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月復的肌肉比背部更虯結,起起伏伏,她想到了自己的身體只有胸部突起的曲線。那晚兩人果身相擁時,她並沒有強烈感受到肌膚接觸的熱力。奇怪的是,現在即使未接觸,她的蓓蕾卻在浴袍下敏感地堅挺。
她紅著臉,吞口水鎮定自己。"請站起來。"她的聲音還算穩定。
他順從地站起身,雙腳分立,她為了便于上泡沫故仍維持跪姿。沒多久,兩人立即發現這種姿勢構成十分暖昧且尷尬的場景,花羽君紅透了臉,當下決定快速完成最後的工問
尉佑低下頭看著花羽君死命她用海棉抹擦他的雙腿,裕袍下擺被她拉扯到大腿上方,因為傾身向前,浴袍前襟隨打她的動作時而敞開,豐盈白皙的雙乳呼之欲出。豐滿的抽線緊貼棉布浴袍,局部被蒸氣與外濺的泡沫沾濕,他可以看見嬌女敕的蓓蕾挺立在棉衣下,隨著她手部的擺動上下韻律搖晃。原本平整的發髻已經有些微松動,幾綹發絲濡濕地粘貼在她的發鬢。
一滴滴汗水順著她的額頭滑落至滲滿汗珠的頸部,匯流成一條小水柱,圓滾滾地滴入她的胸前,隱沒在深凹的。尉佑想像著水柱可能一路滑過她的小骯,繼續朝下滾動,通往女性神秘的、柔軟的殿堂。
因為蒸氣彌漫,再加上洗身的動作耗損了她的氣力,花羽君無法如開始時保持靜音狀態。除了浴白水流的聲音外,尉佑清楚地听到她的喘息聲,伴隨著她的律動起伏。
低低的輕喘聲在瞬間令他全身的汗毛豎起,他可以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胯部直沖到腦袋瓜,他的理智轟隆一聲被炸得七零八落。男性象征昂然挺立,距離她的發梢僅有分寸,而他卻無力阻擋,只能苦惱地瞪著不听話的器官。而那也是他全身上下唯一還沒上泡沫的地方,花羽君照顧了所有的地方,就是獨漏了這里。
終于大功告成,花羽君輕嘆了一口氣,抬起手抹掉額頭上的汗珠,她不經意的抬頭,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目瞪口呆,怎麼才一會兒時間,他的變化會這麼大。花羽君警覺到自己的失態,閉上了嘴,卻紅了臉,她將海棉遞給他,眼楮不敢往下看。"剩下的地方,你……你可以自己來,我再幫你沖水。"
她轉過身假裝忙碌地攪拌浴白內的水,想給他一點清洗的時間。尉佑苦笑著涂抹身體,見她沒有轉身之意,便走到她身後,傾身取下她身旁高掛的蓮蓬頭,將全身的泡沫沖掉。他踏入浴白,熱水承受重量後滿溢出來,包住了軀體,剩下一顆腦袋瓜。
短暫的尷尬過後,花羽君不發一語,繼續幫他清洗頭發,搓揉泡沫。沖水,小心翼翼地避開粘貼膠布的傷口。"還會痛嗎?"她的手遮在傷口旁邊,防止熱水滲過來。
"不會。"尉佑仰著頭,張眼看到的是她前傾的下巴及頸項,距離近到他的呼吸可以吹動她肌膚上的細微汗毛。
即使她再小心,水流還是撈過界,膠布有些微濕。花羽君皺起眉頭,擔心傷口弄濕。"膠布濕了,我將它拆下,待會兒再幫你貼一片新的好嗎?"
尉佑微微點頭答應。為了這傷口,他可吃盡了苦頭。霍叔早想到尉佑的繃帶總有拆除的一天,堅持他要在相同的地方縫上幾針,他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挨了幾針,跟著哥哥一起破相了。
花羽君謹慎地撕開膠布,經過縫合的肌肉才剛長出來,呈現豬肝紅的顏色,交錯的縫線痕跡從頭側一路延伸,直到黑發蓋住。
天啊,他究竟受了多少苦?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尉佑注意到了,兩眼直視著她,像要穿透她的靈魂,逼出她的罪行。
"縫了幾針?"她的手懸在傷口上面。
"二、三十針吧!"他的口吻滿是不在乎,但發亮的眼神卻不然。
花羽君的身軀又抖動了一下,她喃喃地說:"為了什麼?"
