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無力地求饒。
「放開什麼?我沒听見。」
「你壓住我的絲被了……」
「哦?真對不住。」他戲謔地道歉.不動如山的導軀未曾有離開的跡象。
「放開」
「千里,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美,我舍不得調開目光呀!
「別這樣……」細如蚊銷的聲音幾近于無,千里羞赧得想找地洞鑽進去。
「就听你的話。」寒劍情不懷好意地順從,迅捷地翻過身,大手一扣,用絲被困住了她和自己,強制性地逼迫她貼緊他精壯的胸膛。
肌膚和肌膚相貼得緊密,契合的身形之間無一絲空隙︰千里俏臉驀然漲紅,不知是因為他發燙的體熱感染到她,或是絲被的保暖效果太好,竟然令她胸口間有股透不過氣的悶熱。
他炯炯的目光鎖住她,沒放過她雙頰上不正常的紅暈。
身下柔膩馥軟的嬌軀是這輩子所嘗過最美好的,只是這般貼著她,他就可以感覺到勃發的已在蠢蠢欲動;滿意地凝照她頸項上、肩臂處及胸脯前一點一點的紫紅色印記,他迷戀的手隨著目光—一撫觸過。「今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驚喘不已,他的手仿佛帶著小火花,經之處皆是一陣燥熱難耐的感覺。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別開玩笑,我和你的關系僅止于今夜,往後不會再有牽連了。」她盼能說服他,也能說服自己。
「我不允許我的女人反抗,從今以後,你最好記住這點,千里。」他笑睨著她,言語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他從出生以來就不曾遇過不如意的事,理所當然不接受他人的反抗。
「你答應我共宿一夜就放過我的!」她也相當堅持。
「傻千里,我見時說了這句話?怎麼半點印象也沒有?」
「你這個卑鄙……」
「噓!」他吻住她逞強的小嘴.在輕吻中尋找空隙喃道.「多麼奇妙,你的身子細膩得像是用梳璃做的.脆弱易碎、縴細孱弱,沒有一般男人喜愛的豐潤身形,卻教人舍不得放開,盼望每晚都擁在懷里,不公平呀!千里,是你讓我有這種佔有欲,怎能怪我?」
「你少找借口!她推開他堅硬的身軀,羞愧自己竟然眷戀起肌膚相親時的美好感受。「色不迷人人自迷,罪該萬死的人總是會替自己找到理由,你休想隨便說說就怪到我頭上來!」
「為了你罪該萬死,我願意。」他輕笑,認真的口氣與玩味的眼神教人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雕花大就上,絲被里的身影交疊,他和她的臉龐距離過近,近得感覺到他熱熱的呼氣吹拂在唇畔,寸寸地誘擾她的寧靜心湖,他似乎渾身都帶著火,就連眼神里也燃著狂放的火焰,熱情且致命地牢牢鎖住她。
「你們男人都是在魚水交歡後才對女人甜言蜜語的嗎?」她困難地瞥過頭,調開自己幾乎看入迷的視線,刻意忽略心中的怦然一動。千里痛恨地閉起眼,憤怒自己為何愈來愈像個蕩婦?不但下意識渴求他的憐愛,就連心湖也掀起漣漪,無法忽視他對她的影響。
「我只對你。」
「不要試圖玩弄我!你以為這樣做很有趣嗎?恐懼不由自主從心底竄出,千里愈來愈無法理解他的一舉一動,明明很她很得要死,為何不但執意擁有她的清白,還三番兩次用話勾引她?
