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不準再過來了,否則我就要大叫喔!」她虛張聲勢地威脅道。
艾德華譏笑一聲,徑自把袍子一月兌,露出長滿棕紅色毛發的胸膛。
娜娜驚愕得倒抽口氣,說不出話來。
老天爺!他真的好壯喔!那躺著性感毛發的兩塊胸肌仿佛有兩塊石頭在皮膚下鼓著,健壯的手臂似乎能提起兩個她,還有那平坦的小骯肌——真是能讓任何一個女人看了神魂顛倒、大咽口水。
她直覺自己就快昏眩了過去,全身頓然虛軟無力,頭往後一躺就倒在溫暖的羽毛被上。
艾德華見狀,蹙起眉頭。
「喂,你怎麼了?」他爬到她的身邊,俯視著她。
娜娜耳根子發燙,芙蓉小臉驟然紅了起來。
「你發燒了嗎?」艾德華得寸進尺地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他那長滿粗繭的手掌一接觸到她細致的肌膚,一股無形的電流突地竄過彼此全身的細胞。
他們一個受驚的把手收回來,一個嚇得跳下床。
娜娜模著仍在發燙的臉頰,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看著面前的男人。「天殺的男人,誰準你踫本小姐的?!」
他臉色轉為難看,不發一語地走到椅子旁,拾起剛才月兌掉的長袍,接著轉身走向隔離臥室和外房的玄關。
「喂!你要去哪里?」娜娜不假思索地開口問道。
他回頭瞥了她一眼。「馬房。」簡單的回了一句。
「去馬房做什麼?」她不解的又問。
「當然是睡覺。既然你不喜歡和別人共擠一張床,那我當然得離開。」他口吻並不很好的說。
娜娜咬了咬下唇。
艾德華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臥室。而就在娜娜還在猶豫要不要追回他時,他卻又突然自己回來了。
她愕然地看著他。
艾德華一臉沮喪地蜇回床邊。
「怎麼了?」
「我們這下子誰也離不開這間房了!」
「呃?」
他悻悻然地看著他的新娘。
「有個好管閑事的人就躲在門板後面,等著听你發出第一聲申吟而我想那個人就是一心想看著懷特城堡第三任小主人誕生的神父——」
娜娜當場呆住。
範倫神父托著一盞微弱的燈火站在樓梯口。
他看見女僕小心翼翼地退出領主臥室所在的走廊,向他微微屈膝行禮。
「你將臘燭拿給爵爺和夫人了嗎?」老神父這樣問。
「神父,我要拿臘燭給爵爺和夫人時,發現他們的房門已經緊閉。所以——我就將燭台放在爵爺的房門口。」女僕恭敬的日答。
「這樣就好,我們不要去打擾他們這對新婚小夫妻了。走吧。」神父微笑著說,在和女僕離開之前,又回頭看了眼陰暗的走廊,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神情。
第六章
門縫下的微弱燈光搖曳著。
娜娜不敢置信地瞪著那扇門板後明顯是偷窺者的證據。
她想也不想地沖上前,打算一把打開門。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頎長的身影擋在她和門板之間,然後不發一言地抓著她的胳臂往臥室內走。
「你做什麼?放開我!」娜娜聲嘶力竭地大叫。
艾德華馬上用手捂著她的嘴巴。
她用手肘撞他寬厚的胸膛,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住手!別再亂動了!」他鼻翼翕張的說。
但她置若罔聞,雙手和雙腳仍然不停地掙扎。
艾德華老羞成怒,一把將她嬌小的身軀摔在大床上,然後欺近她美麗且不馴的臉龐。
「我不準你在神父面前胡說什麼!」
「你管我!我偏要向他說清楚、講明白!」
「你敢?!」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里總是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他,不希望這場婚禮就此結束——
