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恨我到了這個地步?我讓她討厭成這樣?上官君驊喃喃自問。泄氣地眼前一黑,根本沒去注意那只「烏鴉」的存企。
「走開!大清早的就看見你,姑娘我可要倒一整天的楣!」鳥叫聲讓蔚雲更加不安與煩亂,順手一揮水袖,想把他趕走。
「小心!那是鴆,有劇毒的,快點離開,千萬不要惹它!」鐘泉流的驚呼自遠處傳了過來。
來不及了,水袖驚動了鳥兒。它憤怒地拍著翅膀喳呼,凌空盤旋一圈後又向下俯沖。蔚雲听到警告,急忙側身想躲過它的攻擊,不料鳥兒來勢洶洶,蔚雲胸口衣服仍被劃破一個口子,跟著微微感到一陣麻酸。
一只槳朝鳥兒飛去,但力道不夠,並未將之擊中。它意識到危險,拍拍翅膀,飄下幾根羽毛便飛走了。
「雲兒,有沒有受傷?」上官君驊焦急問道。他被鐘泉流的警告驚醒,心驚膽戰地看著鴆攻擊蔚雲,慌忙中隨手拿起槳一擲,總算趕走這只毒物。
「雲兒姑娘沒受傷吧?」鐘泉流沖了上來。
「還好……」話還沒收尾音,人便癱軟下去,不省人事。
「雲兒!雲兒!」上官君驊扶著她,瘋狂搖晃她癱軟的身體。
「君兄,不要動她!」她很有可能中了毒,為免血氣運行加快,迫毒攻心,應盡量避免搖晃。」鐘泉流勸道。他吩咐下人盡速去請船醫,並將落下的那幾根羽毛用絹帕撿起包好,打算將之焚毀,以絕後患。
別小看那小小的羽毛,浸泡于酒中,便是叫人聞之色變的鴆酒。
上官君算將她打橫抱起,進了艙房。鐘泉流關心蔚雲,尾隨其後。
船醫為蔚雲診脈後,疾聲道︰「這位姑娘身中鴆鳥之毒,毒似乎是由外傷入侵,毒性已運行一個小周天。若是在半個時辰內不能將傷口之毒吸淨,毒性行完一個大周天後便要喪命。」
「大夫,毒能解嗎?」上官君驊心里慌亂,忙問道。
「若是傷口毒血吸盡,還可撐上兩個時辰。這段時間內即刻上岸抓藥煎煮,應當來得及。」大夫沉聲道︰「當前要務便是處理她的傷口,傷口在何處老夫並不知道,也不便動手,這就有勞君公子了。」
「該怎麼做,還請大夫指點。」上官君驊微窘,放膽問道。別人不知他們並非親兄妹,他有口難言,又要裝成若無其事,實在痛苦之至。
船醫詳細指點過後,又叮囑道︰「吸毒血時,可千萬小心。鴆毒相當烈,踫觸過後難免會稍微感染,到時一同服下解藥即可。不過可別將毒吞下肚,否則藥還沒煎好,命就先沒了。」
上官君驊心頭苦澀地點點頭。
接著所有人出了房門,各自忙碌去,留下上官君驊獨自面對床上昏迷不醒的蔚雲。
上官君驊只遲疑了半晌,橫下心,便開始找尋她的傷口。現在不是避嫌的時刻,她的性命要緊!