寒劍情詭譎的眼神別有用心。「是很有趣,看到你的矛盾令我興奮。」
「你……」她氣極,腦中卻思索不著可以使用的字眼。
「我怎樣?」他玩世不恭地反問著。
「算了!反正你這種蠻橫的男人,永遠只以自己為中心,不懂得替別人著想,怎能體會得到我的心情?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走?我還不打算放過你呢!」
「我已經把清白給了你!」
他突然沉默,用著旁人難解的溫柔撫上她的臉龐,仔細地觸模她宛若丹青描繪出來的曼妙五官,仿佛想以手指的觸感好好地記憶下千里傾國的容顏;經過唇瓣時停頓了會,特別沿著唇形來回摩掌了好幾次,似乎有意折磨她,直到她禁不住酥麻的感覺而微微顫抖,充斥著的迷蒙大眼漸漸失去焦距,變得迷離嬌柔,他才收回手,似笑非笑地月兌著她。
「你……還……想怎樣……」置身于陌生的欲念中,千里似懂非懂地渴望著,連自己都不解下月復的炙熱感代表什麼,隱約的騷動在身體深處蟄伏,渾身的酥軟令她無力。」
「我說過了……」他只是平凡的男子,禁不住身下女子溫柔的誘惑,赤身的唯美嬌軀就在眼前,她不識的純真觸動他心里的某個角落,醞釀成又憐又愛的情緒,不由自主壓低身于,一嘗再嘗過千里粉女敕的唇瓣,饜足之余才輕聲道︰「我想要你的心,你澄澈如琉璃的心。」一字一字宣誓,他低啞的嗓音在夜色里悠揚飄逸。
「這就是你報復的方法?」
她未經修飾的問題換來他低低的嗤笑聲。
「笑什麼?」寒劍情的性子太飄忽不定,如夢般迷離且難以靠近,神秘的心思誰也捉不住,只能順從地跟著他的心意,在茫茫迷霧中猜測他心底真正的用意。
「你——變得很迷人,讓人不住想掠奪,想擄走你最無瑕的天真,破壞你所擁有的一切。」
「你不就正在這麼做嗎?」千里冷冷地嘲諷回去。
「我對你太溫柔了,真正的野獸不會如此溫柔地對待他的獵物,他會先活生生咬碎她,再將她一口吞下肚。」他開始輕柔地啃咬著她的頸項,晶亮的貝齒綻出幾許亮光,像極了夜中野獸的獠牙。
她強忍著申吟出聲的沖動,任憑他在她身上烙下印記——一排排的齒痕造出殷紅血色,雖然不至于真的流出血,但些微的刺痛著實凌虐著她的神經,懲罰她之前的不敬。
「痛嗎?我要你永遠記住此刻的感覺,一輩子不許遺忘。」他加重力道。
千里蹙眉凝神;強迫自己不能失去清醒的理智,歡愉及痛苦合而為一的低吟卻不經意從唇畔逸出,滿足了寒劍情的男性自尊。
他愛極她不受控制時軟柔的嬌吟,就連擰著眉頭的神情都會教人迷醉。
「睡吧,明早我要見到你神采奕奕的樣子。」
翌日醒來,已不見枕邊人,若非床榻上還留著一個溫熱的印子,千里差點以為昨夜的歡愛是場夢,一場美麗卻悲哀的綺夢。
雖然昨夜寒劍情並求太過粗魯。但對初經人事的她來說,還是激動了點,不但強迫她好幾次,甚至在她身上烙印下許多記號;潔白的雪膚上洛著激情的刻印,隱隱地撩動她的心。
是誰說過男人在枕畔許的承諾全是作假?她壓抑著心緒,不願承認早晨起來時未見到枕邊人的失望。」
月牙白色的床褥上染著淡淡的褐漬,是千里昨宵純潔無暇的證明。
按雜的情緒在心底泛濫成災,經過一夜的歡愛,原以為該償還的就此了結,哪知道心結愈結愈深,糾纏成亂得理不清的煩優。
甩甩頭,試圖甩掉滿腦子憂傷,她起身著裝,卻被冒冒失失闖進來的人影駭住了欲穿戴衣物的動作。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金帶紫尷尬地看著赤條條的千里,目光不自在地飄向床上那染著點點褐漬的白褥,曖昧笑道;「沒想到你真的成為那個男人的女人了。」
「哪個男人?」千里漫不經心問道。經過一整夜的折騰,此刻的她已無多余精力和金帶紫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