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執意照著自己的意思去做,如果不是那次……那為她梳洗就是他的義務,也是權利。
「阿徹……」她任他行使像丈夫般的行為——雙手在她身上揉搓。她靜靜地感受這份除了他以外,再沒有人可以帶給他的親昵感。
一切是那麼地自然。
擦干了身體,他在她的大袋子里翻出了一只髒髒的TOTORO和她所帶來的衣物,幫她換上了干淨的衣服。
「吃吧!」他端給她一碗熱騰騰的面,交給她筷子和湯匙。而後,他獨自向陽台走去。煩躁地點起了煙。
那支TOTORO提醒了他當年的往事,干戈著他的心。看著她羸弱的樣子,他硬是壓下了那股憤怒,現在忍住了,但以後呢?免不了一次又一次互相傷害了。
按熄了煙,他走向她。「天亮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她放下筷子,急急地站起身。
「你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這女人未免也太不識好歹了吧?
「我……」的確沒有任何立場可以和他談條件,是她害他的,一輩子也補不回來了。
但她,想留在他身邊……
「身體。」她說得好小聲,但他還是听到了。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身體?」好鄙夷的語氣。「你跟多少人講過怎麼條件?」他剛平靜的心又被觸怒了。
「我沒有,我的身體只有你……」
「我不想听!」他吼道,粗魯地扯開她的前襟,卻看見她驚慌地用手抵擋。「反悔了?」
他用力地握住她的柔軟。「條件是你自己開的。」語畢,即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
一想到曾用身體和別人作交易,他就怒不可遏。
理智被情緒覆蓋,他把她拋在床上,毫不猶豫地覆上她……
激情過後,只留下他在她身上所留下的印記。她像是被摧毀的花兒,感覺到陣陣傳來的痛楚。
「我要留下。」她細細地開口,仍是十分堅持。
「隨你。」看著死抓著棉被的她,兩眼空洞無神,他居然不忍拒絕。
她虛弱地朝自己笑了笑。
他這句話,算是答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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鎊大建設公司的負責人齊聚一堂,參與一場堡程招標的會議。
白尚禮坐在最前席,臉上盡是得意洋洋的笑容。
望眼看過去,大概沒有任何一個集團是他的對手。
這幾年,白氏企業在他的手上,經濟成長了一倍,如果再把這次的工程給攬下,那他就幾乎可以稱霸東南亞的建設界了。
一陣鼓聲在會場傳散開來。
聶徹由會議主席引領進來,他的地位明顯地比白尚禮尊貴了許多。
一群人圍了上去,開始進行「巴結」工作。場上就是這樣現實的,誰強勢就依附誰。
聶徹被安排坐在白尚禮的鄰座。
喊價開始了,由七十億一直到一百億,到後面幾乎是白尚禮與聶徹在競爭了。
白尚禮每喊一次價,聶徹就比他多一塊錢,就這樣一直持續……
白尚禮開始冷汗了,死!現在這項工程不但沒賺錢還得虧呢!但卻對聶徹的挑釁又不想認輸……
他絕不能輸他……
一百七十億了……
「我棄權了。」聶徹起身冷冷地開口。「白先生,真不好意思,害你損失了這麼多。」
「你……」白尚禮氣得說不出話。
在此時主席開口了︰「由于孟氏集團的代表棄權,所以這件工作由白氏奪得,恭喜了,白先生。」
狽屎!說什麼恭喜,這次虧死了。
主席又開口了︰「由于有人提供可信證據,指出白氏曾使用不法建料,罔顧消費者安全,所以這次的工程進行將由本會派人監察,鑒定是否真的有依白氏所提的營建內容材料施行。」聶徹看都不看白尚禮一眼,轉身離去。當年他所失去的,他會一步一步加倍地討回!
白尚禮還震驚在原地。什麼?他居然是代表「孟氏」的,怎麼可能……
孟氏的財力在亞洲稱雄,遠遠超過了白氏,這麼說來,他是在玩他嘍……
白尚禮終于覺悟了。
第八章
藍可情和聶徹「同居」的第七天。
一如往常,聶徹一大早就不見人影。她則靠自己模索熟悉環境。
沒有人可以幫忙她,她只有靠自己。反正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她就心滿意足。
每晚在等著他「臨幸」之余,她總會想起當年他對她的好,他的百般寵溺。
那時候他總是盡力給她最好的。他為了讓她像其他的戀人般,能在七夕情人節,享受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他在公司里足足吃了兩個禮拜的泡面。當她經由他的同事口中知道這件事時,她難過地想把已經消化掉的食物給吐出來。
她練琴練不下的時候,他總有辦法安撫她那顆浮躁的心,讓她心平氣和下來。
夜風吹襲時,他總會用他的大夾克來替她驅除寒意。而當……
叮咚——
門鈴聲清脆地響起。
會是誰?她該不該開門?
「請問你是……」她防衛性地問。
「嚴浩。」
門打開了,嚴浩順利地進了門。
「還習慣嗎?」他可是奉了孟夫人的命,前來探望探望。蔣如夢懷孕了,孟允天哪兒也不許她去。
「嗯。」她點了點頭。
「他沒有為難你吧?」他覺得自己真是問得有些無聊,現在的聶徹會對她好,那才有鬼。
「沒。」一切都是自找的,她受得心甘情願。
「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沒。」
「想不想知道有關聶徹的事?」
「不用了。」即使心里想知道得要死,但她還不想讓這兩個男人鬧翻。其實他也真的要告訴她些什麼,他只是找不到話題而已。
「想不想到外頭走走?」看著沒有答話的她,他徑自幫她回答。「想,但不是跟我。對吧?」
這女人可真是死心塌地啊。
「這樣吧,叫我一聲嚴大帥哥,我就幫你實現願望。」
「真的可以吧?」她雙眼發亮。
「不試試怎麼知道?」
「嚴大帥哥!」反正叫一聲也沒有什麼損失。
「等著吧!」他拿起大哥大按下一串號碼。「喂,我是嚴浩,幫我接聶徹。」
小小的臉上充滿期待,她好想念他啊!
「喂,什麼事?」彼端傳來聶徹公式化的聲音。
「我在小情身旁。」
線路彼端頓時陷入沉默之中。
沒出聲?好吧,那他只好繼續說嘍。「小情覺得悶,我幫你帶她出去走走。也許……不回來吃晚餐了。」
「她悶不悶是我的事。」
「但你這麼忙,沒有時間……」
「 嚓」一聲,電話被聶徹掛斷。這下慘了,撒旦發飆了,上帝可得保佑他。
「他怎麼說?」她急急切切地問。
「他正忙著。」他隨便說說,反正他有把握撒旦十分鐘之內會現身。
「他不肯對不對?」小小的臉蛋上盡是失望。
「他會回來的,現在照著我的話做。」
丙然,八分鐘後,車子「唧」的一聲緊急煞停在門外。如果聶徹去當賽車手,一定很有前途。
「啊,你回來啦?」嚴浩裝瘋賣傻道。「那你陪她去好了,我現在正好有事要處理。」他會不會被剝皮?不管了,先逃離現場再說。
屋內又剩下兩個人。
「這麼快就不甘寂寞,急著找男人?」他說不上來現在的情緒為何,他不願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連嚴浩也不可以。
面對他的惡言,她沒有說一句話,便起身往浴室走去。沒錯,他是回來了,但卻是回來凌虐她的。她不該抱太大的希望。
必上了浴室的門,她低泣了起來。
客廳里空蕩蕩的,隱隱約約地听得見從浴室里傳來的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