他俯在她身上,一雙眸子深深地搜索著她精致的面容。接著,他做出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會做的事——他的唇覆蓋在她的唇上。
霎時,娜娜腦袋一片空白。
艾德華繼續吸吮著她兩瓣嬌艷如花的朱唇;天哪!他愛死她口中瓊汁玉液的滋味。
他用舌頭攪著她的,吞噬她還來不及發出的抗議,霸道地享受他做丈夫的權利。
娜娜雙手發軟,腳趾不自覺地卷起,臉紅心跳。
老天爺,她竟然愛死了他吻她的感覺!全身像是有股無形的電流竄過,小腦袋里充滿了星子迸發出的美麗光芒……
她完全忘了自己必須反抗他,迷失在他熱情且饑渴的吻中。
直到——
一陣冷颼颼的秋風從石牆縫中吹了進來,撲到她毛細孔全開的肌膚上。
她的理智頓然清醒了過來,並且注意到面前的男人正在解開她胸口上的扣子。
她大吃一驚,雙手反射性地推開他,然後快速地爬了起來,遮掩著自己已呈半果的胸部,咬著下唇憤怒地瞪視艾德華。
「你齷齪、你卑鄙、你下流!你——你不要臉!」她朝他咆哮。
娜娜眼眶里打轉的淚水毫無理由地勾動他的心,而那種感覺並不好受。
他朝她勾著手指。「過來,讓我安慰你——」
她搖著頭,眼角噙著豆大的淚珠。
「你為什麼哭呢?」
「喔,去你的——」她的聲音已經破碎。
他眉宇皺了起來。
「你……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她哽咽的啐道。
「嘴巴放干淨點。」
「我恨死你了!」她用手背大力拭去眼眶周圍的淚水,憤怒地瞪視一開始就很粗魯對待她的男人。「也討厭死這場可笑的鬧劇,還有這一切!」
艾德華已經怒不可遏了。他靠著多年在戰場上磨練而培養出的冷淡之心全因她這一句話頓時消失殆盡!!
他憤怒地欺近她,用一只手將她的雙臂鉗制在頭頂上,另一只手則是扳著她桀驚不馴的下巴。「你敢再說一句——」他的怒氣已經呼之欲出。
「我說我討厭死你了,還有這間殘破不堪的爛城堡,以及所有住在里面、隱心至極的平民!」她咽不下這口氣,即使她是口是心非。
可以看得出來艾德華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沒有人!沒有人敢侮辱他從小生長的地方還有他的村民,她是第一個敢如此瞻大妄為的女人!
艾德華毫不憐香惜玉地將懷中的女孩拖到床上,然後用比她大上兩倍的胸膛緊緊地壓著她掙扎不休的身子。
他才不管她是不是他的人質,這會兒饑渴的已經凌駕他的憤怒和僅存的一絲理智。
他將她的尖叫拋諸腦後,粗暴地扯下她單薄的衣衫,布料應聲而裂。
「走開!不要!」娜娜嘶喊著。
可是艾德華是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行動派」!
已經讓憤怒和酒精麻痹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一味地在她身上發泄。
他粗魯地強暴了他的人質、他的新娘……
黑夜的邊際微微露出一片魚肚白。
天就快要亮了。
娜娜緩緩地睜開眼,垂吊著床帷的天花板在她逐漸集中的視線里放大。她神情恍惚地看向四周,這時身上隱私部位的酸痛令她申吟了一聲。
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坐起身,蹙眉瞪著躺在她身旁僅用被單蓋住赤果身軀的男人。
遲鈍的思緒慢慢地凝聚,她回想起昨夜的事情,頓時怒火填膺了起來。
那個天殺的男人!
她血脈賁張,不能自己。
眼角余光瞄到他放在床邊小桌子上的一把匕首,她想也不想地抄了起來,將它鋒利的刀尖對準床上似乎還在熟睡的男人。
咬著下唇,她抽噎地瞪視他。
下一瞬間,她手上的刀鋒已朝他身上刺去——
「如果這樣做,你可以消氣的話——」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開口了。
娜娜一驚,手上的刀子失了準頭,在距離他心髒三公分的肌膚上劃了一道不小的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