他懷疑傷口是因鴆鳥攻擊造成的。翻看她胸前劃破的衣服,果然讓他找到了一絲血跡。接著要……
雲兒,冒犯了,為了救你性命,原諒我這麼做。上官君驊心里默念完,開始急速動手解開她的衣扣,褪去她上身衣衫至腰部。
接著是中衣。中衣一褪去,蔚雲削瘦的香肩與雪白的玉臂便呈現在眼前,無力地垂著,無力遮蔽僅余一片褻衣包裹的前胸。上官君驊猛然扭過脖子,緊合上眼,俊臉火紅一片。
想起蔚雲瀕臨生死邊緣!他沒空理會什麼非禮勿視的教條,強迫自己面對現實,又轉過頭去。
簿簿的淡黃肚兜上,沾染了幾滴鮮血,上官君驊很要命的發現,傷口位于她的右乳上。
肚兜沾了毒,不能再穿在她的身上。上官君驊顫抖著手將之除去。傷口橫劃過右乳,一道淺而長的口子,在她如絲緞般光滑的軀體上,造成突兀的對比。果裎在他面前的冰肌玉膚與絕美胴體,令他血流轟轟,心跳隆隆。
穩著點,穩著點,現在沒空想入非非,救人要緊。他連忙閉上眼深呼吸,先穩住心神,接著睜開眼,紅著臉,湊上唇至她的右乳,開始吸吮毒血。
上官君驊發現吸毒血相當耗時費力,暗暗叫苦,那道傷口之長令他痛恨。微顫的與少女體香逼的他發瘋,鼻尖屢屢不小心頂著她的蓓蕾,更讓他渾身火熱。
就在這種折磨下,上官君驊完成了任務。他將毒血吸盡,一一吐出,再用茶漱口,以防鴆毒殘留口中。
大功告成。他松了口氣,撿起散落在地上蔚雲的衣服,收拾好預備送去焚毀,避免遺留的毒會再傷到人。
在他精神松弛後坐下來之際,竟然瞥見方才因過度匆忙,吸完血後慌張地離開她的身體,竟忘了為她蓋被,讓她的上峰就這樣在外,。上官君驊火燙著臉,迅速為她蓋上被遮身,但蔚雲凝脂般的玉體已經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中,再也遮不去了。
撩人的綺思一幕幕掠過。上官君驊自責︰她尚未月兌離險境,此時此刻怎能心存邪念?盡避上官君驊遠遠躲在門邊,也難以忘懷方才驚險卻又火辣香艷的經過。渾身熄不了的欲火折磨他的耐性,也提醒也,今生永遠也別想忘掉她了。
就這樣,永遠陷了下去。
★★★
待得蔚雲悠悠轉醒,已是黃昏時刻的事。
為什麼我會躺在床上?蔚雲看看自己已換了件中衣,正自莫名其妙間,鐘泉流敲了門進入,身後跟了個青衣丫環。
「鐘公子,你來的正好。我是出了什麼事,怎麼不明不白的躺在床上?」
鐘泉流示意丫環上前伺候蔚雲。
「你中了鴆毒。記得那只鳥嗎?還好令兄為你吸了毒,救你一命。吸鴆毒是相當危險的,要是不小心吞下毒,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暴斃而亡,令兄顯然是置他的生死之度外了,你們兄妹感情真好。」鐘泉流用贊許的口吻道。
蔚雲心中流過暖意。上官君驊救了她?
「哥哥一向疼我。」她隨口找了個理由。
鐘泉流微微一笑。「現在可有感覺不適之處?」
「有點頭暈而已。」
「那還好,多休息就沒事了。等會讓小月幫你上點藥,處理一下傷口。我這就先離開了。」鐘泉流望著病未愈的蒼白美人,不忍多打擾,雖然他難得有這個機會與她靠這麼近。
「謝謝你。」什麼傷口?她有點詫異。
蔚雲目送他離去,小月接著上前道︰「雲兒姑娘,不好意思,該上藥了。」
蔚雲愣愣地等下文。
「雲兒姑娘,麻煩你把衣服月兌下來,我好上藥。」小月捺著性子道。衣服是她為她穿上的,她的情形她最清楚,不月兌衣服是不能上藥的。
「我到底是哪里受傷?」蔚雲奇道。
「右胸啊!不但受了外傷還沾了劇毒,還好已經吸干淨了,所以請把衣服月兌下吧。」
右胸?!那表示……
「剛剛鐘公子說……誰為我……吸毒?」蔚雲困難地把話問完。
「不是令兄君公子嗎?」小月覺得這話問的多余。
蔚雲火速緋紅了臉,下意識地用手抓住了衣領口。
「這未免太……離譜了吧?就算是親兄妹,我哥哥也不該這麼做啊!」蔚雲心虛地亂找話講,粉飾她不自然的羞赧。她的身子不就被他看光了?
「是沒錯啦!」小月邊說邊動手為蔚雲月兌衣上藥,「不過若君公子不做,其他人恐怕也不會肯做的,誰肯冒這個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