在他的追問下,花羽君回過神來,低頭看他。"喔,我的意思是害你受這種無妄之災。"
"為什麼要道歉?又不是你開的槍"尉佑刻意拉長最後的尾音,讓這句話听起來像是一個簡單的陳述,但又像是一個疑問句。
他專注的眼神緊緊吸住她,讓她無法移開目光。在拋開口前,一絲猶豫的神情快速閃過。"如果……不是我們的結婚典禮,我想,殺手不會有這個機會可以動手。"
這個借口顯然無法令他滿足。"是我自己警覺性太差了。"
"不能怪你……當時那種場合,除非特別留意,不然誰也不會注意到有人要靠近你……"花羽君一邊說,一邊將毛巾浸濕後擰吧,擦拭他的頭發及臉。
尉佑等濕毛巾移開後,泰然自若地說:"如果當時我正對著他,應該可以會到——"他瞥見她蒼白的臉,話鋒頓了一下,知道自己的暗示奏效了。"只可惜,我當時是背對著他。"
花羽君低頭將毛巾漫進他胸前的熱水中,雙手不停地揉搓清洗。她的確是看到了可疑的人影,當時也想開口阻止他,只是,都太遲了。
尉佑卻將她的沉默視為認罪的表征。之前霍叔和他都無法確定花羽君是否有罪,現在,一切都清楚了。她縱使不是共謀,也一定是知情的共犯。
在龍傳會的家規中,弒主的罪刑沒有輕重之分,共犯和主謀同罪——死刑。這個債,尉佑決定要替哥哥討回來!
花羽君的命運,在她一瞬的遲疑與愧疚中,被決定了。
她輕拂過他長出胡髭的下巴,輕聲說:"我幫你刮胡子。"說完,起身至置物架上拿取他日常使用的刮胡刀。雖然市面上充斥著全自動、電力設備的安全性刮胡刀,但從小習武練刀的尉佐還是使用傳統的老式刀片,將刮胡子當做每天例行的操刀練習。
亮晃的刀片在花羽君手上發出寒光,尉佑不動聲色地屏息以待,她再怎麼大膽,也不會在龍傳會地盤上行凶吧?花羽君將泡沫均勻涂抹在他的下巴、臉頰兩側,拇指與食指輕抓著刀柄,用中指施力,小指還秀氣地微微翹高。她的眼楮審視著他的臉,似乎還沒決定要從哪里先下手。自信無畏的表情,與先前判若兩人。
習武不在父親為她規劃的課程內,但從六歲時第一次看到五叔耍刀弄槍後,每次看到精致的小刀,她的眼楮就不由自主發光。她的興趣被五叔察覺到了,暗中教她飛刀的技巧,習刀成為他們之間的秘密。
十歲生日那天他送她一把瓖琉璃的小刀,自此她隨身攜帶。直到五叔去世時,她的飛刀已神乎奇技,現在,成為她一個人的秘密。持著小刀讓她感覺安全,覺得自己不再是沒有力量的弱女子。
花羽君在尉佑的左臉頰上,刮下精準的一刀,刀鋒與肌膚接觸的角度恰到好處,下手輕如羽毛,若不是他看到刀片上的白色泡沫及雜散的黑點,他會以為她還沒動手。
難道花會長從小便訓練女兒成為殺手?看來虎毒不食子的成語,無法適用在冷血的花會長身上。尉佑深吸口氣隱藏他的驚訝,她卻毫不自覺,以為弄痛了他,圓睜大眼。
"對不起,弄傷你了嗎?"除了五叔之外,這是她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持刀,不知為了什麼,她非常希望能做好這件事,得到他的贊賞。
他好笑地微抬眉,她的表情與反應不像一個冷酷的殺手。"沒有,我只是不習慣別人幫我刮胡子,還是我自己來吧!"他伸出濕淋淋的手,想接過危險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