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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花季 第10頁

作者︰黎倩

這番適時的精神訓話,字字敲動眾人的心。這段期間,風風雨雨的傳言不少;數度傳出會長病危,甚或離去的消息,確實打擊所有幫派子弟的信心。根據各會的統計,兩個月來有不少人員投靠到其他組織,造成龍傳會元氣大傷。

現在會長一露面,軍心大為穩定。

"會長萬歲!"

"龍傳會千秋萬世!"

"龍傳會稱霸日本!無人能敵!"

眾子弟情緒高昂的呼聲,回蕩四周。

尉佑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信心與忠誠,不禁在心底佩服哥哥的領導卓越,能讓這群赤手空拳闖蕩江湖的人如此臣服,實是不易。這種向心力,即使是父親在世時,也未能達到。比起哥哥,他應該是屬于較自私的人,希望能夠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喜歡受到羈絆。

尉佑緩緩地起身,單手舉起,全場立即嘩聲。"龍傳會的未來在大家的身上,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伴隨眾子弟不絕于耳的歡呼聲,尉佑在保鏢的協助下步上三樓臥室,留下情緒猶然激昂的人群。

尉佑將白色薄紗的窗簾系在一旁,推開格子木窗,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夕陽下山的絢爛景致。

這棟兩層樓的建物矗立在東京市郊。雖然只有兩個樓層,但光是建築物本體便有數百坪地坪,周園還有廣闊的前庭後院,嚴然像個小王國。從臨近道路的大門往主屋走,要先經過一條蜿蜒的林蔭大道,右側是竹林,左側是櫻花樹。進入前庭,中國風味的庭園景觀設計映入眼簾;綠瓦紅柱涼亭內擺設圓形的石桌石椅。小橋流水,從小山頭向下俯瀉的瀑布,池塘內養殖著色彩繽紛的鯉魚。從父親掌理組織開始,多次分會會議就在前庭舉行,不拘形式的茶會或是庭院筵席,讓開會的氣氛融洽順利。

後院則是完全不同的風格。采日式精簡流線的風尚,較為素雅俐落,地上滿是砂石鋪布的抽象圖,充滿武士力道。通過後院,有一問木制的武士練武場,是父親每天清晨練武的地方。他和哥哥也曾有不少童年時光耗在那間空曠的道場。

尉佑轉過身環顧臥室,與離家前的印象相差甚多,大概是哥哥繼任會長之後重新裝潢擺設過。臥室采黑白兩色對比色調,裝備極現代化的流線造型家具,將中國風成功地帶入新世紀。父親居住時富麗堂皇的龍鳳呈祥,換成了簡樸大方的現代人。

單從兩人對臥室的品味看好,便可看出他們對于掌理組織的用意不同;父親建立龍傳會,目的在興建一個皇朝;哥哥繼任龍傳會,旨在使它趨于健全與現代化。而他,則成了逃兵。現在,他必須要服完刑期才能月兌身。

通往隔鄰臥室的黑檀木門緊閉著。霍叔對于花羽君與哥哥交往的情形交代最少,他無法確定她是否會開啟這扇門,也不知道她是否會在夜里熱切地期盼他的造訪?

像是回應著他,兩間主臥室的門輕敲了三聲,隨即應聲而開。花羽君褪掉稍早前的粉彩,換上素淨的白色裕袍,一絲不苟的發髻還在。

她輕合上門,背脊往後靠,像是尋求支撐點。臉上沒有再見丈夫的愉悅,也沒有新婚婦人的嬌羞神采,蒼白的面容活似趕赴戰場的武士。

"我想你需要人幫忙洗身子。"她兩眼無畏地直視他,神色凝然。

听到花羽君表明來意,尉佑驚愕得連下巴都合不攏,他頓時非常慶幸自己正背著陽光。在日本,妻子幫丈夫洗澡應該算是天經地義的事。唯一的問題是,他是她的小叔,不是丈夫,他更擔心的是,花羽君怎麼說都是一位絕世美女,他沒有把握自己在袒胸露背之時,還能有多少自制力。

尉佑強裝鎮定,擺出哥哥一貫的酷樣。"謝謝你,我想我可以自己來。"

