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拜托,我唬弄你干嘛?我真的是田知學啦。」
「那妳的胸部咧?」那個田知學小雖小,但胸前還是有一點肉,不像這個小男生,平平的,根本沒什麼胸部。
「妳的胸部跑哪去了?」陸闕東伸手想去查探。
田知學眼捷手快的避開了。
「你別毛手毛腳的。」她一手護胸,另一只手警告陸闕東別亂來。
「我只想證明你不是田知學。」
「我把胸部束起來,就變得平平的了。」
「胸部哪有這麼容易就可以束平,變不見的!?」陸闕東又援出一副「你別唬弄我」的表情。
田知學氣不過,只好沖回自己的房里把束胸拿掉,變出原來的尺寸跑出來,抬頭挺胸給他看。
陸闕東看了,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因為田知學情急之下解了束胸,卻忘了穿胸衣,而她為了證明自己的女兒身,又把胸部挺出去,圓渾嬌小的雖不算大,但經過這一挺,胸前的兩朵粉紅色花蕾嬌妍欲滴地透顯在白色襯衫下撩人心魂。
陸闕東紅著臉,趕快把臉別開。
田知學不明所以,還兜到陸闕東面前,甚為囂張的叫著︰「看吶,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田知學嗎?現在我把胸部變出來了,你怎麼說?」她還是在挺胸!
陸闕東緊閉著眼,直嚷嚷︰「我相信妳了,妳快把胸部縮回去。」
「什麼縮回去?」她听不懂啦。
陸闕東偷偷的睜開一只眼,又趕緊閉上,這才對田知學的胸部比了比,說︰「妳自己看看。」
田知學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听話的低頭,往自己胸前一瞧。
「啊!」冒出一聲尖叫,田知學趕緊用雙手護住自己的春光,還啐了聲罵陸闕東︰「不要臉。」
「什麼我不要臉!拜托,我從頭到尾都閉著眼楮不敢看耶。」他又睜開一只眼,見田知學已護住那讓他心跳不已的春光,他才大膽的睜開雙眼。
「你真的什麼都沒看見?」田知學紅著臉,跺腳地問他。
陸闕東是個誠實的人,所以──
「只看見一點點啦。」他用手比了個「一咪咪」的量。
「一點點是多少?」
「就是──妳胸前那兩個小點都看到了。」
「什麼!那還叫一點點啊!」那已經是全部了好不好?「可惡!」田知學又氣又惱的沖回自己的房里。
陸闕東好無辜哦。
他是真的只有看到「一點、點」嘛。
「喂。」他動手去敲田知學的門。
「干嘛啦。」她心情不好,所以少來煩她。
「我只是想告訴妳,我不會跟別人講妳那麼小的啦。」
「你去死啦。」佔了她的便宜,還敢賣乖說她小!
「嘿,我又不是存心要看的,是妳自己忘了穿,還把胸部挺出來讓我看的耶。」看到她的身體,他也很無辜,畢竟他曾在心里暗暗發過誓,說他這輩子只會喜歡天語一個人的,這下子天語的身體還沒見過,就先看到田知學的「一點、點」,他的良心也很過意不去。
用腳去路踢她的房門。「喂,妳打算悶在房里都不出來見人了啊?」
「要你管。」
「沒有啦,我是在關心妳耶。妳不去上學了嗎?」
「學校不準我去啦。」為了同學的安全,她想短時間休息一陣子也是好辦法,畢竟她昨天才波及無辜的羅可風。
「那,妳也不去慢跑了嗎?」
「不去。」
「那妳會乖乖的待在家里是不是?」陸闕東又問。
而田知學閉在房里老半天,卻不回他一句。
陸闕東等得無聊,最後還將耳朵偷偷的貼緊在她房門口,想了解那個別扭的小女孩在做什麼?
