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開車出去!」陸闕東的眼楮突然睜大。「妳開車出去為什麼沒告訴我?妳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陸闕東很殺風景的飆出他的怒氣。
田知學想砍人了!
「我咧……」她氣呼呼的。「我哪有開車出去?」
「妳剛剛明明親口說妳昨晚開車出去。」
「那是比喻。」
「妳什麼不好比喻干嘛比喻這個,還有,那個什麼藍、什麼不純粹,什麼妳的愛情、妳的憂郁跟開不開車有什麼關系?」
田知學無力的將頭悶進沙發里,誰來給她一把刀,遇到這種爛學生,她真的好想死哦。
「妳怎麼了?」陸闕東還好心的問她。
「不要理我,讓我冷靜、冷靜。」田知學頻頻深呼吸,最後,她昂起頭來,決定了。
「不教你詩情畫意,我們直接來。」
「直接來怎麼來?」
「你看著我。」
「又要看著妳?」怎麼老是看著她?要知道她眼楮大,而且還水汪汪的,看久了真的會讓人心猿意馬的耶。
「我可不可以不看著妳?」
「可以啊。」田知學笑得好假。
「真的嗎?」陸闕東好樂。「那我要看著什麼?」
「看書啊。」
「看書?」
「對啊,看書;看你看了一輩子,它會不會變了個顏如玉出來給你這個大光棍。」田知學火了,明槍暗箭全射向陸闕東。
陸闕東再怎麼「白目」也知道田知學火大了。
痹乖的,他與田知學面對面,看著她。
「用力的看著我。」
陸闕東很「用力」的看著她。
「你在干嘛?為什麼會有一張『嗯大便』的臉?」
「妳不是叫我用力的看著妳嗎?那我就很用力、很用力的看著妳啊。」而他所有的表情就只有在「嗯大便」的時候最用力了。
「嘿嘿。」田知學又哼出兩聲假笑,繼而破口大罵。「我說的用力是指溫柔、多情、專注,不是真的叫你用力。」
「哦,那妳明講嘛,為什麼要說得這麼迂回呢?」陸闕東嘴里直犯嘀咕還不忘要溫柔、多情的看著田知學。
他原本玩笑的臉在看到田如學青春、甜美的笑容時,全收斂、凝結在嘴邊。
見鬼了,他陸闕東的心髒竟然會噗通、噗通的狂亂不已。
陸闕東突然推開田知學,別開臉,不去看她。
田知學冷不防的被推了一把,身體撞到倚背,痛得要命。
「你發什麼神經啊!吧嘛推我?」田知學喊痛,嘴巴不停的呱呱叫,還跑到陸闕東的面前去數落地。
而陸闕東卻是蹦著一張嚴肅的臉。
「你怎麼了?」田知學彎子去看他低垂的臉。「發生了什麼事?不然的話,你為什麼會有一張死人臉?」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陸闕東拿冷眼去瞪她。「妳不要動不動就想要我死。」
「好啦,好啦,你別生氣,有話你慢慢說。」田知學大力的拍他的背,要地別動肝火。「怎麼回事啦,說來听听。」
「妳不要踫我。」陸間東像避瘟疫似的避著田知學。「還有喲,」他一根手指頭豎直在田知學面前。「以後不許妳靠近我方圓三尺之內。」這樣這個小妖女才不會亂了他的方寸,讓他的心變得十分不對勁。
「為什麼?」
「我做的決定,妳沒有權利問為什麼。」有時候,他是很「鴨霸」的。
田知學生氣了。她拍拍他的胸,一副大哥模樣。「喂,你搞清楚點,我是老大,你是小的耶,這世上沒有小的在命令老大的道理啦。你再這樣尊卑不分,小心我告訴天語姊,你意婬她的事。」
「又拿這個來要挾我!」
「拜托,我是個小女子耶,當然只能拿這個來威脅你。」對于這種卑劣的手段,田知學耍得沒什麼羞恥心,只覺得自己手段高桿。
「不說這個了,我們繼續。」田知學又去拉陸闕東的手。
陸闕東則避得遠遠的。
「不要踫我。」要知道對一個小女孩有遐思是很罪過的一件事。完了,他明天要開始信佛,以斷雜念。
「神經。」田知學啐罵他。「你到底要不要天語姊明白你對她的心啊?」
「這種事妳不用管啦,妳管好自己的事就好。」
「我的什麼事?」
「就是那個英雄救美的小伙子啊。」
「你說羅可風啊?哦,拜托!」田知學是一臉的受不了。「我跟他只是朋友。」
「人家對妳可是鐘情的很,不然的話,今天也不會舍身相救了。」咦,奇怪,他說這話時怎麼有點酸溜溜的味道在!
