茉莉是阿豹的妻子,是孟幫在東京的操控者。十年前茉莉被阿豹從窯子里救出,感恩之余給阿豹。她心思細密,相當冷靜果斷,不比其他各分部的領導者遜色。或許是天生的,也或許是環境造就的。
「場子那邊的問題你處理完了吧?」聶徹沉聲問道。
「嗯,不過黑岸羽龍的獨生女——黑岩冷凌在他們手上,照判斷,川崎造二還不會對她下手,因為飛鷹組的金庫保險密碼只有她和她爸知道。」
「嗯,著手救人。」
「還有,川崎造二的販毒計劃傳言在台灣有負責人,不過還沒查現。」
聶徹點頭道︰「幫我安排一下,我要見黑岸羽龍。」
「是。」
等茉莉離開後,聶徹拿起電話快速地按下一串阿拉伯數字。
「喂,我是聶徹,找孟老大。」
「你等一下。」線路彼端的蔣如夢把話筒拿給老公。
「阿徹,有事?」
「暫時沒有,老大,我有個請求。」
「你說。」這小子可是破天荒地開口要求,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看著藍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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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是響亮的一巴掌,血線從嘴角泛開來。天知道這是第幾個「強而有力」的巴掌了。
黑岩冷凌把被打偏的小臉慢慢轉正,而後從嘴里吐出髒血。
「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說不說?」得不到金庫密碼就沒有錢,沒有錢他川崎造二要個飛鷹組干麼?
黑岩冷凌仍是不理他。她恨父親,但……她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群垃圾把飛鷹組搞垮。
「媽的!老子就不信你不說,帶下去讓幾個兄弟爽一爽。」川崎造二顯得有些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