他的耳朵才貼上,田知學就從里面打開門,陸闕東頓時失去支撐,腳底一個踉蹌,往前撲去。
田知學眼捷手快,用手擋住他的臉。「別靠過來。」
陸闕東連忙立正、站好。
田知學跩跩的越過他的身邊,走向客廳。
陸闕東跟在她身後,見她又是那副男裝。「妳為什麼打扮成這個樣子?」
「因為我在家里悶得發慌,所以想出去走走,而現在是非常時期,因此只好做這個打扮。」
「但──妳真的變不一樣了耶。」雖然她依舊眉清目秀,但五官卻有些許的改變,比如說──
「妳的眉毛比以前組黑,眼楮也小了點,鼻子比以前還挺,這是怎麼回事?」
「化妝的技巧啦,我只需利用眼影、粉撲,就可以把臉型修得比較立體,然後再利用眉筆,就可以化個大濃眉了。」
「就這麼簡單!」
「簡單?那你來試試看。」田知學小鼻子、小眼楮的睨視陸闕東,沖沖的口氣擺明了是對剛剛發生的事還懷恨在心。
「那妳的長發咧?妳的長發又怎麼變不見的?」陸闕東拿掉田知學的鴨舌帽,看到的竟是男生頭。
「妳不會是戴了假發吧?」他伸手去拉她的頭發。
「哇!很痛耶!」田知學吃痛,連忙拍掉陸闕東的手。
「會痛!那就是真的頭發嘍。」
「廢話。」
「但…一可是……」他又結巴了。「那……妳的頭發本來是長的耶。」
「剪掉就變短了啊。」這麼淺顯的道理他都不懂,真的有夠阿笨的。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剪了長發,田知學還把拎在手里打算拿出去丟的證物打開給陸闕東看。
「吶,這就是我剪下的頭發。」
看著那一大落烏黑的發絲,陸闕東的心隱隱抽搐。
「妳為什麼剪了妳的頭發?妳知不知道妳這樣很難看耶。」其實田知學的男性打扮並不難看,只是──那一頭長發是所有男性的夢想,而田知學竟然一刀就把它給剪了,實在是有夠罪孽的。
陸闕東拾起一把她的頭發,有股沖動想把它們一根根的接回去。
他的眼神透顯出那樣的企圖,田知學抱著那一落長發,蹦離陸闕東遠遠的。「你想干嘛?」
「問我!?」陸闕東也是氣呼呼的。「我才想問妳,妳發什麼神經一大早起來剪掉自己留了好多年的頭發,是想干嘛?」
「我只是想出門。」
「出門需要弄成這副不男不女的模樣嗎?」
「我哪有不男不女?」她剛剛明明有照過鏡子,她的男性打扮還算可以嘛,並不難看啊,陸大叔干嘛這麼火大。
「我告訴你喲。」得先聲奪人,穩住氣勢要緊。「你別找我碴,我是下定決心不待在家里。」
「那妳想去哪?」他氣沖沖的吼她。
田知學的態度一下子放軟,一反剛剛的理直氣壯,巧言令色的接近陸闕東。她捱著他的身側,求他︰「帶我去警察局好不好?那里警察多,不怕我會有什麼危險。」她早就設想好了一切。
「我為什麼要帶妳去警局?」
「人家好無聊耶。」田知學擺出小女兒姿態,向陸闕東撒嬌。「求求你啦,反正到警察局,不用老是守著我,對你也有好處啊。」
「我有什麼好處?」
「跟我相看兩相厭,你不覺得無趣啊?」田知學反問他。
陸闕東卻讓這個問題攪得心湖紊亂。
是啊,為什麼他守著這個小表頭兩、三天,卻一點倦意也沒有?
若照以前,以他不安定的個性,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溜回警局去看老同事的;但,這幾天跟田知學相處下來,他不只一點倦意都沒有,還整天想把田知學看得牢牢的,不許她溜出他的視線之外,這又是什麼怪道理?
陸闕東拿眼去瞪田知學。
而她臉上依舊掛著甜美的笑容。
見鬼了,他的心跳又亂了。
「妳少給我亂拋媚眼。」人家他是真的發過誓,要對天語忠貞不二的耶,知學這個小魔女干嘛一直引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