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落花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的,沒想到真的讓他給打開了,這未免也太神奇了。
「既然鏈子你已經拿下來了,那也算物歸原主,從今而後你我互不相欠。」落花翩然一笑。
話一落下,人也已經越過雷炘殘準備離去。
「等一下。」雷炘殘出聲喚住落花。
「還有什麼事?」落花回首。
「你--」他叫住她要做什麼?既然東西都已經取回來了,那應該就如同她說的般互不相欠,那他還叫住她做什麼?
但落花卻已經自動替他將他喚住她的目的加以解釋了。
「對不起,你還是另請高明,我沒空幫你。」
話畢,她隨即離去,讓雷炘殘想再開口喚住她的時間都沒有。
「算了。反正東西也拿回來了,那我就不必依爺爺的遺囑,娶剛才那女人為妻,這也算是件好事。」
口頭上是這麼說,但他心中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雷炘殘瞧著手中這個可說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的傳家寶「蓮心煉」,不懂自己心中那份失落是為何而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雷炘殘不悅地望向門口,「你……」他有些愕然。
「啊!對不起,我忘了拿鏡卡。」才剛離去不到幾分鐘的落花又折了回來,可能是因為害怕再度遺失,所以跑得有點喘。
「鏡卡?」雷炘殘不解。
「呃,我是說鏡盒啦!」落花走近雷炘殘,「你蹲在這里干嘛?找東西嗎?」
不愧是落花,果真是忘性大,幾分鐘前才發生的事就忘得一干二淨。
不過,這對正急著找借口的雷炘殘無疑是件好事。
「來,給你。」雷炘殘順手拿起被落花遺忘在沙發上的鏡盒,將它放在落花手中。
「謝謝。」她接過後就直接往門口走去。
「等一下。」這次,雷炘殘不但出聲留住她,同時也站起身來到她身旁。
「還有什麼事?」落花柔柔的問。
「你很趕時間?」他問。
「嗯,有人在樓下等我,我先走了。」
她就這樣來去匆匆,也不管自己是否打擾到別人。
凝視著她離去的身影,雷炘殘已經厘不清心中的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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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只聞悲痛的慘叫聲,一聲大過一聲。
「艷,好痛啊--」不愧是她冰山軍團的首領,像這樣慘無人道的手段也只有她使得出來。
「活該!」冷艷冰冷的丟下二個字,但手中的力道卻不自覺的放輕許多。
「冽,好痛啊。」得不到安慰的落花轉而奔向秦冽的懷抱。
「你要摔幾次才會覺悟,不是告訴過你好幾次了,走路時,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都要提高警覺,不可有絲毫放松,而你有哪一次確實遵守了?」
走在路上,除了突如其來的大雨之外,落花的頭頂上總會平空掉下一些不該、也不太可能會出現的東西;至于其他的如迎面襲來,或是從身後飛來的就更不用說了,反正她經常處于備戰狀態中。
「人家太過高興了嘛!」落花嘟囔。
「樂極生悲。」冷艷一邊收拾藥酒,一邊冷諷。
拜落花所賜,她冷艷除了不會治療內傷之外,其他的跌打損傷她都可以一手包辦,絲毫不輸給那些專業醫師。
誰教她倒楣跟了一個經常受傷的主子。
「冽--」落花傷心的抱住秦冽。
秦冽則隨便在她身上拍個一、二下,算是交差了事。
「你要怎麼處理這張鏡卡?」秦冽詢問。
「銷毀。」落花不假思索的回答。
「不先讓流雲和鏡箏過目後再銷毀?」
「不必了!鏡箏一定知道我已經將一張鏡卡收回,至于流雲那邊通知一聲就夠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快點銷毀掉她才會比較安心;且依她天生的運氣看來,說不一定明天這張卡就會再次不翼而飛了,到時她大概只有提頭去見鏡箏一途。
「嗯。」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的秦冽也相當贊同。
「那就交給你去辦。」
「嗯。」秦冽應允。
「剩下來的兩個呢?」趁拿藥箱回去放時,冷艷順便泡了杯牛女乃,並將它遞給落花。
「不知道。」這也是她為什麼一開始就先選擇雷炘殘下手的原因之一。「冽,你那邊也沒消息嗎?」
「沒有。」他只知道另外兩人放長假去了,其落腳處卻查不出來。
「看來只好去問鏡箏了。」落花喝了口冷艷替她泡的熱牛女乃後道。
「可能不行喔!」秦冽蹙眉道。
「為什麼?」落花抬眼一瞥,霎時,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感覺。
不會吧--她才在心中暗忖,秦冽就馬上公布答案。
「因為鏡箏偕同流雲告假出游去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落花驚跳起身,也幸好冷艷身手了得,在她有動作前,先行搶過她手中的杯子,避免了一場可能發生的災難。
「就在你進入雷氏工作的這一個月里。那時你正忙,所以她們倆也就丟下一張紙就走了。」秦冽遞上那一鏡箏所謂的告假單,事實上,那根本是一張隨手取用的宣傳單。
落花隨即搶過秦冽手中的紙--
傍努力不懈的西施美人落花姑娘︰
看你那麼努力,我和鏡箏也不好打擾你,于是留此告假單通知你一聲,相信這單子到你手中時,你已經完成任務了,在此先恭賀你完成任務。
我們回去時一定會記得帶土產的,所以你不必特地派人來告知我們。
祝好運。
P.S.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們請了半年的假,所以沒空記得多想想我們,但不必費心找我們了。
代筆人朱鶴、口述人兼告假人之一流雲、告假人之二鏡箏留
「可惡!什麼告假單,分明是在落井下石。」落花氣得二、三下就撕碎了這張名為告假單,實則在落井下石的留言。
落花俯視著秦冽,「別告訴我,她們為期半年的假期是從我收到這張廢紙開始算起。」
「嗯。」也只有這種時候,她的腦筋才會相當的正常且精明。
「那你怎麼不在一收到時就拿給我?」落花氣得扯住秦冽的領口。
「我是啊!」這張紙是他今天在整頓辦公室那堆積如山的資料時,無意間發現的,若不是知道她們三人經常玩這種花樣,他可能會連看都不看的就將那堆怎麼看就是堆廢紙的紙張給掃入垃圾桶中,哪還會費心去一張一張的確認過後才丟棄。
「派人去把那兩個死女人給我找出來,還有,找到時告訴她們一聲,她們的假期何時結束,我就何時繼續我的任務。」
懊死,她們想放就放,那她也可以擅自放自己一段假期,再繼續任務的執行,反正她們兩人不在家,現在就屬她最大,還有誰敢管她?
冷艷和秦冽面面相覷,知道此刻不管落花說什麼,總之完全順著她的話去做就對了,因此兩人趕緊點頭應允。
太過氣憤的落花忘了自己已經是個傷患,而一旁的兩人則因被她的怒不可遏擾得忘了她的傷,也就沒緊跟在後。
結果自然是--
「啊--」一聲響徹雲霄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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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輕微的腳踝扭傷,現在則是右小腿骨折,而這兩個傷處受傷的時間相隔不到三個小時。」
向竫堯知道自己身為醫者,實在不該如此嘖嘖稱奇,然而,世上就是有讓他不得不如此感嘆的人。
「你看世界奇景啊?」落花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然而,看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卻成了哀傷的一瞥。
「我該說是你運氣太好,還是太差呢?」雖然她經常莫名其妙的就受了傷,但是不管在多危險的情況下總是能大事化小,只讓她受了些小傷,這樣的運氣該算奸,還是壞?