陸闕東的臉突然變得怪異。
田知學渾然不覺,只揮揮手說︰「算了,算了,不跟你說這個。」她還小,對自己的感情世界不想太認真。「你還是來幫我搥背好了。」
「還要搥!已經搥很久了耶。」陸闕東開始大呼小叫。
「亂講,我們剛剛明明在說你暗戀的事,哪有搥很久的背!餅來。」田知學勾勾手指頭,暗示他若不照做,那──嘿嘿,他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陸闕東很哀怨的繼續當那個小的,繼續幫田知學搥背。
而田知學就在那囂張的開口指揮。「左邊一點,下面一點,對,對,對,就是那里,哦,好舒服哦,再大力點。」
唉,想他堂堂一個保三總隊的大隊長淪落到這種地步,也只能算是天理不彰啦。
第四章
今天陸闕東一大早就起來等田知學一起去慢跑,但,他刷牙洗臉完畢,在房里等了半個多鐘頭,卻連只蒼蠅都沒等到。
這太離譜了!
陸闕東決定去田知學的房里找她。
他的手才正要敲門,田知學的房門霍然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伙子。
好啊!那個田知學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帶個男人回家來睡覺!
陸闕東的眼楮爆出火光。「你給我過來。」他大手一擒,抓住別孩的衣領,拖著他到客廳,這才發現這男孩雖然手長腳長的,卻沒幾兩重,他一拖,他便跌趺撞撞的隨他走。
這麼沒「份量」,卻膽敢偷嘗禁果。
「你幾歲了啊?」陸闕東怒目雙張,頗有老爸的氣勢。
「滿十八了咩。」這個話題,他們幾天前不是才才討論過嗎?怎麼陸大叔這麼健忘!
「滿十八。」嘿嘿,那他的刑責就重了喲。唉,先不管這些,先數落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頓再說。
「你知不知道知學還沒滿十八,所以你這樣的行為是犯了『未成年少女』。」他胡亂說,因為知學早就滿十八了。
「未成年少女!」田知學一雙眼楮睜得大大的。「我有什麼能力去別人?」她是女的耶。
「你沒有能力!?」陸闕東狐疑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這年輕小伙子徹頭徹尾看了一遍,最後眼神固定在男孩的胯下。
嗯,他的那里果然「扁扁的」,看起來就像「無行為能力的人」一樣。
「你是說……你不能那個?」陸闕東自認為自己問的是很含蓄。
「哪個?」田知學有听沒有懂。
「就是……你的小弟弟不能站起來?」
小弟弟!
隨著陸大叔的視線往下看,田知學也看向自己的胯下,她的眼楮倏然瞠大,明白了陸大叔說的「小弟弟」是什麼了。
「我沒有小弟弟。」哦,陸大叔的眼楮長到哪里去了!「陸大叔,你眼楮睜大點,我是田知學耶。」
「你是田知學?」
「對咩。」
「那妳……那妳…一」一下子受刺激太重,陸闕東講話結結巴巴。再一次的,他又把自稱是田知學的小伙子仔細看過一遍。
是跟知學同樣身材沒錯,但,臉蛋不像、五官不像。「你全身上下沒一處像田知學。」所以別想唬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