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陽他的行事判斷能力與冷傲孑然的個性讓孟允天欣賞有加,進而重用。
這樣的一個男人合該與深愛的女人在一起,不是嗎?上天該給這對相愛的戀人一個圓滿的結局。
包何況,小情的眼楮看不見,雖然是她自己橫沖直撞所造成的,但蔣如夢也月兌不了責任,她該幫她的——替她找回她深愛的男人。
只祈求諸神能眷顧他倆,讓這次計劃如期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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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徹開著車在回家的路上。
不,他不認為那是一個家,那兒只是一個他休息的地方。
他接下了孟允天旗下的建設公司,正式走馬上任。在獄中,他沒有浪費過一點時間,出獄後,他更是以最短的時間完成所有的訓練。
是他該還擊的時候了!
他不放有白尚禮,還有……
她!
他沒有殺她,只是想折磨她,當年的賬怎麼可能用一顆子彈就可以解決。
孟老大的好意,使得組織里對他失手一事沒人敢再提,對于這件事,他心領了。所以對于拉下建設公司的事沒有異議,況且他也需要用它來打跨白尚禮。
在要把車開進庫前,聶徹突然緊急煞車,加速磨擦的聲音,刺耳震天。
媽的!她在搞什麼鬼!難道她以為這樣做就能改變什麼嗎?不可能的!
一個緊急的回轉,他朝剛剛來時的方向飆去。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他……怎麼還不回來?腳站得好麻,她緩緩的沿著鐵門跪坐了下來。
藍可情把TOTORO抱得更緊,似乎這樣就可以再溫暖一些。只要再一下子,再撐一下子,他就會回來了。
願意再賭一次,不管用什麼方式,反正,她也沒什麼好輸的了。
會的!會的!她會成功的,她強迫自己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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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昏暗的燈光下,嚴浩仍然一眼就看到了聶徹的身影。
「來一杯威士忌。」他重重地拍了下早已不知灌了多少酒的聶徹。
聶徹沒搭理他,又向酒保要了一杯酒。
「有勇氣把小妞帶走,卻沒勇氣面對?」根據他得來的情報,藍可情第二天就回到醫院了;只不過,現在她人在聶徹家門口。
「日本那邊的狀況處理得怎麼樣?」聶徹岔開話題;對于她,他不願多談。
「和解當中,畢竟錯的是我們。」晃了晃玻璃杯,發出冰塊撞擊的聲音。
日本飛鷹組與孟幫維持著相當良好的關系,但因為年初的行動,孟幫有人泄密,千萬對方的龍頭老大入獄。當然,泄密的雜碎早已見閻羅王去了,于情于理,孟幫都欠他們一個公道。
「現在飛鷹內做主的是誰?」
「表面上還是入獄的黑岸羽籠。但川崎造二很可能進行奪權。」他看了眼根本就不關心這檔事的聶徹,眼光又轉向杯中金黃色的液體,自言自語般投下顆炸彈。「小妞快撐不住了。」
「別多事。」是她自己要來的,就算有事,也是她自找的。
嚴浩無所謂地笑笑,好一個情字最難。是誰說過的?流血的傷口,總有復合的希望;而在心中永不肯痊愈的,是那不流血的傷口。
好久沒去看看迎秋了,他……想陪她,今夜。
嚴浩一口飲盡所剩的液體。「她的命只有一條。」語畢,即起身離去,留下聶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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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照燈的光束下,聶徹遠遠地看見了那團瑟縮在門邊的身影,她……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一陣車門的開關聲把藍可情驚醒了。
「阿徹?」她一雙毫無焦距的雙眼,茫茫然地注視著前方。
「阿徹,她是誰呀?」一陣嬌滴滴的女聲從前方傳來,頗為盛氣凌人之感。「這麼大了還抱著玩具,丟不丟人呀?」
「先進去。」是聶徹的聲音。
「阿徹……」他帶了另一個女人回來?那她……她沒想過這樣的情況。
瞥了眼那個還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人,他的聲音更冷了。
「進去,听見沒?」
「那我先進去沐浴了,別讓我等太久喔!」做這行的不可以太不識相,這點道理她史燕妮還懂,不然也不會是當家公主了。這次聶徹肯破例帶她出場,不知羨煞了多少姐妹們。
「怎麼,還不走?」他直勾勾地看著似乎不知所措的藍可情。「難不成你想玩三人行?」他極盡殘忍地說。
「阿徹……」
「我是無所謂,就不知道燕妮肯不肯嘍,畢竟有些人不願意和瞎子……」
「阿徹!」她難過地打斷了他的話,雙手捂住耳朵,不可置信地猛搖著頭。
不是這樣子的……不是這樣子的!
「走不走隨你!」聶徹用力地甩上門,隔離了兩個人。
同一時間,屋外夜風蕭索,佳人愁腸寸斷。
屋內,卻是春色滿溢。
「十分鐘內離開。」雲雨過後,聶徹往床下丟一疊千元鈔票。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要錢的。」
「不要讓我再重復一次。」
「砰」的一聲,他頭也沒回的走進浴室。
他任冷水陣陣地沖刷著自己,洗去汗水,洗去,卻怎麼也洗不去那刻骨銘心的記憶。
原本以為早已淡逝的情感,卻又如決堤的海水般凶猛地涌進,他該怎麼做?
放她走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他不是聖人,他沒有辦法面對她而不去傷害她。他無法說服自己在看著她的時候,不去想那些過往的點點滴滴。
走出浴室時,床上已空蕩蕩。史燕妮果然識相。
深夜兩點,寒意飄了進來;除些之外,室內靜得可以。
「哈啾!」小小的噴嚏聲在此時卻格外響亮。
「該死!」聶徹匆匆地抓了條薄被,打開了門。
「謝謝……哈啾!」被子罩在她的峰上,她知道剛剛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已經走了。
「你進去吧,這里好冷。」身上一滴一滴涼涼的,大概是露水吧?她可不希望他著涼了。
沒有動靜?「她……已經走了。」他大概是出來找剛才那個聲音嬌媚的女人吧,拿被子給她只是順道。
還是沒有反應,他是在氣她為什麼還沒離開嗎?
「我看不見,沒辦法叫車。」剛剛那個女人離去的時候,她就是開不了口請她幫自己叫車。在她向自己炫耀聶徹和她的魚水之歡後,她還想保留僅剩的那麼一點點可憐的自尊。
「哈啾……啊——」頓時之間,她的身子連同懷中的TOTORO被他抱了起來。「好痛!」早已凍僵的四肢麻得刺痛。
「還有大袋子。」里面還有一只TOTORO,那可是她的寶貝,千萬丟不得。
就這樣,她和她的行李們通通進了屋內。
「我好餓……」她可憐兮兮地說著。
「洗個熱水澡,我去弄吃的。」聲音沒什麼感情,他幫她放滿浴白的水,而後往廚房走去。
不一會兒,他看見她仍呆坐在床上。
「我……看不見。」在家里,她可以憑著記憶自己盥洗,但在這里可不行了。
「白尚禮都是怎……」還沒等他說完,她就急急下了床,往水聲的方向走去。
她不要听他說出傷人的話!她一個勁地走著,絲毫沒注意隔間的門檻—
「啊!」就在要撲倒之際,及時地被抱住腰。
抱著拼命掙扎的身軀,聶徹意識到自己的殘忍,他僵直地站著,任由她盡情發泄。
「夠了沒?」他朝著早已淚濕的臉龐低語,聲音輕得像羽毛。
他溫柔地幫她褪去衣裳,卻惹來她一陣臉紅。
「你……你抱我到浴白前就可以了,我可以……」她的聲音好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