"你才剛出院,體力不佳,還是有人幫忙比較好。"

"你忙了一整天了,我可以讓曾管家幫我。"

"他正在張羅晚餐。"

"還有其他人可以幫忙。"她對他的拒絕起了疑心。交往以來,他從未說過"愛",他們兩人都有默契,知道這是一樁政策性的婚姻。但即使如此,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可以免除為人妻的責任與義務。

難道他有更復雜的原因例如女人?他心有所屬?"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可能會有偏好的——人?"花羽君強裝不在意,語調上特別加重"偏好"兩個字。這已經是她所能想到量接近意思的用詞,教養不允許她公開討論或是點明這類話題。

尉佑听出來了。他不清楚哥哥有沒有其他女友,但再笨也知道"堅決否認"是全天下男人信守的游戲規則。"沒有,絕對沒有,但是——"

花羽君沒說話,挑著眉毛等他的解釋。她之所以過來,是因為在她的養成教育中,幫丈夫淨身是身為妻子的責任,他是病人又是她的丈夫,這件事她責無旁貸要去做。

她並不樂意。但他的拒絕,卻讓這件事成了一個挑戰。現在,她執意要完成這項工作。自尊與驕傲,不容許他在回家的第一天就找其他的女人取代她的地位。

"我去放洗澡水。"不待他回答,花羽君逕自朝浴室走去,身穿浴袍的她神態高傲像個接受子民參拜的女王,而不是要幫丈夫洗澡的妻子。

她的臉上有不容他人阻撓的決心。尉佑聰明地閉上了嘴,再拒絕只會讓她產生懷疑。听見浴室傳來浙瀝嘩啦的放水聲,尉佑覺得自己像是等候絞刑的罪犯,正處于倒數讀秒的階段。他默默祈禱上天能給他足夠的定力,不會讓他在嫂子面前出洋相。

他和哥哥身上都有幾道傷疤,細心的人只要對照一下,就可以分辨得出來。如果他可以通過這關,以後應該就會一路順暢,只怕他在第一天就被拆穿西洋鏡,而他又無計可施。花羽君站在浴室門口,白茫茫的蒸氣從里頭散出,她的臉頰因熱而泛著紅暈。

尉佑經過她面前,走進浴室。

第五章

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大浴白里注滿了半缸水,金色水龍頭仍開著,她可能放了些香料進去,浴室內滿是薰衣草香。花羽君關上浴室,欺身幫他解開鈕扣月兌衣。她一靠近,玫瑰花的清香又撲鼻而來,他直視著白花花的水流下,讓花香不要干擾他。

她簡潔地為他褪下所有的衣物,隨著他的身子愈來愈光果,她的動作愈來愈迅速。尉佑等待她異樣的反應,但即使近在耳畔,他也沒听到她的呼吸聲,她似乎是屏住氣息。

貼身衣褲全月兌下後,花羽君指著浴白旁的木凳。"請坐。"

尉佑听話地端坐在木凳上,花羽君拿起海棉為他抹泡沫,海棉柔細的表面滑過他整片背脊。

從小在男人堆中長大,她對光果的男體並不陌生,但卻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強烈地刺激她的感官。在京都那一晚,她全心全意想要達成任務,回想起來,對他的軀體只有模糊的印象。現在,他則任她恣意觀看撫模。

他的背部寬厚健壯,她用海綿劃過每一條肌肉紋路,白色的泡沫留下痕跡。清洗過兩、三遍後。她轉移陣地到他的手臂,他微微抬高方便她進行工作。她卷起濕透的浴袍長袖,兩相對照下,她才知道男女有多大的差異,她的白對映他的黑。她的平滑突顯他的粗糙。她的縴細彰顯他的碩壯,她必須用雙手圈住他的臂膀。

花羽君移動身軀到他的前面,跪在地上,她偷偷地看他一眼,看見他緊閉的雙眸,她更加地肆無忌憚。一條細細長長的白色疤痕從他的左胸下方劃到肚臍,想必是械斗時留下的紀食品。海棉順著刀痕而下,泡沫覆蓋住刀疤,他的身體顫動一下,她趕緊抬眼,卻仍看見他緊閉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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