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豐公司的那位大美女高雅千由父親高友平領著到齊氏企業大樓來洽談企劃案。表面上是茂豐公司投
重視和齊氏企業的合作案,但是任誰都明白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齊恆煬。
錢淶抱著看好戲的心情期待著這個事件的後續發展。哎!人怕出名豬怕肥,何況是又有錢又出名又有才能,並且還俊美得要女人命的男人呢?天生得被女人糾纏的命哦!她暗自吐舌,開始盡她小秘書的本分——泡茶。
斑雅千從頭到屋都盯著齊恆煬不放。
實在太美、太美了!眉目如畫大概也就是這等事吧?她從沒有見過任何人長得如此好看的。他高大使美,宛若神低的姿態真讓她傾心不已,看著他那張舉世無雙的美麗臉龐,都教她舍不得移開目光了。
每看一次就更加深了她要這個男人的決心,不過,他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那雙眼楮,他的目光太冷,常令她感到害相。他不該有這樣的行為,他的眼神應該是溫柔的,與他的外觀才搭配。她在心里打算,她一定要這個男人用這種眼光看她。
但是顯然不是現在,因為此刻他的目光又再度的銳似寒冰。
齊恆煬的耐心已經到了盡頭,只是有的人似乎永遠不明白知難而退的道理。
他看著那個把他當塊肥肉看的蒼蠅般的女人,又看了一眼高友平。
他是不是太寬容了?讓別人有了誤解的機會。看來在人類世界待久了竟給了他姑息養好的仁慈。愚蠢卜邁可不是他的作風,不過現在要改正還來得及。
他開始微笑,那個充滿了邪氣的笑容分高雅千著迷,她一點兒也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高董事長。」齊炬場打斷地的長篇大論。「我已經決定撤銷所有和資公司的合作,請回吧!」
斑友平愣了下。「恆煬,你在胡說什麼?」那樣的話,他的茂豐就完了!
「我和你父親可是……」
「那又怎麼樣?」這些年來,他已經夠優待他們了,而優待他們的結果是一一他們更加變本加厲,進一步的想要控制他。這些人讓他想起魔界的朱馬;一旦抓住人就依附在那人的身上吸食體液,不到干竭絕不罷休。
「你……你父親怎麼有你這種兒子!你……你……」高友平氣得說不出話來。
沒錯!他並不是齊景堯的兒子,他只是附在齊景堯兒子身上的魔族人。但也看在齊景堯待他還不錯的份上,他才代齊景堯又養了這幾條「朱馬」五年。
不過仔細想想,五年好像太長了。
齊恆煬冷笑。「沒事的話,請回吧!」老實說,他還挺討厭看這些低等生物丑惡的嘴臉。
然而此時,錢泳就那麼湊巧的進了暴風圈。她端著菜走了進來,在滿屋子的劍拔督張時。
她十分明白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我將茶放在桌上了,請慢用。」
「什麼嘛!」高雅千大叫。連一個小秘書也敢欺負她,太可恨了,「你給我站住!」她舉起杯子朝錢淶的臉上砸去。
一時之間,錢淶只能舉起左手來擋住那杯滾燙的熱茶,但是齊恆煬比她更快的用手替她檔了杯子了。
好快的動作,他是怎麼來到她身邊的?他明明是離她最遠的人啊!他的行為就像……
一旁的任迄風也呆住了,莫非他……
齊恆煬將手中的杯子捏碎,茶水和血流滿了他的手。
他的笑容令高氏父女頭皮發麻。「這就是你們討論的結果嗎?」他絕不會原諒任何傷害錢淶的人,看樣子讓茂豐倒閉似乎太輕微了。
「恆煬,我……」高友平駭怕了,想為女兒的行為解釋什麼。
「滾!」齊恆煬的口氣好和善,就像高雅千夢想中的一樣,但是她現在才明白那是她一輩子都不該听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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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是不是?」錢淶火了。「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幫她擋杯子也就算了,干什麼還捏破它?自虐啊?她仔細的檢視他手上的傷,又搖頭、又嘆氣。
她在生氣,他從不知道她也會生氣。她會那麼生氣的理由是否代表著她也有些在乎他呢?他和她從沒有靠得如此近過,他從不知道他是如此的……
「你必須去看醫生。」他的傷比想像的嚴重多了。
「為什麼?」為了這一點小傷嗎?笑話。
錢淶不喜歡他的口吻,他的口氣就像奔野一樣,是的,就是奔野!他方才的所作所為都是奔野為她做過的事,她不能否認他給她的沖擊是那麼強烈,而她不喜歡這樣。她嘆了一口氣,讓自己又回復到那個忠實勤奮的女秘書上。
「因為你的傷很嚴重,我不知道還有多少玻璃留在上頭,這很危險,你應該知道。」她試著跟他解釋這個小學生都應該有的基本常識。
齊恆煬看著她。她又回到她那冷酷的外表下了,又開始用這種平板的音調對他說話,她為什麼總喜歡拒他于千里之外?
錢淶避開了他的眼光,她對齊恆煬開始感到害怕。
「沒事的話,請怨我告退。」
齊恆煬若有所失的表情以及錢淶刻意的撇清都令任迄風陷入了沉思。這到底是怎樣的糾纏,為什麼欲理還亂?
第五章
齊恆煬看著即將從他家門口離開的女孩,她還是繼續在送報紙,一點也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原來這就是錢大秘書的真面目。」任迄風朝齊恆煬的方向望去。「還真是個美人呢1」
齊恆煬不喜歡他的說法,坐回沙發,臉上沒一點表情。
任迄風開始在半空中浮動,一會兒坐著、一會兒仰臥,姿勢變換個不停,這是他有心事時的標準舉動。
「奔野,我從不知道你會為人類動心。」更正確的說,他以為他那俊美的堂弟根本看不上女人,即使是魔族人也一樣,而現在奔野竟然會喜歡上人類。
「我也不知道。」齊恆煬的回答無疑是給了他正面的答覆。
「她只是個脆弱的人。」任迄風提醒他。
「我會保護她。」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也因為他如此做了,才明白自己已經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她。
「她的生命很短暫。」只不過區區數十寒暑。
「只要她願意,我會讓她喝我的血。」他的法力將可延長她的壽命與他同期。
「奔野。」任迄風實在想不到任何話可以說了。
「你應該明白這是不容于王室的。
齊恆煬當然知道這是個禁忌的婚姻。「迄風,你應該知道與我為敵是多麼可怕的事吧?」但是他是魔界的王,他無生就是個統治者,這個世界上只有他願不願意去做的事,沒有任何規範可以束縛他。
任迄風笑了,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他們是一起長大的,他只長奔野三歲。他們認識了五百多年,他怎麼可能不了解奔野?奔野一旦決定的事即使是奔野的父親也改變不了,再說這一切一定是天意。
二十七年前的王室政變將受傷的奔野錯送到人類世界,讓他附在一個死嬰上二十年之久。
然而在他覺醒肅清叛徒之後,卻仍回不了魔界,這不就是上天的旨意嗎?
除非齊恆煬死亡,否則奔野不能離開他的,注定了在人世間的數十年歲月,而任迄風也是在這種情況下被送來幫助他的。
齊景堯夫妻在五年前發生車禍意外死亡,至死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為了排遣人類世界的無趣,他們接下了當時頗具規模的齊氏企業,而且更進一步的將它擴展到龍頭的地位。而她也在這個時候進入了公司,他還能多說什麼?
「迄風?」齊恆煬不知道任迄風的決定到底是如何,但是他絕不強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